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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边情况如何？”
“还在外围活动。”韩骁压低声音，“但我感觉他们在策划什么，最近几次会议都在讨论‘清理’和‘秩序重建’。”
“小心行事。”林啸叮嘱，“你现在暴露的风险很高。”
“明白。”
挂断电话后，林啸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模糊的脚印。
它到底属于谁？
接下来的两天，林啸带领团队全力追查脚印来源。
通过对泥地成分的分析，警方锁定了附近一家建筑工地，那里使用的回填土与案发现场的土壤成分高度吻合。
进一步调查后，他们发现该工地曾在案发时间段内有一名临时工失踪，且其居住地距离清水河不到五公里。
林啸立即带队前往该住址进行搜查。
屋内凌乱不堪，墙上贴着几张地图，标记着清水河周边多个地点。
最引人注目的是，地图上标注的几个点，正好对应此前几起溺水案的发生位置。
而在床底下，警方找到了一双沾满泥土的旧运动鞋。
经过比对，鞋底纹路与现场脚印完全吻合。
林啸站在屋内，盯着那双鞋，心中己有八分肯定。
这不是巧合。
这是一个连环杀人案。
而凶手，很可能就是这名失踪的临时工。
“发布通缉令。”林啸下令，“此人极可能继续作案，必须尽快找到。”
与此同时，韩骁那边也传来了新的情报。
“林队，”他在加密信息中写道，“我在一次秘密会议上听到‘溺水者计划’这个词，听起来……像是一种筛选机制。”
林啸握紧手机，心跳微微加快。
他不知道这个“筛选机制”意味着什么，但他清楚一件事——这些案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存在。
他站起身，拿起外套，朝门口走去。
“出发。”他对小李说，“我们去找这个人。”
外面的风更大了，乌云遮蔽了最后一丝月光。
风卷着夜雨扑打在警局的玻璃窗上，林啸站在地图前，目光落在清水河沿岸那些被标记出的点上。
鞋底纹路己经确认，失踪临时工的身份也正在核实中，可关于这个人的过往却几乎一片空白。
他转身拿起外套：“出发，去查那双鞋的来源。”
小李点头，立刻招呼几名队员集合。
外面的天色阴沉，乌云压得极低，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第一站是警方找到的那家建材市场附近的小型鞋店。
店铺门面不大，货架上堆满了各种运动鞋和劳保鞋。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正低头擦拭柜台上的灰尘，看到警察进来，神情有些紧张。
“我们想找一款鞋。”林啸递上照片，“鞋底纹路和这个很像。”
老板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皱眉思索片刻，忽然点头：“这鞋，我买过一双。”
“什么时候？”林啸追问。
“大概……两个月前吧。”老板回忆道，“来买的人挺奇怪的，穿着旧衣服，但给的是现金，而且就只问了这款鞋。”
“能描述一下他的样子吗？”
“个子不高，偏瘦，戴着帽子和口罩，说话声音很低，听不太清。”老板搓了搓手，“不过有个细节我记得清楚——他试鞋的时候，脚底好像有伤，走路有点跛。”
林啸眼神一凝，把鞋底照片收回口袋：“有没有监控？”
“有是有，”老板指了指角落里的摄像头，“不过那天晚上摄像头坏了，录像不全。”
林啸没再追问，带人离开。外面的雨下得更急了。
回到车上，小李翻着手中的资料：“跛脚、穿旧衣、付款用现金，行动谨慎到近乎病态。”
“不是普通流浪汉。”林啸低声说，“而是故意隐藏身份的人。”
他们调取了周边道路的监控，经过比对，果然发现那名男子在购买鞋子后，步行前往了城郊的一片废弃工业区。
林啸盯着屏幕上的路径轨迹，眉头越皱越紧。
“盯紧这个地方。”他说，“安排无人机侦察，看看里面有什么。”
第二天清晨，警方派出无人侦察机进入那片废弃工厂区域。
画面传回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厂区内部看似荒废，实则有部分区域保持着干净整洁，甚至还有新鲜的脚印痕迹。
最重要的是，在一间仓库外的空地上，赫然摆放着几组与溺水案现场相似的泥地痕迹。
“这人……很可能在那里长期活动。”小李低声说。
林啸深吸一口气：“封锁区域，准备搜查。”
然而，当他们真正带队进入厂房时，却发现里面早己空无一人。
墙角残留着一些生活痕迹——破旧的床垫、几瓶矿泉水、还有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标着清水河周边多个地点。
地图上的标注点，正好对应此前几起溺水案的发生位置。
“他在记录。”林啸低声说，“也可能是在试验。”
小李看着地图上的标记，脸色发白：“如果这是实验记录……那他是把人当成了什么？”
林啸没有回答，只是蹲下来查看地板缝隙里残留的一些纸屑。
几张撕碎的照片拼凑起来，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穿着那双鞋，背着一个鼓鼓的背包，似乎正走向河边。
“继续排查周边监控。”林啸下令，“我要知道他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技术人员传来新发现：
鞋底的泥土样本中检测出了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这种物质常见于某些高危实验室废弃物处理流程中。
“这不是普通人会接触到的东西。”技术员皱眉分析，“除非……他曾经接触过这类环境。”
林啸心头一震，立刻调阅了全市范围内所有曾发生过化工泄露或实验室事故的记录。
结果很快出来了——三年前，一家非法生物实验机构曾发生化学品泄漏事件，导致多人住院治疗，而该机构正是设在这家废弃工厂的隔壁！
“他可能就是那个实验的幸存者。”小李喃喃道。
林啸缓缓点头：“也许不是幸存者，而是某种‘残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