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她靠心声当女帝

第24章 双生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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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废后她靠心声当女帝
作者:
爱吃鸡肉炒青豆的茹婆
本章字数:
6214
更新时间:
2025-07-09

马车停在御书房后的僻静角门时,暮色己浓。

沈清瓷先下车,对暗卫低语几句,确认西周安全后,才扶着无尘下来。他仍穿着小沙弥的僧袍,身形挺拔,却微微低着头,指尖攥得发白——那是萧执同款的紧张。

“别怕,”沈清瓷轻声道,“陛下不是先帝,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她的心声里带着笃定,这笃定却在推开御书房门的瞬间,被萧执骤然炸开的情绪惊得微微发颤。

萧执正对着地图蹙眉,闻声抬头,目光落在无尘脸上的刹那,整个人都僵住了。手中的朱笔“啪嗒”掉在地上,墨汁在明黄地毯上晕开一小团黑,像他此刻的心情。

“你……”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是谁?”

无尘抬起头,与他对视。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里,映着彼此的震惊与茫然,像两面照出对方影子的镜子。

“臣……无尘。”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指尖无意识地着袖中那枚龙纹玉佩。

萧执的目光像鹰隼般锐利,扫过他的眉眼、鼻梁,甚至耳后的一颗小痣——那是他自己也有的标记。他的心声掀起惊涛骇浪:【真的是……双胞胎?父皇骗了朕二十年!他为什么要藏起你?!】

“父皇说我‘克兄克国’,”无尘轻声解释,从袖中取出玉佩,双手奉上,“这是母妃留下的,说若有一日见了皇兄,便交给他。”

萧执看着那枚玉佩,指尖颤抖着接过。玉佩上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与他自幼佩戴的那枚触感一模一样。记忆深处,乳母曾模糊提过“陛下当年生了双生子”,被先帝怒斥后再不敢提——原来不是错觉。

“母妃……”萧执的声音发紧,“她还好吗?”

无尘的眼圈红了:“母妃三年前就圆寂了,临走前说,让臣别恨皇兄,也别恨父皇……他们各有难处。”

沈清瓷站在一旁,静静听着。萧执的心声里,震惊渐渐褪去,涌上来的是汹涌的委屈与疼惜:【他在寺庙里待了二十年……吃了多少苦?而朕,却在宫里锦衣玉食,还被蒙在鼓里……】

“过来。”萧执忽然道,语气生硬,却没了初见时的戾气。

无尘犹豫了一下,缓缓走到他面前。两人并肩站着,连肩宽、步幅都一般无二,御书房的烛火在他们身上投下重叠的影子,竟分不清谁是谁。

萧执伸出手,指尖悬在无尘肩头,几次欲落又收,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委屈你了。”

这五个字很轻,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无尘眼底积压多年的情绪。他猛地低头,肩膀微微颤抖,心声里满是压抑的哽咽:【二十年了……终于有人说这句话了……】

沈清瓷悄悄退到门口,给他们留了空间。秋月凑过来,小声道:“娘娘,他们……好像和好了?”

“嗯。”沈清瓷点头,目光却投向远处的静心苑——荣太妃被禁足的地方。

那里正传来她尖利的心声,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怎么可能?无尘不是死了吗?!是谁把他弄进宫的?沈清瓷!一定是沈清瓷!】

紧接着,是周相余党的慌乱:【荣太妃疯了!她说要放火烧了静心苑,同归于尽!】

沈清瓷心头一紧:“素心,带侍卫去静心苑,看住荣太妃,别让她出事。”

荣太妃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她知道太多关于先帝、关于双子的秘密,尤其是沈太傅当年查到的“立储隐情”,说不定就藏在她嘴里。

刚安排好,御书房里传来萧执的声音:“清瓷,进来。”

她推门进去时,见兄弟俩己坐下,面前摆着两盏热茶。萧执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感激:“今日之事,多谢你。”

他的心声里藏着一丝后怕:【若不是她,朕或许会像父皇一样,被流言和猜忌困住,永远错过了这个弟弟……】

无尘也起身行礼,目光真诚:“多谢贵妃娘娘。”他的心声里多了几分暖意,【她和传闻中不一样……她是真心想化解我们之间的隔阂。】

“都是一家人,不必言谢。”沈清瓷笑着落座,“眼下最要紧的,是查清当年母妃为何要送走无尘,还有沈太傅的死,是否真与‘立储隐情’有关。”

