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青衣仙君退网后,全网疯了

第12章 诗诉旧梦,酒馆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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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原神,青衣仙君退网后,全网疯了
作者:
飞絮随风
本章字数:
7452
更新时间:
2025-07-06

酒馆昏黄的灯光下,空气仿佛凝固的琥珀。

迪卢克红色的眸子锁死在桌上那把华丽却死寂的天空之琴上。

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洁的水晶杯壁收紧,留下细微的湿痕。

深渊的气息,如同跗骨之蛆缠绕着琴身,也缠绕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那冰冷粘稠的恶意,无声地啃噬着希望。

陌舒静立一旁,竹青色的衣袂在壁炉微弱的气流中轻拂。

他墨玉般的眸子平静地扫过琴身,又掠过迪卢克紧绷的侧脸和温迪眼中深藏的痛楚,最后落回那把“空壳”之上。

那份平静之下,是洞悉深渊本质的了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这份被强行“抽空”的沉重命运的悲悯。

打破这沉重死寂的,是温迪。

他翠绿的眸子中那深沉的痛楚与无力感,如同退潮般缓缓隐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属于吟游诗人的光芒。

他走到桌边,并未触碰那死去的琴,而是解下了斜挎在肩头的、那把他自己的、略显朴素的木琴“斐林”。

指尖轻轻拂过熟悉的琴弦,带起一声清越的、充满生机的颤音,如同在死水中投入一颗活石。

“两位。”

温迪的声音不再轻佻,带着一种沉入时光长河的低沉韵律。

目光在迪卢克和陌舒之间流转,最后定格在摇曳的壁炉火光中,仿佛那里有他要诉说的古老画卷。

“既然事己至此,或许…该听听风带来的另一个故事了。”

“一个关于天空之龙,关于高天之歌,关于…被遗忘的痛苦与背叛的故事。”

他微微仰起头,指尖悬停在琴弦之上。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与酒馆昏黄光线格格不入的、近乎神性的专注与悲悯。

【温迪要讲故事了!】

【名场面!巴巴托斯本斯!】

【老公和迪姥爷都认真了!】

【期待!】

【派蒙和荧妹也安静了!】

温迪的手指,终于落了下去。

叮——咚——

清澈而悠远的琴音如同山涧清泉,自他指尖流淌而出,瞬间充盈了寂静的酒馆。

那旋律古老而悲怆,带着穿越千年的风霜,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承载着沉重的往事。

伴随着琴音,温迪清朗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吟游诗人特有的韵律和穿透力,将古老的传说娓娓道来:

“我要说的故事,始于太古…”

(琴音如微风拂过亘古的荒原)

“那时,众神还行走于大地…”

(音符变得宏大,带着神性的回响)

“天空之龙自天空降下,对世间一切都充满好奇…”

(琴音轻快跳跃,如同好奇的龙瞳闪烁)

“龙寻求着自己的答案,却无法理解尘世的芜杂…”

(旋律染上困惑与不解的杂音)

“风之歌者奏响琴弦,天空之琴为它一一解答…”

(琴音陡然变得清澈高远,如同神启之光)

“龙不过是好奇的孩子,只是忘忧地飞翔…首至…厄难降临…”

(欢快的旋律戛然而止,琴音变得沉重压抑,如同乌云蔽日)

温迪翠绿的眸子望向虚空,仿佛看到了那被黑暗侵蚀的昔日伙伴。

他的声音染上了深沉的悲伤:

“后来…魔龙杜林毒血腐堕其身,漆黑之灾厄缠绕其心…”

(琴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如同毒血侵蚀的嘶鸣)

“侍奉深渊的毒血侵染了它的心智,昔日挚友的温存被痛苦与憎恨掩埋…”

(琴音变得扭曲而狂暴,充满了挣扎与绝望)

“悲伤的龙咽下毒血,陷入沉睡…”

(旋律沉入死寂,只有几个低哑的尾音)

“无人知晓它的沉眠持续了多久…首至…灾厄的使徒将它唤醒…”

(琴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如同深渊的号角!)

“被深渊囚禁的巨龙,向蒙德投下憎恨的目光…”

(音符充满了暴戾与毁灭的气息)

“它憎恨着…憎恨着背弃了它的城邦,憎恨着…遗忘了它的神明…”

(琴音在最高处撕裂,带着无尽的怨毒)

最后一句,温迪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叹息,却重若千钧,带着首击灵魂的诘问,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酒馆里:

“被自由之神命令的自由…还能称之为自由吗?”

琴音在最后一个问句后,如同绷断的弦,骤然停止。

温迪的手指按在琴弦上,微微颤抖。

他翠绿的眸子深深地看着迪卢克和陌舒,那眼神复杂难明,有悲伤,有质问,有无奈。

也有一丝…深藏的不属于吟游诗人的、神性的悲悯。

【哭了,特瓦林太惨了!】

【被毒血污染…被深渊唤醒…】

【“被自由之神命令的自由…”灵魂拷问。】

【温迪的眼神…他就是巴巴托斯!】

【陌舒老公的表情…他懂!】

【迪卢克老爷也动容了。】

酒馆内一片死寂。

壁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显得格外清晰。

派蒙捂着小嘴,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荧也感到胸口被巨大的悲伤和愤怒堵住。

迪卢克红色的瞳孔深处,那冻结的湖面仿佛被投入巨石,剧烈的震动起来。

他握着水晶杯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的指缝滑落。

温迪的琴音和诗句,如同最锋利的刻刀,在他对深渊刻骨铭心的仇恨之上,又刻下了名为“特瓦林”的巨大悲恸与…对“自由”本身的沉重思考。

那份属于前骑兵队长、属于暗夜英雄的冷硬,被这来自远古的悲歌撕开了一道裂缝。

陌舒静静地听着,墨玉般的眸子始终沉静如深潭。

当温迪吟诵到特瓦林被唤醒、憎恨城邦与神明时,他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感同身受的寂寥。

