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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樊龙渊的战术靴底碾过训练场的水泥地时，后颈的汗毛突然炸开。
“武樊龙渊！发什么呆？”班长的喇叭声在耳边炸响，“靶场3号，十秒内完成战术换弹！”
他猛地回神，右手习惯性摸向腰间的玄甲囊——那是现代的战术腰带，深灰色的帆布材质，没有灵能薄膜，没有储物空间。但当他的指尖触到腰带扣时，掌心突然发烫，像被火炭烙了一下。
“嘶——”
他倒抽冷气，低头查看。腰带扣的金属表面，竟浮现出一道极淡的暗金纹路，和苍澜界“玄甲囊”的薄膜纹路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战术背心里的狙击枪“星轨”在震动，枪管贴着他的后背，传来有节奏的轻叩，像在打摩斯密码。
“龙渊...裂隙...不稳定...”
骨传导耳机的电流声突然响起，老周的声音带着杂音，“现代的灵脉...在地下...”
“报告班长！”他扯着嗓子喊，“枪械故障，申请检查！”
班长皱眉：“你那把老95用了三年都没故障，今天犯什么癔症？”
武樊龙渊没有解释。他抱着“星轨”冲进器材室，反锁上门。当他卸下枪托时，枪管内侧的暗金符文突然亮起，在墙上投出复杂的星图——和苍澜界灵脉池的传送阵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他摸向符文，指尖被星光刺痛，“我明明回来了...”
玄甲囊的腰带扣突然裂开。暗金薄膜从裂缝中涌出，瞬间覆盖整条腰带，颜色从深灰转为银白，表面流转着灵草的纹路。他的意识里，储物空间重新出现，三株沙焰草的火纹正在急促跳动，像在传递某种警告。
“砰！”
器材室的窗户突然爆裂。碎玻璃飞溅的瞬间，武樊龙渊本能地翻滚，玄甲囊的薄膜自动调整成墙面的米白色，完美融入环境。
三个黑衣人破窗而入。他们身着紧身作战服，脸上戴着黑色面罩，手中的武器不是现代枪械，而是苍澜界的青铜短杖，杖头刻着玄甲门的符文。
“极道传人，交出星轨！”为首的黑衣人开口，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玄霄子门主没死，他要你血债血偿！”
武樊龙渊的“弹道感应”启动。三团光斑在他视野里亮起，比苍澜界的普通弟子更盛，但远不及玄霄子。他的右手按在“星轨”的握把上，灵能顺着经脉涌入枪膛——这是在苍澜界养成的本能，现在竟在现代环境中成功了。
“砰！”
细针弹撕裂空气，精准射向为首者的手腕。短杖“当啷”落地，黑衣人吃痛后退。另外两人举起短杖，杖头的符文亮起红光，一道土墙在他们面前凝结——这是苍澜界的“土盾术”，竟在现代的器材室里生效了。
“老周！”他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两界裂隙没闭合！”耳机里传来老周的急促声，“灵脉池的传送阵只是单程，苍澜界的灵气漏到现代了！”
武樊龙渊的玄甲囊突然发烫。薄膜下的沙焰草开始燃烧，火纹化作红光融入他的经脉。他感觉体内的光团重新转动，灵能在血管里奔涌，连视线都变得清晰——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的灵气光点，像苍澜界的灵脉本源。
“原来如此。”他冷笑，“玄霄子用邪术强行打开裂隙，让苍澜界的修士溜到现代了。”
他切换“链球弹”模式，暗金锁链缠上左侧黑衣人的短杖。灵能爆发的气浪将其震飞，撞在器材架上，金属架发出扭曲的声响。右侧黑衣人趁机接近，短杖上的符文凝聚成尖刺，刺向他的胸口。
玄甲囊的薄膜突然硬化，形成一层半透明的光盾。尖刺撞在光盾上，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武樊龙渊抓住机会，用枪托砸中对方的后颈，黑衣人当场晕死。
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掏出一枚玉牌捏碎。玉牌碎裂的瞬间，空气中泛起涟漪，一道裂隙在他身后展开，露出苍澜界沙漠的黄沙。
“想跑？”武樊龙渊举起“星轨”，“尝尝现代和苍澜界的双重子弹！”
他扣动扳机，灵能子弹与普通穿甲弹同时射出——这是他在苍澜界领悟的“双轨射击”，利用灵能包裹金属弹头，增强穿透力。子弹穿透裂隙，在黑衣人的后背上开了个血洞，他踉跄着栽进裂隙，消失不见。
器材室陷入寂静。武樊龙渊靠着墙滑坐在地，玄甲囊的薄膜重新缩回腰带扣，恢复成普通的战术腰带。“星轨”的暗金符文也暗淡下来，但枪管上的“极道”二字仍泛着微光。
“龙渊，”老周的声音变得清晰，“裂隙在城市地下的变电站，那里有现代的电力灵脉，和苍澜界的灵脉重合了。你得去关掉它，否则会有更多苍澜界的人过来。”