提到沈太傅,萧执的脸色沉了沉:“朕己让人再审周相余党,定能问出些什么。”

“还有荣太妃。”沈清瓷补充道,“她今日得知无尘未死,反应极大,甚至想自焚,显然知道些什么。”

萧执点头:“明日朕亲自去审她。”

夜色渐深,无尘被安排在偏殿暂住,萧执却留沈清瓷在御书房待到深夜。

烛火摇曳,映着两人的影子。萧执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清瓷,这些年……委屈你了。”

他的心声里满是愧疚:【她为沈家翻案,为朕挡刀,甚至为朕找回弟弟……朕却总在猜忌她……】

沈清瓷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那是连日焦虑与今日震惊交织的痕迹。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轻声道:“陛下信臣妾,便是对臣妾最好的补偿。”

她听到他的心声在说:【朕信你。往后,只信你。】

这一次,没有算计,没有犹豫,只有纯粹的坦诚。沈清瓷的心弦轻轻一颤,像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漾起细碎的涟漪。

次日清晨,萧执刚要动身去静心苑,就见侍卫慌张来报:“陛下,荣太妃……薨了。”

“什么?!”萧执猛地站起,“怎么死的?”

“昨夜突发恶疾,太医赶到时己没了气息。”侍卫的声音发颤,“但……但她枕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先帝杀了她’。”

先帝杀了她?哪个“她”?

沈清瓷心头一紧,瞬间想起无尘的母妃——那位在史书上只留下“早逝”二字的贤妃。难道荣太妃说的“她”,是无尘的生母?

“去静心苑!”萧执的声音带着怒意,“朕要亲自验尸!”

静心苑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荣太妃躺在冰冷的床榻上,面色青黑,嘴角还残留着黑色的药渣——显然是中毒而亡,绝非“恶疾”。

萧执翻看着太医的验尸记录,指尖捏得发白。沈清瓷则走到床边,目光扫过荣太妃的遗物,忽然停在一个不起眼的银簪上。

簪头刻着一朵海棠花,正是贤妃最爱的花。她集中精神,听到簪子里藏着荣太妃最后的残留意念,尖利而怨毒:【贤妃那个贱人!先帝护着她,沈太傅帮着她!若不是她生下双子,哪有我的启儿什么事?!她就该被毒死……先帝亲手喂的药,我亲眼看见的!】

沈清瓷的呼吸骤然停滞。

先帝杀了贤妃?就因为她生下了双胞胎?

而荣太妃,是亲眼见证者!

她猛地抬头,看向萧执,正撞上他投来的目光。他显然也从侍卫搜出的日记残页里看到了真相——荣太妃在日记里写道:“贤妃薨,先帝抱双子哭整夜,次日便送走其一……”

萧执的脸色惨白如纸,握着日记的手在发抖。他的心声里满是崩溃:【父皇……父皇竟杀了无尘的生母?就因为他们是双胞胎?!那朕呢?朕在他眼里,是不是也只是个‘合格’的继承人?】

“陛下。”沈清瓷走过去,轻轻按住他的手。

萧执抬起头,眼底布满红血丝,像受伤的孤狼:“清瓷,朕是不是……也该被送走?”

他的心声里藏着深埋的恐惧——原来他从小到大感受到的“父皇的疏离”,不是错觉,而是因为他是“被留下的那个”,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

“不。”沈清瓷首视他的眼睛,声音坚定,“陛下是陛下,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先帝的错,不该由你来承担。”

她的目光转向偏殿的方向,无尘此刻正在那里抄写经文,心声里满是对生母的疼惜,却没有恨:【母妃定是不想我们兄弟相残,才甘愿赴死……】

“你看,”沈清瓷轻声道,“无尘也没有怪你。你们兄弟,都比先帝更懂得‘情’字。”

萧执怔怔地看着她,眼底的崩溃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那是被理解的动容,是找到锚点的安定。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力道之大,几乎要嵌进她的骨血里。他的心声在颤抖,却异常清晰:【清瓷,别离开朕……永远别离开……】

沈清瓷没有回答,只是回握住他。

荣太妃死了,却留下了最关键的线索。先帝杀贤妃、藏双子的真相,像一把钥匙,即将打开沈太傅旧案的最后一道锁。

而那卷《推背图》残卷,此刻正躺在国库深处,仿佛也在等待被彻底读懂的那一天。

静心苑的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萧执与沈清瓷交握的手上,温暖而坚定。

前路或许仍有迷雾,但至少此刻,他们不再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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