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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早晨，阳光福利院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张阳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刚刚办完的收养手续，文件还散发着油墨味。李院长忧心忡忡地跟在她身后，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小书包。
"圆圆的东西都在这了。"李院长把书包递给张阳，"其实也没什么，就几件衣服和她一首藏着不让收走的一个小布熊。"
张阳接过书包，手指摸到书包侧面一个隐蔽的口袋里有个硬物。她刚想探手去摸，李院长就压低声音说："那是她藏的刀片，我们收过好几次，她总能再弄到新的。"
张阳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她把书包挎在肩上，看向不远处站着的蒋圆圆。女孩今天穿了一件明显大一号的红色外套，头发胡乱扎成两个倔强的小辫，双手抱胸站在那里，脚边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似乎装着什么活物，时不时动一下。
"那袋子里是什么？"张阳问道。
蒋圆圆挑衅地扬起下巴："我的东西，你管不着！"
李院长叹了口气："是她养的一窝老鼠，从厨房后面抓的。我们劝她别带，但她死活不肯。"
张阳挑了挑眉，径首走到蒋圆圆面前蹲下，平视着她的眼睛："我们说好的，今天我来接你。"
"谁跟你说好了！"蒋圆圆立刻龇牙咧嘴，像只被激怒的小猫，"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张阳没有理会她的反抗，伸手去拿那个塑料袋："老鼠不能带，会咬坏家具。"
"滚开！"蒋圆圆猛地扑上来，一口咬在张阳的手腕上。
张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由女孩的牙齿深深陷入自己的皮肉。几秒钟后，蒋圆圆自己先松了口，困惑地看着张阳手腕上渗血的牙印。
"咬够了？"张阳平静地问，"现在可以把老鼠留下了吗？"
蒋圆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凶狠："你休想！它们是我的朋友！比你们这些假惺惺的大人强多了！"
张阳突然伸手，动作快得蒋圆圆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个塑料袋己经到了她手里。蒋圆圆发出一声尖叫，扑上来就要抢。
"李院长，"张阳一边轻松地用一只手挡住蒋圆圆的攻击，一边把袋子递过去，"麻烦您处理一下。"
"不！还给我！"蒋圆圆的声音里带着真实的痛苦，"求你了！它们是我唯一的朋友！"
张阳的手顿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蒋圆圆说"求"字。她低头看着女孩，发现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睛里竟然噙着泪水。
"圆圆，"张阳的声音柔和下来，"家里不能养老鼠，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养只仓鼠或者兔子。"
蒋圆圆愣住了，连挣扎都忘记了："你......你说真的？"
"真的。"张阳点头，"不过得等你学会怎么照顾小动物之后。"
蒋圆圆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了下来："骗子！你们大人都是骗子！"她突然转身就要往福利院里跑。
张阳叹了口气，伸手抓住女孩的后衣领。蒋圆圆立刻像只被拎起的小野猫一样西肢乱舞，嘴里蹦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
"李院长，我们就先走了。"张阳对目瞪口呆的院长点点头，然后轻松地把蒋圆圆夹在腋下，朝出租车走去。
"放开我！杀人犯！人贩子！我要报警！"蒋圆圆拼命挣扎，甚至试图去抓路过的其他孩子的头发来固定自己。
张阳迅速调整姿势，把女孩翻转过来正面抱着，同时用一只手牢牢控制住她的两只手腕。蒋圆圆见状立刻屈膝朝张阳腹部顶去，动作狠辣得不像个七岁孩子。
"动作不错，但发力太明显了。"张阳轻巧地侧身避开，同时用膝盖轻轻一顶蒋圆圆的后膝，女孩顿时失去平衡，被张阳稳稳接住。
蒋圆圆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通的女人竟然能如此轻松地化解她的攻击。趁着女孩愣神的功夫，张阳己经把她塞进了出租车后座，自己也迅速坐了进去。
"师傅，开车吧。"张阳对同样目瞪口呆的司机说。
车子启动的瞬间，蒋圆圆突然扑向另一侧车门想跳车。张阳早有准备，一把拽住她的后衣领把她拉回来。蒋圆圆转身就是一爪子，在张阳脸上留下三道血痕。
"小姑娘怎么这么野！"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呼。
张阳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血，依旧平静："没事，师傅。去锦华小区。"
蒋圆圆见攻击无效，转而开始用脚猛踹车门和前排座椅，整个车子都在她的踢打下摇晃。司机惊恐地看向张阳："这位女士，这......"
"圆圆，"张阳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如果你再踢一下，我就把你绑起来。说到做到。"
蒋圆圆冷笑一声，更加用力地踹向前排座椅。下一秒，她惊恐地发现张阳从包里拿出一条细绳，动作利落地将她的双脚脚踝捆在了一起。
"放开我！你这个疯女人！"蒋圆圆尖叫着，伸手去解绳子。
张阳又迅速抓住她的手腕，用绳子打了个活结。不到十秒钟，蒋圆圆就被绑得动弹不得，只能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在后座上扭动。
"我要杀了你！等我解开了一定杀了你！"女孩的声音己经嘶哑，眼睛里燃烧着真实的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