“电力灵脉？”武樊龙渊皱眉，“现代的电，也算灵脉？”
“在苍澜界，万物皆有灵。”老周解释，“电流的流动，和灵气的运转本质相同。玄霄子就是利用这一点，用邪术连接了两界的灵脉。”
武樊龙渊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玻璃渣。他摸向腰间的玄甲囊，薄膜再次涌出，调整成变电站的深灰色，连反光度都和金属墙面一致。“星轨”在他手中震动，枪管指向窗外，像个精准的罗盘。
“走。”他说，“去会会这个玄霄子。”
变电站的铁门在午夜十二点准时打开。武樊龙渊的玄甲囊薄膜自动模拟成保安的制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他的“弹道感应”显示，地下三层有强烈的灵气波动，和苍澜界的灵脉池如出一辙。
“滴——”
电子门禁在他面前亮起红光。他的玄甲囊突然渗出绿光，薄膜上的纹路与门禁的电路重合，门禁“咔嗒”一声打开。这是“科技拟态”，他在苍澜界从未触发过的新技能。
“老周，”他轻声说，“你教我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地下三层的金属门后，是个巨大的机房，无数电缆像蛇群般盘绕在墙上。机房中央，玄霄子盘坐在地上，身上缠着黑色锁链，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电缆。他的双眼泛着幽蓝，正对着一面裂隙，裂隙中飘出苍澜界的黄沙和灵草香。
“极道传人，”玄霄子抬头，“你果然来了。”
武樊龙渊注意到，玄霄子的胸口插着一枚玉牌，正是之前在苍澜界灵脉池见过的“玄甲令”。玉牌上的符文正在吸收电流，转化为黑色灵气，注入裂隙。
“你疯了？”他吼道，“两界融合会毁掉两个世界！”
“毁掉？”玄霄子笑了，“是重生！苍澜界需要现代的科技，现代需要苍澜界的灵气，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他双手结印，黑色灵气从玉牌中涌出，裂隙迅速扩大，露出苍澜界的沙漠分舵。几个玄甲门弟子从裂隙中爬出，手持短杖，目光阴狠。
“杀了他！”玄霄子尖叫，“夺下星轨，打开两界通道！”
武樊龙渊的“星轨”自动上膛。他切换“聚力弹”模式，灵能子弹凝聚时，电流顺着枪管涌入，子弹表面同时流转着星芒和电弧——这是“电灵子弹”，现代科技与苍澜灵能的结合体。
“砰！”
电灵子弹穿透裂隙，击中玄霄子胸口的玉牌。玉牌碎裂的瞬间，黑色灵气像被扎破的气球，迅速消散。裂隙开始收缩，玄甲门弟子们惊慌地往回跑，却被裂隙的吸力扯成碎片。
“不——！”玄霄子嘶吼着扑向裂隙，却被电流反噬，浑身冒起黑烟，倒在地上。
武樊龙渊走近他，枪口抵住他的眉心：“两界通道，不是你能掌控的。”
玄霄子惨笑：“你以为...你赢了？灵脉...还在连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武樊龙渊转身看向裂隙，发现它并未完全闭合，边缘仍泛着微光。他的“星轨”突然震动，枪管的“极道”二字发出强光，射入裂隙，将其彻底封死。
“老周，”他轻声说，“裂隙关了。”
“做得好，龙渊。”耳机里传来老周的笑声，“现在，该回苍澜界了。你的弹道淬体术，还有第三层没练呢。”
武樊龙渊愣住：“回苍澜界？”
“玄甲囊的储物空间里，”老周说，“有我留的传送符。用灵能激活它，就能打开两界通道。”
他摸向玄甲囊，意识里的储物空间中，果然躺着一枚金色符纸，符纸上的纹路和“星轨”的符文一模一样。
“为什么要回去？”他问，“我己经回到现代了。”
“因为极道传承的使命还没完成。”老周的声音变得严肃，“苍澜界需要你，现代也需要你——作为两界的桥梁。”
武樊龙渊看向手中的“星轨”。枪管的暗金纹路里，“极道”二字的星光比任何时候都亮，仿佛在回应他的心跳。玄甲囊的薄膜在他腰间轻颤，像在催促他出发。
“好。”他说，“我回去。但老周，等我学会第三层，我们一起回现代看爸妈。”
“一言为定。”老周的声音带着笑意，“对了，苍澜界的沙漠里，有能修复灵脉的‘九叶星草’。记得带上。”
武樊龙渊激活传送符。金色光芒包裹着他，器材室的灯光逐渐模糊，苍澜界的沙暴声越来越清晰。在完全消失前，他最后看了一眼现代的夜空——那里有一颗星星特别亮，像“星轨”枪管上的星光。
当他再次睁眼时，正站在苍澜界的沙漠分舵前，玄甲囊的薄膜泛着熟悉的沙粒色，“星轨”的暗金纹路在阳光下流转。远处，沙暴正在聚集，像在欢迎极道传人的归来。
他举起“星轨”，对准天空扣动扳机。灵能子弹划破沙暴，在天际留下一道金光。
这是属于两界行者的宣言——
无论是现代的训练场，还是苍澜界的沙漠，只要“星轨”在，玄甲囊在，老周的残魂在，他的弹道之路，就永远不会停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