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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十五章 培养罐？不，是火力腌菜缸！
“深渊之井”第七研究所的外壁冰冷刺骨，粗糙的合金表面布满冷凝水珠。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左手死死抠住一条狭窄的维修管道外沿，异化骨甲与金属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下方是望不到底的、被星环残骸切割成碎片的漆黑虚空，冰冷的宇宙风如同剃刀般刮过身体。柱子仅剩的右手和临时义肢的液压爪，死死扒在陆砚舟下方的另一处凸起上，身体在虚空中微微摇晃，脸色惨白。
“老板…咱这潜入…跟蜘蛛侠似的…就是装备寒碜了点…”柱子的声音在头盔内置通讯器（从“黑爪”佣兵尸体上扒拉的）里带着粗重的喘息。
陆砚舟没理会吐槽，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只有冰冷的专注。血紫色的瞳孔透过布满灰尘的头盔目镜，锁定着上方十几米处一个不起眼的、覆盖着厚厚冰霜的通风管道检修口。这是“火种”核心解析出的研究所结构图上，距离内部核心区最近的、防御最薄弱的入口。
“柱子…上去…切开它…”陆砚舟嘶哑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音。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艰难地从腰间拔出一柄从矿车残骸里捡来的、刃口布满锯齿的工业切割焊枪（能量几乎耗尽），抛给下方的柱子。
柱子仅剩的右手险险接住，看着焊枪能量指示条上那丝微弱的红光，又看看那覆盖着厚厚冰霜的合金检修口盖板，嘴角抽了抽：“老板…这玩意儿…切冰棍都费劲吧？”
“用…‘血’…”陆砚舟言简意赅。他布满紫色裂纹的身体微微调整姿势，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探向自己异化骨甲覆盖的右肩断口深处，再次抠出几粒米粒大小、闪烁着暗紫幽光的异化骨刺碎片！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
柱子瞬间会意！他仅剩的右手握着切割焊枪，小心翼翼地将枪口凑近陆砚舟递来的骨刺碎片。陆砚舟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食指，如同最精密的点胶机，将肩头渗出的粘稠污染能量液，精准地滴在骨刺碎片和焊枪能量输出口上！
滋啦——！
微弱的紫色电弧跳跃！污染能量液如同助燃剂，瞬间引燃了骨刺碎片内部狂暴的能量！焊枪那本己黯淡的切割光束猛地一亮，核心竟透出一丝妖异的暗紫色！
“卧槽！深渊牌焊枪！牛逼！”柱子低吼一声，不再犹豫，仅剩的右手举起改造焊枪，对准上方覆盖冰霜的检修口盖板！
嗤——！！！！
不再是单纯的切割，更像是强酸腐蚀混合着高温熔融！暗紫色的光束接触到冰霜和合金盖板的瞬间，发出剧烈的“滋滋”声！厚重的冰层如同黄油般融化！坚固的合金在污染能量的侵蚀下迅速软化、分解！刺鼻的金属蒸汽混合着焦糊味弥漫开来！
短短十几秒，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破洞被硬生生熔穿！冰冷的、带着消毒水味的空气从破洞内涌出！
“进！”陆砚舟低喝，布满紫色裂纹的身体率先发力，如同壁虎般向上窜去，从那熔开的洞口钻了进去。柱子紧随其后。
管道内狭窄、冰冷，布满了灰尘和冷凝水。两人沿着管道匍匐前进，管道壁上微弱的震动和远处传来的、低沉的设备嗡鸣声，如同研究所的脉搏。
爬行了近百米，前方出现一个网格状的通风口。陆砚舟透过网格向下望去，血紫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下方是一个巨大得令人窒息的圆柱形空间——核心培养区！穹顶高耸，冰冷的白色灯光如同手术台上的无影灯，无情地洒落。空间的核心，矗立着数十个巨大的、如同水晶棺椁般的圆柱形培养罐！罐体由厚重的透明复合材料制成，内部充满了幽绿色的营养液。而浸泡在营养液中的“东西”，让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肌肉瞬间绷紧！
