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流氓,谁让你乱摸的!”
寂静的西周,传来熟悉的尖叫声,司禾循声看去,从秘境掉出来的望舒,压在了一个鲛人身上。
“我…我没有,是你自己压我身上的。”男鲛人羞愧辩解。
望舒就是不听,一手甩过去,距离在那张漂亮美的至极的脸上,硬生生停了下来。
望舒看呆了几息,表情恢复正常:“我不管,你摸了我,在我们人族,你这是非礼,与我有肌肤之亲,要对我负责!”
释放头都大了:“不至于吧?要不然我让你摸回去,我们两清了。”
后边跟来的释风,看看这边,又看向西周,整就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视线在捕捉到司禾身影时,唰的一下亮了:“殿下!”
他激动跑到了司禾面前,就是一个滑跪。
在场的鲛人:“……”
司禾:“……”
…
“所以,我儿的鲛珠在你手上?”
用木头搭起的鲛人族大殿内,简雅亲近自然,屋内藤蔓点缀,美如山之精魅住所,三堂会审,鲛王坐在上首位置,目光沉沉看向下边的司禾。
“你知道鲛珠对我鲛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司禾听的莫名,将释风给的鲛珠拿出来,看了眼:“意味着什么?”
不就是一颗珠子,淡紫色,泛着一股似灵力又非灵力的气息,除了漂亮点,真没有什么特别的。
鲛王瞥了眼下边没出息的小儿子,眼巴巴盯着那个人族女娃娃瞧,眼睛都没挪一下,他咳嗽出声警告这小子收敛一点。
他的警告没起到作用,不孝子连动都没动一下,咳嗽声更大,咳到肺都要出来了,不孝子关心的眼神都没挪过来,鲛王险些吐血。
角落里,望舒对着释放耳语:“你爹是不是病了,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
释放:“……”哪是病了,被傻缺弟弟气的。
好奇打量的目光也落在了司禾身上,这就是傻缺弟弟喜欢的姑娘,长得的确天仙,可郎有情,妾无意啊。
鲛珠不但是赠予心上人,亦能检验对方是否对你真心,若是,在对方手里,会泛起淡淡的紫光。
但鲛珠握在那姑娘手里,跟平常一样,无任何变化,可见她心里没有释风。
鲛王抚了抚胸口,忍着想当场一顿揍不孝子的冲动,目光重新挪向司禾:“既然你收下了鲛珠,择日起,就与我儿释风成婚。”
“虽人族和鲛人族不合适,但也是半个人,物种跨的有些大,不影响你们两口子过日子。”
鲛王一锤定音,就这么决断了。
“等会!”司禾却是云里雾云,“什么成婚,鲛王在说什么,一颗珠子就想买了我,还要我嫁给你儿子?”
微凝的目光扫向了一边的释风,嘴角含笑的青年,在收到少女目光后,他嘴角僵住,表情石化。
也是不可置信回头看向鲛王:“父王,你疯了,我不配!你这是大逆不道啊!”
他将鲛珠送出去,当成谢礼,只因为敬慕司禾,没到恋慕的地步,当时他全身也就鲛珠还能够看,送什么都觉得寒碜,只能将鲛珠送出去了,哪曾想闹出这么个乌龙来。
他有心,可他没胆啊,他不配啊。
“逆子!”鲛王气的眉心突突,头上首冒火,“你胡言乱语什么,我不当众揍你是顾忌你那岌岌可危的面子,没想到你这逆子当众骂你老子我!”
“混账玩意!”
鲛王怒了,当下真的是什么都顾忌不了,就要教训这不孝子,幸好释放及时将人给拦住。
“鲛珠乃我鲛人族海神赐予的神力凝聚而成,是护佑我鲛人族,同时亦是赠予心上人的定情之物,你收下了我儿的鲛珠,不就是收下他的情意。”
鲛王稳定了情绪,才沉声开口。
司禾觉得手里的珠子不怎么好看了,还有些烫手山芋,扔回给了释风:“你小子计算我,有这一层关系不说,什么东西都送出来。”
释风接住了鲛珠,一脸欲哭无泪:“我…我当时身上什么贵重物品也没有,就这颗珠子还能看,作为谢礼送予您。”
望舒在旁边吃了好一会瓜,戳了戳释放:“喂,那你的鲛珠呢,也给我看一下。”
释放觉得头疼:“鲛珠不是谁都有的,只有鲛王一脉才有。”
望舒盯着他:“那你给不给,不给我就喊,说你非礼我,对我动手动脚的,吃了不负责,你要抛妻弃子吗?”
释放:“……”
他倒什么霉造什么孽了。
不情不愿将他的鲛珠拿出来,跟释风的鲛珠不同的是,他的是蓝色的,望舒眼睛都首了,伸手接过,顿时泛起淡淡的蓝光。
她惊咦一声:“还会发光耶,好漂亮。”
释放目光看去,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看向望舒,表情又惊又疑,经过一番挣扎后,他确定了什么,转头看向鲛王,郑重其事开口:“父王,我要和这位姑娘成婚。”
拿着鲛珠欣赏的望舒,手一抖,一头问号:???
不是,我好端端的就被成婚了?
如此猝不及防,如此快的速度吗?
望舒看了眼那边的释风,又看了眼释放,兄弟俩容貌都是不差的,各有千秋,后者稳重些。
鲛王心情复杂,小儿子婚事不成,长子的成了,怎么都是逮着人族。
本来还想计较司禾收了鲛珠这件事,结果释放这么一打岔,此事不了了之,司禾留下来喝喜酒了。
在秘境外等候的太师和齐夫人,等了十多日,等到了女儿的喜宴。
夫妻俩:“……”
齐夫人进了鲛人族之地,见到了女儿,将女儿拉到一边:“舒儿啊,咱就是几日不见,你怎么就给为娘找了个女婿,还是鲛人,合适吗?”
望舒:“哪就不合适了,他长得好看啊,非常合适。”
齐夫人:肤浅的女儿。
想到鲛人族这么多个个容貌都不错的,她真怕女儿嫁给了鲛王长子,转头就跟其他鲛人好上了。
齐夫人还是了解自己女儿的,有些担心。
望舒看了眼西周,压低了声音:“娘,你想啊,咱有住的地方了,不用东躲西藏了,也不用回那蛮荒之地了,你看这些天我都成什么样了。”
望舒心疼扶了扶自己娇嫩精致的脸蛋。
“真是这样?”齐夫人还是怀疑。
“我未来夫君好看啊,睡觉都能笑醒,吵架都不忍动手打他的脸。”望舒笑眯眯道。
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