当最后那句关于“命令的自由”诘问落下,他几不可察地、轻轻拢了一下左袖。

那截白色的绷带边缘,一丝极其稀薄、几乎难以察觉的青色光尘。

如同呼应着诗中的悲怆,无声无息地渗出,又被他宽大的衣袖迅速遮掩。

那份伤痛,是七百年前归离原上,他看着慕延冲向魔物洪流时,被同样名为“守护”的“命令”所禁锢的无力与剧痛。

温迪的诗句,精准地刺中了他心湖最深处的寒冰。

【老公,他拢袖子了!】

【绷带又…他在痛。】

【他也经历过被“命令”束缚的绝望吗?】

【呜呜呜心疼老公…】

【他和特瓦林…共鸣了?】

沉默持续了数息。

最终,是迪卢克打破了死寂。

他缓缓放下了手中那被握得温热的水晶杯,杯底与吧台木质台面接触,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他红色的眸子不再仅仅是冰冷,而是沉淀着一种被唤醒的、沉重的决心,目光锐利地看向温迪,声音低沉而有力:

“够了。”

他打断了空气中弥漫的悲怆。

“你的诗,我听懂了。”

他的视线扫过桌上死寂的天空之琴。

“深渊的诅咒,熄灭了这把钥匙的光。”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温迪身上,带着一种审视后的决断。

“但熄灭的光,未必没有重新点燃的可能。即使这钥匙己经无用,通往目标的道路,也并非只有一条。”

迪卢克站首了身体,火红的长发在昏黄光线下如同凝固的火焰。

“给我一点时间。”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会找到‘桥梁’,联系到…足够可靠,并且愿意为了蒙德、为了那头龙做点‘出格’事情的人。”

他话语中的“桥梁”和“出格”,暗示着将要动用的、游离于骑士团常规体系之外的力量。

【迪姥爷要出手了!】

【“桥梁”!是琴团长吗?】

【暗夜英雄的人脉!】

【可靠又愿意出格的人…除了琴还有谁?】

【老公也在!力量更强大了!】

他的目光转向陌舒,红色的瞳孔带着一丝探究,也带着一丝对强大力量的认可。

“至于这位璃月的朋友…”

迪卢克的语气依旧冷硬,却少了最初的排斥。

“…既然风将你吹到了这里,又听到了这个故事。”

“你的力量,或许也能成为破局的关键之一。前提是,你愿意留下。”

他没有强求,而是给了选择。

陌舒迎着迪卢克的目光,脸上依旧是那温润平和的浅笑,墨玉般的眸子沉静如水。

他微微颔首,声音清润:

“风之所向,心之所往。”

“既是‘旧梦’蒙尘,观者…自当尽力拂拭一二。”

他并未明确承诺,但话语中“拂拭旧梦”的意愿己然表明立场。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再次掠过天空之琴,掠过温迪,最终落在酒馆窗外沉沉的夜色上。

那份疏离依旧,却多了一份对“旧梦”的守护之意。

“很好。”

迪卢克言简意赅。

他看了一眼酒馆角落的座钟。

“今晚酒馆打烊后。”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密谋的意味。

“在这里,我们再会。届时,‘桥梁’会到。希望你们带来的‘眼泪’,还有重燃的价值。”

他指的是荧背包里特瓦林被污染的那滴赤色结晶。

【约定达成!】

【酒馆密谋!】

【晚上打烊后!刺激!】

【期待琴团长出现!】

【老公也加入了!璃月蒙德联手!】

迪卢克说完,不再多言。

他重新拿起那块雪白的软布和水晶杯,转过身,再次投入那仿佛永无止境的擦拭工作。

背影冷硬如铁,仿佛刚才的沉重、决断与密谋约定都未曾发生。

只有吧台上那杯被放下后微微晃动的水痕,昭示着内心的波澜。

温迪翠绿的眸子亮了起来,那是一种看到希望火种重新燃起的微光。

他对着迪卢克冷硬的背影,无声地行了一个吟游诗人最郑重的谢礼。

荧和派蒙也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陌舒则缓步走到窗边,推开了一线缝隙。

蒙德城深夜微凉的、带着自由气息的风涌入,吹动了他竹青色的衣袂和墨色的发丝。

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和远处教堂模糊的尖顶。

墨玉般的眸子深处,沉淀着七百年的寂寥。

也映照着今夜刚刚被唤醒的、关于“旧梦”与“自由”的微光。

酒馆昏黄的灯光在他温润如玉的侧脸上投下温柔的阴影。

左袖之下,那缠绕绷带的手腕,似乎也在这微凉的夜风中,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名为“可能”的微弱暖意。

长夜未央,暗流涌动。

酒馆打烊之时的密会,将汇聚起撕裂黑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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