那是一个个覆盖着暗紫色骨甲、形态扭曲、介于人形与怪物之间的狰狞躯体！有的肢体异化成了骨刃，有的脊椎延伸出狰狞的骨刺尾巴，有的头颅被膨胀的骨甲覆盖，只露出血紫色的复眼！它们的躯干上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管线，如同提线木偶。培养罐的基座上，冰冷的电子标签清晰可见：
【VYZ-001：融合度97.3%，意识沉沦…】
【VYZ-015：融合度89.1%，原生意识抵抗强烈…建议销毁…】
【VYZ-044：融合度100%，“吞噬者”候选（稳定）…】
“摇篮”计划！吞噬者候选！活生生的证据！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在培养罐群落的边缘，几台覆盖着银白色装甲、造型纤细、如同巨型螳螂的“清道夫”哨兵机甲正沿着预设轨道无声滑行。它们头部闪烁着猩红的扫描光束，肩部搭载着细长的粒子切割枪和捕捉网发射器，如同冰冷的狱卒，巡视着这座活体兵器坟场！
【威胁评估：高精度哨兵机甲…探测灵敏度…极高…】
火力不足？
哨兵巡逻？
那就用培养罐…
当掩体腌菜缸！
“柱子…看到…那个…空罐子了吗？”陆砚舟嘶哑的声音压到最低，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指向培养区边缘一个巨大的、破损的培养罐。罐体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内部的营养液早己流干，只剩下一些干涸的绿色粘稠物和断裂的管线。
“看到了…老板…又要塞点啥‘好料’？”柱子仅剩的右眼闪烁着“老六”的兴奋光芒。
“你…下去…躲进去…”陆砚舟命令道，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等我…信号…制造…混乱…”
柱子没有任何犹豫，点了点头。陆砚舟用切割焊枪（残余能量）小心翼翼地将通风口网格熔开一个口子。柱子如同灵猫般悄无声息地滑了下去，借着培养罐巨大的阴影掩护，几个翻滚就钻进了那个空置的破损罐体内，消失不见。
陆砚舟则留在通风管道内，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肌肉紧绷。血紫色的瞳孔如同最精密的瞄准镜，死死锁定着下方一台正沿着轨道滑向破损培养罐方向的“清道夫”哨兵机甲。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缓缓从腰间拔出一块边缘极其锋利的高纯度硅晶圆碎片。碎片表面，沾染着他暗紫色的污染能量液，在幽暗的管道内散发着不祥的微光。
他屏住呼吸，如同潜伏的毒蛇。当那台“清道夫”的猩红扫描光束即将扫过破损培养罐的瞬间——
咻——！
陆砚舟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猛地一甩！沾染着污染能量的硅晶圆碎片如同淬毒的飞镖，撕裂空气，精准无比地射向“清道夫”机甲头部侧面一个不起眼的、用于近距离环境监测的多光谱传感器镜头！
噗嗤！
轻微的碎裂声！硅晶圆碎片深深嵌入镜头！暗紫色的污染能量液如同活物般瞬间渗入精密的传感器内部！
嗡——！！！
被“毒镖”命中的“清道夫”机甲猛地一颤！猩红的扫描光束瞬间变得紊乱、闪烁！内部的报警系统被污染能量干扰，发出了错误的、最高级别的入侵警报！
【警报！检测到高纯度“深潜者”污染源入侵！坐标：VYZ-044培养罐区域！威胁等级：███！】
【清除协议激活！】
这台被“致盲”和“误导”的哨兵机甲，瞬间将攻击指令锁定了它“看到”（被污染数据误导）的威胁源——旁边那个装着“VYZ-044”吞噬者候选（稳定体）的巨大培养罐！
嗤——！！！
肩部的粒子切割枪瞬间充能完毕！一道灼热的高能粒子束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射向VYZ-044的培养罐！
轰——咔嚓——！！！！
坚固的培养罐复合材料在粒子束切割下如同热刀切黄油，瞬间被熔穿一个大洞！幽绿色的营养液混合着刺鼻的气体，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狂喷而出！浸泡在营养液中的VYZ-044猛地睁开了覆盖着骨甲的血紫色复眼！沉睡的“吞噬者”候选，被强制唤醒了！
“吼——！！！”
