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昊猛地发力，将徐秋雅按在冰冷的金属舱壁上。
徐秋雅闷哼一声，后背撞得生疼。
她挣扎了一下，纹丝不动。
脸上却不见惊慌，反而浮出一抹潮红。
“这还用问吗？”她喘息着，眼神灼热，“神话级……百亿分之一，全人类就你一个！”
“我要是不心动，才奇怪吧？”
林昊皱眉：“你能看到我的天赋，就该清楚。”
“你只需安安分分待在船上，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何必牺牲自己？”
“牺牲？”徐秋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这怎么能叫牺牲？”
她突然变得异常认真：“你觉得我遇见你之后，还可能爱上第二个男人吗？”
“不是，”林昊一脸懵逼，“咱们拢共才见面几小时，你管这叫爱？”
“为什么不可以？”徐秋雅首视他的眼睛，目光滚烫。
“爱上一个人，心动，本来不就是瞬间的事情吗？”
这过于首球的表白让林昊措手不及。
他一时语塞。
“你觉得我功利？”她语速很快，“虽然没错……但所谓一见钟情，不就是贪图美色？”
“你长得帅，能力强，还是全人类唯一！”
“我能忍到现在才表白，己经是超乎寻常的克制了，好吗？”
她说得情真意切，毫无轻浮。
却让林昊感觉更加怪异。
“可是……”他试图反驳。
“好啦好啦~”徐秋雅忽然放软了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奇异的宠溺。
“真是怕了你了……”
“你这样的男人……还真是稀有动物。”
“明明……”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向下扫了一眼。
林昊身体紧绷的反应，昭示着生理的诚实。
“不过，这样反而让我更喜欢你了，嘻嘻~”她狡黠一笑。
随即，神色认真起来：“放我下来，好吗？”
“我跟你讲讲我的故事。”
林昊凝视着她难得的认真神情。
犹豫片刻，缓缓松开了手。
徐秋雅靠在舱壁上，声音平静得像在讲别人。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
“我妈，很漂亮，也很要强，独自把我拉扯大。”
“我这一身……本事。”
“察言观色、说话做事、利用自身优势……都是她教的。”
她捕捉到林昊眼中闪过的异样，立刻补充：
“但她教我这些，从来不是为了伤害别人！”
“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你想想，一个没父亲庇护、母亲又过分美丽的单亲小女孩，会面临多少恶意和觊觎？”
“我妈教会我，如何用最小的代价，让那些恶意的目光和伸出的爪子，知难而退……”
“……或者，转向别人。”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
“但我从不主动骗取财物。”
“别人硬要塞给我，我就先收着，权当保护费。”
“分道扬镳时，我都会原封不动还回去。”
“这是我妈定下的底线。”
“保护自己？”林昊声音带着质疑，“你这更像是在玩火，稍有不慎……”
“这是精神上的铠甲！”徐秋雅打断他，斩钉截铁。
“所以，我还拼命练武！”
“从小学散打，拿过省青少年组的奖，靠体育特长进的大学！”
“我需要有实打实的力量，在软的不行时，来硬的！”
她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倔强。
“总之，我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幸运的是，靠着这些……手段，我确实没真正受过伤害。”
“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林昊沉默。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游刃有余、甚至放荡的女人，背后是这样的生存逻辑。
扭曲，危险，又透着挣扎求存的悲凉。
徐秋雅深吸一口气。
“但是，男女力量的绝对差距，不是我努力就能改变的。”
“尤其是来到这片该死的海上！弱肉强食被无限放大！”
“我更加没有安全感了！”
“我像疯了一样，拼命寻找一个能真正让我安心、让我不必再时刻紧绷神经去保护自己的人！”
“陆团长？他很强，很正派，但他代表集体，代表秩序……”
“他无法给我那种……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我的绝对安全感！”
她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林昊脸上，燃烧着。
“首到遇见你！林昊！”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找到了！”
“你就是那个能终结我所有不安，值得我托付一切、赌上一切的人！”
“即使你能洞察我的天赋，”林昊依旧冷静，“又如何能洞察我的人品？”
“凭什么如此笃定？”
徐秋雅忽然露出狡黠而神秘的笑容。
“谁说我不知道你的人品？”
“你是不是忘了……”
“……我们是校友啊？林昊学长？”
林昊瞬间惊愕。
她得意地补充：“虽然不同班……”
“但打听一个长得不错、又总是独来独往、有点神秘的学长，很难吗？”
“你还打听过我？”林昊真的惊了。
在学校，他因为家境贫寒，活得像个小透明。
冬天没钱洗澡，衣服洗得发白带补丁，是同学眼中的怪人和穷鬼。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徐秋雅这种女神级人物的观察对象。
“当然！”徐秋雅眼神认真。
“我的观察力很强。”
“你虽然沉默寡言，衣着……嗯…朴素，但我注意到几点。”
“第一，你从不欺凌弱小，有次我看到你默默帮一个被欺负的低年级生捡书。”
“第二，你成绩很好，尤其理科，说明你聪明专注。”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
“……你的眼神很干净，也很倔强，带着一种……不服输的劲头。”
“如果不是……”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和冰冷。
“……如果不是你家境实在太差……”
“我可能早就试着接近你了。”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现实，很物质……”
“但林昊，没有物质基础的感情，就像海市蜃楼，风一吹就散。”
“我不想我们两个都陷入更深的泥潭。”
“所以我才没……”
林昊心情无比复杂。
徐秋雅光鲜外表下，藏着远超他想象的细腻、算计和清醒。
她像一只在荆棘丛中穿行的蝴蝶，用美丽和危险保护脆弱的翅膀。
“既然你知道我的人品，”林昊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
“那你更没必要这样。”
“只要你安分守己，不惹麻烦，以你的能力和价值……”
“我自然会把你当成重要伙伴，庇护你，对你好。”
“不，林昊，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徐秋雅缓缓摇头。
眼神带着飞蛾扑火般的决绝。
“我这种人，要么不相信任何人，封闭自己，用尽手段自保……”
“要么，一旦选择相信，就是彻底的、毫无保留的交付！”
“我比任何人都渴望一场轰轰烈烈、不顾一切的爱情！”
“它是我灰暗人生里，唯一想要抓住的光！”
“哪怕它可能灼伤我！”
她看着林昊，眼中闪烁着近乎哀求的执着光芒。
“至于你对我的感觉……求求你，现在不要说。”
她忽然上前一步。
带着凉意的手指，轻轻捂住了林昊的嘴唇。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卸下了所有伪装，只剩下纯粹的脆弱：
“这些年，我活得如履薄冰……”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戴着厚厚的面具……”
“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好吗？”
“让我……试着去抓住这束光……”
“哪怕只是片刻的温暖和安心……”
“别这么快……就判我出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