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银辉尚未褪尽,医谷的晨露己在药锄上凝成珠串。顾城将最后一帖忘忧散封入陶瓶时,瓶身突然映出古茗的剑穗 —— 她正立在杏树下,剑尖挑起的不是露珠,而是枚绣着血影阁徽记的信笺。信笺边角浸着紫黑药渍,与第 37 章中疫区村民的皮肤颜色如出一辙。
"血影阁残部在徽州落草。" 古茗抖开信笺,纸页上浮现的不是字迹,而是用蛊血绘成的舆图。图中标记的黑山镇被蛛网般的红线缠绕,红线交汇的祠堂竟画着叶千雪的药臼 —— 这是第 37 章末沈墨虚影中出现的意象,此刻药臼里正泡着忘忧蛊的蜕壳。
顾城指尖的银疤突然发烫。他按住药柜上的七叶莲纹样,柜中跃出的悬壶蚕竟吐出银丝,在半空织成黑山镇的全景图。镇口的老槐树下蹲着个玩泥巴的孩童,泥巴捏成的不是人偶,而是第 37 章中被净化的瘟疫毒蛊,蛊虫眼睛处嵌着的,正是苏砚曾经佩戴的齿轮碎件。
"不对劲,这孩子的瞳孔是紫色的。" 丐帮少年的龙头杖突然震动,杖头悬壶蝶展翅时,翅膀映出的不是光影,而是黑山镇村民的倒影。他们行走时脚跟不沾地,袖口晃动的银铃摇出的不是声响,而是第 37 章中井水变紫时的破音。叶千雪突然按住后颈的蛊疤,那里浮现的舆图正将祠堂标记为 "万毒阵眼"。
官道上的晨雾突然化作药气。顾城嗅到雾中混着龙涎草与尸蹩蛊的气味,这是第 37 章中店小二体内毒质的变种,此刻正顺着风势向医谷蔓延。古茗的剑劈开雾墙,剑尖挑落的不是水珠,而是只染着紫黑的飞蛾,蛾翼上印着的 "叶" 字己被蛊毒泡得发胀。
"叶千雪在黑山镇。" 顾城接住飞蛾,看见它腹部缠着的银丝上刻着药方:"忘忧蛊引,需用双生子血。" 这与第 37 章中防疫方的引子如出一辙,只是药引旁多了行血字:"以万人为祭,可解同命蛊反噬。" 叶千雪突然打翻药篓,十二味药材滚落在地时,竟拼成叶千雪被囚禁的场景 —— 她后颈的蛊疤正被人用银针刺穿,针上串着的,正是第 37 章中沈夜旧部的蛊虫卵。
行至黑山镇外时,村口的老槐树突然渗出杏色汁液。汁液在地上汇成八卦阵,阵眼处埋着的青铜镜正映出叶千雪的倒影。她手里捧着的不是药杵,而是第 37 章中祭坛上的血色莲子,莲子裂开的缝隙里爬出的不是荧光,而是紫黑色的蛊虫,虫身刻着的 "沈" 字正在滴血。
"村民的脉象都像被冻住了。" 顾城按住倒地老汉的手腕,发现他血管里流的不是血,而是第 37 掌中井水里的紫色毒质。毒质在经脉里结成冰蚕,蚕茧上织着的竟是血影阁的 "万蛊归流" 阵图。古茗的剑挑开老汉的衣领,看见他锁骨处烙着个模糊的 "叶" 字,笔画间渗着的毒液正腐蚀着皮肤。
祠堂的木门突然无风自开。门内飘出的不是檀香,而是第 37 章中瘟疫爆发时的腐臭味。顾城举着悬壶蚕照亮,看见供桌上摆着的不是牌位,而是十二口盛满毒水的铜盆,盆里浸泡的不是祭品,而是第 37 章中传灯弟子们用过的药箱,箱盖上的七叶莲纹路己被毒水蚀成血影阁的徽记。
叶千雪的笑声突然从梁上传来。她垂落的发丝间夹着忘忧蛊的蜕壳,蜕壳遇光竟化作毒雾,雾中浮现的全是敌 37 掌中染病者的痛苦表情。"顾先生可还记得这蛊?" 她抛下药囊,囊里滚出的不是药材,而是第 37 章中被净化的悬壶蚕茧,只是茧上多了道裂痕,裂痕里渗出的紫黑水正滴在供桌上的阵图中心。
古茗的剑突然指向叶千雪的后颈。那里的蛊疤正渗出金液,金液在地上聚成苏砚的药锄佩形状 —— 这是第 37 章中同命蛊反噬的征兆,此刻玉佩裂缝里爬出的不是蛊虫,而是刻着 "血影阁" 字样的玉简碎片。顾城接住碎片,看见上面用蛊血写着:"以叶千雪为饵,引双生子入阵。"
供桌下突然传来异响。顾城移开铜盆,发现桌腿下埋着的不是地基,而是第 37 章中疫区中心的杏树祭坛,祭坛上的血色莲子己长成蛊藤,藤条缠绕的不是别的,正是叶千雪的药臼。臼中泡着的忘忧蛊蜕壳正在发烫,蜕壳渗出的竟在盆底写成字:"沈夜旧部借尸还魂,需用双生子血破阵。"
"他们想用我的血复活沈夜?" 叶千雪突然撕开衣襟,露出胸口的蛊疤。那里浮现的不再是舆图,而是沈夜的脸,他张开的嘴里爬出的紫黑蛊虫,虫身刻着的正是第 37 章中瘟疫纹样的完整版。古茗的剑立刻划破掌心,双生子的血滴在蛊藤上时,藤条突然爆发出银光,将叶千雪后颈的银针震落在地。
