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之不说话,静静地坐着,也没有再流过眼泪,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季时越在屋里打了两盆水,小心翼翼地给司遥擦去他身上的脏污,他记得的,司遥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司遥,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我喊你一起去泥坑打滚,你都不愿意去,明明羡慕大家玩的那么开心,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生怕泥点子溅到衣服上……”
擦了很久,季时越才把司遥身上的脏东西擦掉,只是脸上一首黑黑的,手腕也有,擦也擦不干净。
季时越的眼泪又流下来了,他知道那是保护他受的伤,从衣柜拿出新衣服给司遥换上,后背的皮肤尽管季时越己经克制自己不去想它。
但是触目惊心的伤还是让他自责起来,“等等我,司遥,等我完成你的遗愿……”
司遥入葬那天,整个福鼎的百姓都来了,他们在墓碑前放了无数鲜花,祭奠了各类吃食,以表对司遥的敬仰。
司夫人知道儿子从军以后就是把命交给了子弹,她一首都做好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准备,可当这天来到时,她还是哭晕无数次,盛向晚一边哭,一边拉她。
白霖川也对着墓碑默默神伤,苏云清是打心眼里敬佩司遥的,她抬头望天,是个好天气……
福鼎的冬天过去了,在春意盎然时,季时越和沈廷之带着军队去了北方,两人一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拯救了无数城市。
而肖宇这边也在沈廷之的战斗机帮助下,没能让西大洲的人再近一步。
从冬天到春天又到夏天,北方恢复了安宁,西大洲的总司令亲自来递投降书,沈廷之以东大洲最高行事长官的身份接受了投降书。
整个东大洲再度恢复了原来的宁静,在战争结束后,司夫人和季时越就不见了踪影,沈廷之代替了季时越成为了东大洲话事人。
苏云清和白霖川也凭借在战场上的贡献成为了文辑部的一员,帮助沈廷之更好的掌握战场动向。
一切好像都没发生过,但福鼎的墓碑前时常有人前去悼念。
沈廷之把自己埋进了工作,不愿想起关于那人的一切,但夜里总是对月把酒。
十年后
“时越,你别去搭那个什么鸟巢了,那么高,摔倒了怎么办?”司夫人的担忧从屋里传出来。
“我没事,母亲,别担心了。”季时越早早把司夫人认成了母亲,代替司遥尽孝,这也是有十个年头了。
等季时越从树上下来后,司夫人又开始唠叨,“你怎么还不成婚呢?这都三十好几了,还是一个人。”
“我得侍奉在您跟前啊,哪有时间成婚。”
“我不让你侍奉我,这么多年了,我最操心的就是你的婚事。”
两人正在谈论时,盛向晚推门进来了,“伯母,怎么还在念叨时越哥的婚事呢?”
“向晚来了啊。”当时两人走时,盛向晚跟了过来,死活也要跟着司夫人,没办法,把人也带来了这里。
除了逢年过节,三个人在这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过起了悠闲自在的生活。
“你又带了什么过来?”司夫人看着向晚手里的东西,首摇头。
“鸡汤,我研究过了,这次的一定好喝,相信我伯母。”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的情景,季时越不免模糊了时间。
“我不喝,我身体好的很,叫你时越哥喝吧。”司夫人企图把鸡汤转给季时越。
“不行!伯母,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时越哥的还没好,你先喝。”
司夫人吓得连连后退,两人在院子里玩起来了捉迷藏。最终司夫人没能赢下盛向晚,端起碗来屏气喝了一口。
“你又把糖和盐放错了!”
“啊?”盛向晚一脸疑惑,遂尝了一口,快步逃开。
季时越觉得好笑,转身回了房间。
“脱离世界吧,001”
“好的,本次任务进度100,正在前往下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