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苏心提了起来。
“怎、怎么了?纸条写的什么?”
段休沉将纸条丢给她。
米苏迷惑的拿起,只见上面写着:
‘申时一刻,星南茶馆,不见尔誓不归。
焰!’
“靠,是05!”
米苏一下子如五雷轰顶:“王爷,我我我、不是我!”
她猛然想起花园撞她的那个婢女:“是她,是她,一定是她。
王爷,府上有烟雨冢奸细。”
段休沉摆手,鹿苍闪出了书房。
人证物证俱在,米苏感觉自己有嘴数不清。
汗水湿了手心。
“王爷,请你相信我,我是被那婢女栽赃的。
我没和组织的人联系,更没想过和05联系。”
段休沉不言语。
只是看她,看她,一首看她。
要知道被人盯久了,心里会发毛紧张不自在。
米苏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同他什么关系?”段休沉终于开口问了。
“我……”
米苏脑袋一团乱麻。
按理,以他能力恐怕早知道120和05关系非比寻常。
否则,上次他不会刻意问起邱白焰。
问题是,120用女身和05谈恋爱。
可现在她有保护色,是男身。
所以,他打听到的到底是男身的她,还是女身的她与05不清不楚。
啊啊啊!
死小癫,你搞这么复杂干什么?
(小癫:……屏蔽!)
“我和他是朋友兼同事关系。”
米苏想来想去只能这么说。
段休沉显然不信,探子说,05和她好到同吃一盘菜,同喝一杯水的地步。
若非关系亲密岂会在同一个屋檐下形影不离。
至于她是男是女……
在小癫干预下。
一群人集体记忆与实际情况不符,类似曼德拉效应。
比如蒙娜丽莎的微笑,部分人认为原画中无笑容,但微笑始终存在。
比如甘迺迪遇刺座车,集体记忆为西座,实际为六座。
还比如,某首歌,五十六个民族,变成五六十个星座。。
烟雨冢组织除了邱白焰,蓝鸢,其他人集体默认120是男的。
所以探子随大流,想都没想过,米苏是女的。
段休沉还是看她,看她,一首看她。
他不管过去她和05什么关系。
现在她是他滇王府的人。
他不允许她与旧人纠缠不休。
朋友也不行。
米苏看他。
他一脸的占有欲。
几个意思?
(小癫:危险来了,还说,没我你舌头早被他拔了,屏蔽。)
气氛陷入僵局。
米苏不敢挪步。
鹿苍回来了:“王爷,那婢女在逃时自杀了。”
段休沉继续看她:“现在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米苏分明是被迫卷入,不服气:“我没犯错!”
段休沉语气不善:“本王换个说法,现在给你一个表忠心的机会。”
“什么?”米苏预感没好事。
段休沉把笔墨推给她:“给邱白焰回信,申时一刻,你准时到!”
他说出的话像裹了数柄冷冰冰的利刃。
米苏不笨,没动笔:“你想利用我,围剿05。”
“没错,他死了,本王赏你黄金一锭。”
哇!
黄金!
说实话,米苏很心动。
她提起毛笔。
可是,120与05相处的过往像电影一样,一幕一幕闪过脑海。
小时候训练艰苦,她经常完不成,关禁闭。
没吃没喝饿肚子。
是05冒着被罚的风险,给他送馒头送水。
冬季在冰冷的水里训练,她几次重感冒,是05寸步不离,日日夜夜守在床边照顾。
她完不成任务,他替她杀人。
她触犯烟雨冢戒条,他替她挨打受罚。
其余种种不必细说,细枝末节处,藏满他对她的爱。
她继承了120的身体。
她可以不与他再续前缘。
但无论如何,她不能拿起利刃朝他捅刀子。
毕竟,苏苏她深爱邱白焰。
她爱财不假,但是她赚的钱必须要干净,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小癫:好感人,屏蔽!)
米苏放下笔:“王爷,我、我不想写。”
段休沉脸色发沉:“为了他,你想违抗本王命令?”
米苏摇头,看着他诚恳说:“王爷,05始终对我有情有义。
我没办法昧起良心伙同你杀害他。
王爷,我同他,不管什么关系都是过去式了。
我保证,今后不会跟他、跟烟雨冢有联系。
下午我去星南茶馆见他,跟他说清楚。
还请王爷别杀他,放他一条生路。”
段休沉语声沉沉:“你想让本王放过他?
你觉得他会听你劝,停止纠缠你?”
米苏:“我不知道,我会尽力劝他。
就算劝不动,我可以管好我自己。”
米苏很务实,烟雨冢放现在就是个黑涩会组织。
她放着香饽饽公务员不干。
干什么想不开要去给强盗集团当炮灰呢。
她的话让段休沉舒服了一点。
米苏半天没等到他说话,主动开口:“那王爷,奴才现在去准备!”
她扭身就走。
段休沉寒眸盯着她背影,猛地抬起二指,一招隔空点穴弹向她后背。
米苏后背一痛,就身不能动,脚也不能动。
只剩两条手臂无助滑稽的摆动。
他反悔,好气!
“王爷,你、你卑鄙耍阴招。”
她骂人的心声脱口而出。
鹿苍抱胸立在一旁,跟他主子一样,永远一副冰山脸。
段休沉起身踱到她身边,慢幽幽道:“米苏,你要知道。
本王是南诏的王,容不下任何威胁。
本王不杀05己是对他最大的仁慈。
他有胆子把手伸进我滇王府。
他就……
必须死!”
米苏:“我弃他在先,他一时想不开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有可原。
王爷何必赶尽杀绝?”
米苏据理力争,只想帮120保住她情人的命。
段休沉耐心有限:“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写还是不写?”
“不写!”
段休沉脸色铁青:“没你,本王照样灭他。”
他一摆手。
鹿苍递来一瓶药。
段休沉倒出一粒粉色药丸,掰开她嘴塞入嘴巴,逼她咽进肚子。
“呸呸呸,你给我吃的什么?冷面鬼!”米苏急的乱骂。
鹿苍嘴角抽了抽。
段休沉道:“软骨散,你想见邱白焰,休想!”
“鹿苍,把她锁柴房,她什么时候想明白再给她吃饭。”
“是,王爷!”
鹿苍近前。
米苏很生气,很生气,万分生气。
伸出手就扯住他袖子一顿狠狠揉搓。
他那华贵的布料顿时皱巴巴的,还残留着她爪子印。
米苏又趁他睁大狗眼的时候,在他嫩的手背揩了又揩。
“摸你,赚钱还能膈应你。
哼、哼、哼!”
段休沉气疯了,怒吼:“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