银针落地的刹那,祠堂西壁突然渗出毒水。水痕在墙上绘出的不是壁画,而是第 37 章中沈墨虚影展示的石经内容,只是经文里的 "医道" 二字己被改成 "万蛊"。顾城将玉珏拓印按在水痕上,拓印发出的金光竟将毒水凝成十二枚药锭,锭面上刻着的正是第 37 章中悬壶蝶翼上的防疫方。
"不好!村民是活蛊引。" 丐帮少年的龙头杖突然击穿地面,杖尖挑起的不是泥土,而是条埋在地下的蛊线。线端系着的铜铃摇出的破音,竟与第 37 章中店小二体内的蛊虫卵共鸣。顾城立刻明白,黑山镇的村民都是血影阁养的活蛊,此刻正被沈夜旧部用叶千雪的同命蛊操控。
叶千雪突然抓起药臼砸向蛊藤。臼中飞出的不是毒雾,而是敌 37 章中净化的悬壶蚕,它们咬破茧壳的瞬间,翅膀扇出的《安神咒》竟震碎了墙上的毒水文。顾城趁机将十二枚药锭嵌入祭坛的莲瓣,祭坛突然喷出金雾,雾中浮现的不是沈墨,而是叶千雪被囚禁的记忆 —— 她后颈的银针正被血影阁长老刺入,长老袖中滑落的玉简上刻着:"用同命蛊控叶千雪,引顾城入阵。"
蛊藤突然收紧叶千雪的脚踝。她摔倒时撞翻的铜盆里,毒水竟在地面汇成血影阁总坛的地图,图中标记的红点正是第 37 章中瘟疫爆发点,而这些红点的连线,恰好组成 "复活沈夜" 的万蛊阵。古茗的剑斩断藤条,剑尖挑起的蛊虫身上突然爆出银光,露出虫皮下刻着的 "古" 字 —— 这是第 37 章中被遗漏的线索,原来血影阁早将古家的防疫方刻在蛊虫身上,企图反向破解。
祠堂的屋顶突然塌陷。坠落的瓦片里裹着的不是尘土,而是底 37 章中弟子们放飞的河灯,只是灯面的医案己被蛊毒蚀成血书,书上写着:"破阵需毁万蛊母巢,巢在杏树祭坛下。" 顾城将玉珏拓印按在祭坛中心,地面突然裂开,露出的不是地窖,而是第 37 章中泉眼的倒影,只是泉眼里泡着的不是石经,而是沈夜的衣冠冢。
"他们用我的血养蛊!" 叶千雪指着冢前的血池,池里浸泡的不是血水,而是第 37 章中染病者的毒质,毒质上漂浮的蛊虫正啃食着刻有 "顾城" 字样的人偶。古茗的剑立刻劈开血池,剑风卷起的毒雾中,竟浮现出二十年前古家灭门的场景 —— 血影阁长老手中的玉珏,正是第 37 章中沈墨虚影展示的半块。
母巢的震动突然传来。顾城看见血池底部的蛊虫正在汇聚,它们组成的不是别的,正是第 37 章中沈夜旧部留言的 "万蛊为祭" 阵。叶千雪突然跃进血池,用忘忧蛊蜕壳引动蛊虫,蜕壳渗出的竟在池面写成药方:"破阵需双生子血引龙涎草,再以医者仁心为药引。"
顾城立刻划破掌心。双生子的血滴入龙涎草时,草茎突然爆发出万丈金光,金光将所有蛊虫震成荧光,荧光聚成的人影正是沈墨,他手里捧着的不再是玉简,而是第 37 掌中弟子们收集的 "忘忧果"。果子落地的刹那,母巢里涌出的不再是毒水,而是杏色的泉水,泉水托着的石经上,"万蛊归流" 西个字己被冲蚀成 "杏林春暖"。
黄昏时分,黑山镇的村民陆续苏醒。他们看着自己手上的紫黑印记褪去,纷纷跪在杏树下谢恩。顾城发现,每个村民的指甲缝里都嵌着半枚玉珏碎屑,碎屑上刻着的古家徽记,正是第 37 章中泉眼石碑上的 "传灯" 二字。叶千雪突然指着祠堂后的老槐树,树干裂开的缝隙里,竟藏着第 37 章中沈墨未写完的医道残卷。
残卷展开的瞬间,所有悬壶蝶都飞了过来。它们停在卷首,用翅膀拼出八个字:"以毒攻毒,不如医心。" 顾城这才明白,第 37 章中瘟疫的真正解法,从来不是药材,而是医者愿意为万人舍身的仁心。古茗递过刚采的忘忧草,草叶上凝着的露珠里,映着叶千雪正在为村民包扎的身影 —— 她后颈的蛊疤己淡成浅粉色,像朵初开的七叶莲。
月上中天时,医谷的泉眼再次喷出银光。这次银光里裹着的不是河灯,而是黑山镇村民送来的杏树苗,每棵树苗上都系着感谢的红绸,绸子上写着的不是姓名,而是第 37 章中被治愈者的体温。顾城将树苗栽入药圃时,发现每棵树的根系都缠着玉简碎片,碎片上刻着的,正是血影阁藏在蛊虫体内的古家医道。
古茗突然拉住顾城的手。他们相握的掌心,玉珏拓印正在发烫,拓印发出的微光里,浮现出下一个线索地的画面 —— 那是座被冰雪覆盖的山谷,谷口立着的石碑上,刻着与第 37 章中泉眼石碑相同的 "传灯" 二字,只是碑下埋着的,是半块染血的玉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