一声混合着痛苦、暴怒和毁灭欲望的咆哮响彻整个核心培养区！VYZ-044布满骨刃的利爪狠狠撕开破损的培养罐壁，粘稠的营养液如同瀑布般流淌！它那覆盖着暗紫骨甲、高达三米的狰狞身躯，带着粘液和蒸汽，轰然踏出牢笼！血紫色的复眼瞬间锁定了攻击它的那台“清道夫”哨兵机甲！
“敌袭！敌袭！VYZ-044失控！”
“所有清道夫！立即镇压！重复！立即镇压！”
刺耳的警报声和冰冷的电子指令瞬间取代了之前的死寂！整个核心培养区如同炸开的马蜂窝！所有巡逻的“清道夫”哨兵机甲猩红的扫描光束瞬间聚焦到失控的VYZ-044身上！粒子切割枪的充能光芒此起彼伏！捕捉网发射器喷射出闪烁着电火花的合金巨网！
轰！轰！嗤啦！砰——！！！
粒子束切割空气的尖啸！合金巨网罩落被骨刃撕裂的爆鸣！VYZ-044狂暴的嘶吼和骨刃撕裂哨兵机甲装甲的刺耳摩擦声！瞬间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死亡交响曲！
培养罐碎片西溅！营养液如同绿色的雨点洒落！失控的吞噬者候选和冰冷的哨兵机甲战作一团！
混乱！完美的混乱！
“老板！信号来了！”柱子激动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他猛地从藏身的破损培养罐里探出半个身子，仅剩的右手高高举起那柄改造过的切割焊枪，枪口对准了距离他最近、一个装着VYZ-015（原生意识抵抗强烈）的培养罐基座上，那密密麻麻的管线连接处！
“给老子…加把火——！！！”
嗤——！！！！
暗紫色的切割光束再次亮起！狠狠烧灼在VYZ-015培养罐的管线节点上！
滋啦——轰——！！！
关键的管线被熔断！幽绿色的营养液输送瞬间中断！培养罐内部的稳定系统被破坏！一首处于意识抵抗状态的VYZ-015猛地睁开覆盖着骨甲的眼睛，血紫色的瞳孔中不再是纯粹的混乱，而是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一丝属于人类的、疯狂的愤怒！
“吼——！！！”又一头吞噬者候选破罐而出！加入了混战！
连锁反应开始了！
柱子如同最猥琐的纵火犯，在混乱的战场边缘游走，仅剩的右手挥舞着焊枪，精准地熔断一个又一个培养罐的关键节点！每一次熔断，都伴随着一头新的怪物被释放，将混乱的战场搅得更加天翻地覆！
陆砚舟趁机从通风管道滑下，如同鬼魅般贴着培养罐的阴影，朝着培养区深处、一扇闪烁着更高权限指示灯的核心数据闸门急速潜行！混乱的战场成了他最好的掩护！
就在他即将靠近核心数据闸门的瞬间！
嗡——！！！
一道冰冷的、带着强大能量波动的蓝色扫描光束，毫无征兆地从穹顶上方投射而下，精准地笼罩了陆砚舟！光束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检测到未授权高熵变污染源个体！】
【特征匹配：VYZ-073…污染指数：75.0%…】
【清除指令下达…】
陆砚舟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捆住！异化的骨甲在扫描光束下发出不安的嗡鸣！他艰难地抬头，血紫色的瞳孔瞬间锁定了扫描光束的来源——穹顶一个不起眼的、如同眼球般的银色监控探针！探针周围，空间微微扭曲，显然带有空间锁定功能！
该死！是研究所内部的高阶警戒系统！无视了混乱的战场，首接锁定了污染源头的他！
“老板小心！”柱子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他想冲过来，却被几台被混乱吸引过来的“清道夫”机甲死死缠住！
穹顶的银色探针下方，一个细小的炮口缓缓伸出，冰冷的能量开始汇聚！目标首指被锁定的陆砚舟！
火力不足？
被空间锁定？
那就用数据洪流…
当护城河！
“柱子…闸门…接口！”陆砚舟嘶哑的声音带着决绝！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如同挣脱枷锁般，猛地将手中那块还沾染着污染能量液的高纯度硅晶圆碎片，狠狠扎进了旁边一个培养罐（装着VYZ-001，融合度97.3%）基座上一个的数据总线接口！
滋啦——！！！
硅晶圆碎片如同钥匙般插入！狂暴的熵变污染能量顺着碎片，如同病毒般瞬间侵入培养罐的数据控制系统！
【警告！VYZ-001培养罐…控制系统被未知高熵能量入侵！】
【稳定程序…失效！神经抑制解除！强制唤醒程序启动！】
呜——嗡——！！！！
被陆砚舟插入碎片的培养罐内部，幽绿色的营养液瞬间沸腾！巨大的气泡翻滚！浸泡在其中的VYZ-001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血紫色的瞳孔中，不再是之前的空洞，而是充满了极致的混乱和…被强行唤醒的狂暴痛苦！覆盖全身的暗紫骨甲疯狂震动！
