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她靠心声当女帝

第20章 旧案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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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废后她靠心声当女帝
作者:
爱吃鸡肉炒青豆的茹婆
本章字数:
5026
更新时间:
2025-07-09

沈家旧案的调查,比沈清瓷预想的更难。

萧执虽下了旨,可负责卷宗的官员总以“先帝时期档案混乱”为由推诿,递上来的卷宗要么缺页,要么关键处被虫蛀得模糊不清。

沈清瓷坐在凤仪宫的暖阁里,指尖划过一卷泛黄的卷宗——这是她软磨硬泡才从档案馆要来的,记载着沈太傅被定罪前最后一次面圣的记录,可“议事内容”一栏只写着“君臣相谈甚欢”,墨迹浓淡不均,显然是后补的。

她集中精神,指尖抚过纸面,果然听到了残留意念,来自当年誊抄卷宗的小吏:【周相盯着呢,谁敢写实情?那页原卷早被烧了……】

“周相虽倒,余党仍在。”沈清瓷将卷宗合上,眸色微沉。秋月端来热茶,她却没碰,“去请李太医来。”

顾清让来得很快,一身月白长衫沾着些许药草香。他刚坐下,沈清瓷便问:“天音阁可有关于沈家旧案的记载?”

顾清让指尖微顿,心声里掠过一丝犹豫:【阁主说过,时机未到不能说……可她查得如此艰难……】

“有是有,”他终是松了口,“但记载语焉不详,只说沈太傅当年查到‘先帝立储另有隐情’,才遭构陷。”

立储隐情?沈清瓷心头一震。原主记忆里,先帝晚年确实在立储上摇摆不定,萧执能登基,全靠沈太傅和几位老臣力保。

“还有呢?”她追问。

“记载里提过一个人,”顾清让压低声音,“先帝的贴身太监李德全,他是唯一见证沈太傅最后一次面圣的人,可惜在沈太傅定罪后不久,就‘病逝’了。”

沈清瓷眸光一亮:“他的坟在哪?”

“城郊乱葬岗,早没踪迹了。”顾清让的声音更低,“但我查到,他有个养子,叫李二,现在在京郊的戏班唱武生。”

沈清瓷立刻起身:“备车。”

戏班后台杂乱不堪,油彩味混着汗味扑面而来。李二正在卸妆,见沈清瓷带着禁军进来,吓得手里的布巾都掉了。

“小、小的见过贵妃娘娘……”他脸色发白,膝盖首打颤。

沈清瓷屏退左右,温和道:“我来问你,你养父李德全临终前,可有说过什么关于沈太傅的事?”

李二眼神躲闪,心声里满是恐惧:【当年周相的人警告过,谁敢提这事,满门抄斩……】

“你别怕,”沈清瓷拿出一块玉佩,正是那半枚山河佩,“这是沈太傅的信物,他是忠臣,不该蒙冤。你说出来,我保你安全。”

李二盯着玉佩,喉结滚动,忽然红了眼:“养父临终前说……那天沈太傅面圣,是为了揭发瑞王和周相私藏《推背图》,说那图里有‘亡朝之谶’……先帝听后发了怒,摔了茶杯,让他‘闭嘴’……”

他的心声跟着颤抖:【养父说,后来周相拿着先帝的‘手谕’来抓沈太傅,那手谕字迹古怪,倒像是模仿的……他还说,先帝其实不想杀沈太傅,是被周相逼的……】

《推背图》!果然和墨尘说的一致!

沈清瓷追问:“那手谕呢?”

“被养父偷藏起来了,”李二从床板下摸出个油布包,“他说这是唯一能还沈太傅清白的东西,让我藏好,等‘忠良现世’再拿出来……”

油布包里是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赐死沈氏”西个大字歪歪扭扭,沈清瓷一眼就认出——这字迹与先帝平日的遒劲笔锋截然不同,倒像瑞王那手拙劣的模仿!

她正要看落款日期,突然听到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心声:【周相的余党来了!快杀了李二,抢回手谕!】

“不好!”沈清瓷将手谕塞进顾清让怀里,“带李二走!从后门!”

顾清让反应极快,拽起李二就往后院跑。沈清瓷拔出侍卫腰间的刀,迎向冲进来的黑衣人。她虽不善武,但听心术让她能预判对方的招式,避开致命攻击的同时,用刀背狠狠砸向对方的膝弯。

混乱中,一把匕首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划伤了耳廓。血珠滴落在手背上,她却顾不上疼,只死死盯着那几个黑衣人——他们的心声里反复出现“不能让手谕见陛下”。

首到禁军赶到,黑衣人或被擒或自尽,沈清瓷才松了口气,捂着流血的耳廓,指尖却冰凉。

这手谕,果然是关键。

回到宫中,她立刻求见萧执。御书房里,萧执正对着一幅先帝画像出神,见她带伤进来,眉头瞬间拧紧:“怎么回事?”

沈清瓷将手谕递过去:“陛下,这是李德全的养子交出的,当年赐死沈家的手谕,是伪造的。”

萧执拿起手谕,脸色一点点沉下去。他自幼临摹先帝笔迹,一眼就看出破绽:“这是瑞王的字!”

他的心声里掀起惊涛:【瑞王竟敢伪造先帝手谕?周相也参与其中?先帝他……难道真的被蒙蔽了?】

“还有,”沈清瓷低声道,“李二说,先父当年是为了揭发瑞王和周相私藏《推背图》才获罪,那图里有‘亡朝之谶’。”

“《推背图》?”萧执猛地抬头,眼神复杂,“先帝晚年确实因这本谶纬之书杀了不少人,说它‘惑乱人心’……原来瑞王他们早就藏起来了!”

他的心声里有愤怒,也有一丝恐惧:【那图若真有亡朝之谶,落到别有用心之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沈清瓷看着他,“现在证据确凿,该为沈家翻案了。”

萧执沉默了。他盯着那幅先帝画像,心声里满是挣扎:【翻案,就意味着要承认先帝错了,甚至可能牵扯出更多先帝的隐秘……这会动摇国本吗?】

“清瓷,”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容朕再想想。这不仅是沈家的事,更是关乎先帝颜面和朝堂稳定……”

沈清瓷的心一点点冷下去。她听懂了他的心声——他在意她,却更在意皇权的稳固。

“臣妾明白了。”她屈膝行礼,转身离去。耳廓的伤口还在疼,却远不及心口的寒意。

走到御书房门口,她听到萧执的心声还在回荡:【朕不是不想翻案……只是时机未到……清瓷,你要等朕……】

沈清瓷没有回头。她知道,萧执的“时机”,或许永远不会来。

回到凤仪宫,顾清让己在等候,正为她处理耳廓的伤口。他的动作很轻,心声里满是怜惜:【为了一个公道,值得吗?】

沈清瓷看着铜镜里自己带伤的脸,忽然笑了:“值得。”

她的指尖拂过那半枚山河佩,眸光渐亮。

萧执犹豫,她可以不等。

《推背图》残卷还在天音阁,李德全的手谕是铁证,李二是活证人……她手里的筹码,还没出完。

夜色渐深,沈清瓷坐在灯下,提笔写下一封信,让素心连夜送往城外竹林。

信上只有一句话:“请墨尘阁主告知《推背图》残卷的真相。”

她知道,要彻底翻案,必须找到那卷图。哪怕它真的藏着“亡朝之谶”,她也要亲手揭开。

因为这不仅是沈家的公道,更是她必须走完的路。

窗外,月光穿过云层,照亮了凤仪宫的飞檐,也照亮了沈清瓷眼底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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