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焰阁,外阁焰试台。
这是座封闭岩室,一丈高台,西壁皆寒石,但台心刻有古火阵纹,称为**“焰心环”**。
凡入焰环者,真焰如实呈现,任何伪术、假技皆被压制,唯有“燃于本识者”,才能在其内使用焰力。
断雪清立于高台外,神情平静。
她看向林舟:
“你能在焰心中维持火光,便算入阁。”
“不是弟子,只是——入火。”
林舟未答,只提剑上台。
旁侧己站着一人。
是一名青年,衣袍素灰,神色傲慢,火息凝聚于掌,却极为压抑。
他抱剑而立,冷声开口:“阁主真是看得起他,一个外来契徒,也配登焰心?”
断雪清未应,只对林舟道:“此人名颜牧,止焰阁外阁之首,你胜不了他。”
林舟淡然:“我没打算胜。”
他走入焰心,焰环随之亮起,阵纹浮现,一道银白火圈缓缓升起,将他与颜牧笼于其中。
“开始。”
随着断雪清一声落,颜牧身形瞬动,焰息缠腕,剑走寒芒!
“焰骨三斩!”
第一剑,裂火!
林舟侧身让过,却惊觉对方火势随斩轨而变,火纹竟可转向而斩!
第二剑,绞焰!
颜牧挥剑回折,火光聚如一线,首取林舟小腹!
林舟反应迅速,断剑架上,火焰却被完全压制!
——“焰心环”之中,他以契法习得之火果然受限。
第三剑,燃魂!
颜牧低喝一声,火纹骤然自腕起,斩出一道精神波动般的焰浪!
林舟眼前一黑,识海震荡!
“轰!”
身影被逼退数步,差点踉跄出阵。
断雪清面色未动,轻声道:“若他现在出焰心,便永不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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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脚下稳住,眼神重新聚焦。
他知道,若再用旧法,无解。
于是他闭眼,深吸一口气——不聚气,不提息,只“看”火。
火不在体外,在骨,在脉,在识。
他一指点向剑脊,低声:
“燃。”
那一刹,他的剑,不再亮光,而是泛起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银焰。
颜牧却猛地皱眉:“这是什么——”
林舟不答,一剑斩出!
无火光、无热意,却在擦身之际将颜牧衣袖灼出一缕轻烟!
“什么火?!”颜牧惊怒,再斩!
林舟退半步,断剑横掠,再劈——
“隐燃·连纹二式。”
斩轨无声,却带起空气炙意!
颜牧惊退,但剑未离身,一线银焰己绕过焰气,贴在其掌腕火脉!
“滋——!”
火脉炸痛,他整条右臂几乎被封!
**
断雪清终于开口,淡淡一句:
“够了。”
焰心环自行熄灭,二人气息强行被隔断。
颜牧退下,脸色阴沉,却未再言。
林舟收剑,眼中火光微敛。
第一次,他实战用出**“隐燃之火”**,真正意义上将“心火”灌入战技。
他看向断雪清:“这算……入阁了?”
断雪清点头:“你之后的修行,由我亲授。”
“但七日之限己过。”
“焚阁……快到了。”
林舟:“你早知他们会动?”
断雪清平静道:“我们所有人……都被当作火种。”
“焚不死的,才配留下。”
**
夜幕之下。
止焰阁之外,北岭云顶。
一名少女独立雪中,火纹如凤羽在风雪中微动。
她的眼神,冷得像火未点燃前那一瞬的寂静。
身后,是归焰殿三位焰使,皆披骨焰铠。
她轻声道:
“焰阁。”
“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