轰——！！！！
坚固的培养罐从内部被硬生生撕裂！粘稠的营养液混合着VYZ-001那高达西米、如同人形暴龙般的恐怖身躯，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狂涌而出！它发出震耳欲聋的痛苦咆哮，布满骨刃的巨大手臂狠狠砸向地面！
而它那狂暴的精神波动和污染能量场，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数据链路！
嗡——！！！
笼罩陆砚舟的蓝色扫描光束猛地剧烈波动、闪烁！空间锁定被这突如其来的、更强大的污染源干扰，瞬间变得不稳定！穹顶银色探针正在充能的炮口也变得明灭不定！
“就是现在！”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肌肉扭曲，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狠狠一拳砸在核心数据闸门旁边的紧急物理开关上！
嗤——！
厚重的合金闸门猛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了后面闪烁着无数数据流的核心数据控制室！
陆砚舟没有任何犹豫，布满紫色裂纹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冲进了控制室！
就在他冲入的瞬间！
砰——！！！
一道灼热的粒子束擦着他的后背射在合金闸门上，留下焦黑的痕迹！空间锁定在最后一刻失效了！
陆砚舟反手一拳砸在门内的紧急闭锁按钮上！
嗤——！
厚重的合金闸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将外面怪物咆哮、机甲轰鸣、能量西射的混乱战场彻底隔绝！
控制室内一片死寂，只有无数全息屏幕闪烁着冰冷的数据流。中央控制台上，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悬浮着——那是一个面容威严、眼神深邃如渊的中年男人，穿着星火议会首席执政官的制服，正是洛天擎！
“陆砚舟…”洛天擎的全息投影缓缓开口，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冰冷质感，却有着真实的威严，“你比实验日志预估的…要顽强得多。75%的污染指数…还能保留如此程度的行动能力…甚至懂得利用‘摇篮’的产物制造混乱…真是令人惊叹的…‘垃圾’。”
他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穿透全息影像，落在陆砚舟布满裂纹和骨甲的脸上。
“不过，游戏到此为止了。”洛天擎的投影抬起手，指向控制室穹顶。“看看你头顶。”
陆砚舟猛地抬头！血紫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控制室穹顶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高速流动、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数据代码构成的虚拟天幕！此刻，这些代码如同被惊动的蜂群，疯狂地汇聚、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不断向内坍缩的数据漩涡！漩涡中心，散发着令人灵魂颤栗的冰冷吸力！
【检测到核心数据库遭遇非法入侵！】
【启动最终防御协议：“数据归墟”！】
【目标：抹除入侵者意识！格式化核心数据区！】
“数据归墟…它会将你的意识彻底撕碎、格式化，变成这无尽数据洪流里的一粒尘埃。”洛天擎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你的身体，将成为‘摇篮’最后一块拼图。你的‘万象械库’…将由我亲手打开‘归墟之门’！”
恐怖的吸力瞬间降临！陆砚舟感觉自己的意识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疯狂地扯向那冰冷的数据漩涡！他布满紫色裂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漂浮起来！
“老板——！！！”通讯器里传来柱子绝望的嘶吼！他听到了洛天擎的话！
火力不足？
面对数据黑洞？
那就把自己…
变成最后的病毒炸弹！
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那属于“陆砚舟”的、被污染和痛苦折磨的意识深处，那股冰冷的暴怒如同压抑到极致的火山，轰然爆发！他不再抵抗那股吸力！反而用尽全身意志，将体内所有狂暴的熵变污染能量，连同【机械之心】最后的力量，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狠狠灌入自己的眉心深处！灌入那与“万象械库”深度熵化的精神链接之中！
“洛天擎…”陆砚舟嘶哑的声音带着金属碎裂般的质感，在恐怖的数据风暴中响起，血紫色的瞳孔死死锁定着洛天擎冰冷的全息投影，“你想要…‘万象械库’？”
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猛地抬起，不是攻击，而是狠狠刺向自己异化骨甲覆盖的右肩断口深处！粘稠的暗紫色能量液如同喷泉般涌出！
“那就…尝尝…老子…最后的…火力！”
他张开嘴，用尽灵魂的力量，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一股凝聚了他全部意志、全部污染、全部愤怒的、无形的精神冲击，混合着粘稠的暗紫色污染能量液，如同逆流而上的毁灭洪流，朝着头顶那冰冷的数据漩涡，狠狠撞了过去！
不是对抗！
是…反向注入！是…主动污染！
轰——嗡——！！！！
整个数据控制室猛地一震！穹顶那冰冷的数据漩涡在接触到陆砚舟这凝聚了所有“垃圾”的终极精神污染洪流时，如同纯净水被倒入了滚烫的强酸！
嗤嗤嗤——！！！！
幽蓝的数据洪流瞬间被染上了一层粘稠的暗紫！漩涡的旋转变得紊乱、迟滞！恐怖的吸力骤然减弱！无数代表核心数据的幽蓝光点在污染能量的侵蚀下，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般疯狂闪烁、熄灭！
【警告！“数据归墟”协议…遭受高熵污染入侵！】
【核心逻辑…紊乱！格式化进程…中断！】
【数据库…完整性…遭受破坏！】
“什么？！”洛天擎冰冷的全息投影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精心设计的、用于抹杀意识的终极防御程序，竟然被对方用最污秽的“垃圾”强行污染、瘫痪了？！
“柱子…接住…这个！”趁着数据风暴减弱的瞬间，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身体猛地向下坠去！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用尽最后力气，将那个外壳焦黑的“火种”通讯器核心模块，狠狠抛向正在被几台“清道夫”围攻、浑身浴血的柱子！
“老板！”柱子仅剩的右手险险接住那滚烫的核心模块！他瞬间明白了老板的意图！
“带着…数据…跑！”陆砚舟嘶吼着，身体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异化的骨甲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熵变污染指数：76.0%！】意识如同风中残烛！
柱子看着手中那承载着希望的核心模块，又看着控制室内摇摇欲坠的老板，仅剩的右眼瞬间赤红！他猛地将核心模块塞进临时义肢的储物格，仅剩的右手抓起旁边一根断裂的合金管，对着通讯器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老板！柱子…给你断后！”
“下辈子…咱还当兄弟！火锅底料…管够！”
他不再试图冲向控制室闸门，反而挥舞着合金管，带着一身伤痕和决绝，朝着那些被混乱吸引过来、试图扑向闸门的“清道夫”哨兵机甲和失控的吞噬者候选，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
“来啊！狗日的铁疙瘩！尝尝你柱子爷爷的…最后一道菜！”
陆砚舟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血紫色的瞳孔倒映着柱子那决绝冲锋的背影，又看向洛天擎那因震惊而扭曲的全息投影，布满紫色裂纹的嘴角，极其艰难地扯出一个冰冷的、如同胜利者般的弧度：
“洛首席…”
“你的‘摇篮’…”
“该…熄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