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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霍格沃茨笼罩在阴郁的湿冷中。
白璃坐在黑湖边的山毛榉树下，指尖轻轻抚过草叶上的霜花。自从魔法史课上的意外后，乌姆里奇像嗅到血腥的鲨鱼一样紧盯着她不放。
"白璃！"赫敏小跑过来，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乌姆里奇要所有'特殊种族学生'下午三点去礼堂接受'安全评估'。"
白璃的耳朵警觉地竖起："什么评估？"
"不知道，但马尔福到处宣扬说这是为了清除学校的'危险生物'。"赫敏咬着嘴唇，"哈利说看到乌姆里奇和马尔福的父亲在密谈..."
白璃的尾巴不安地扫过落叶。
自从上次事件后，斯内普虽然私下继续帮她稳定封印，但在公开场合对她越发冷淡，仿佛两人从未有过那些地窖里的长谈。
"斯内普教授知道这事吗？"
赫敏点点头："他是评估委员会成员之一。麦格教授坚决反对，但乌姆里奇拿出了魔法部的授权令..."
白璃的爪子不自觉地伸了出来，刺破了手套。
她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天——当便利的工具变成麻烦，斯内普自然会选择站在权势一方。
————
礼堂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测试场地。
乌姆里奇坐在裁判席中央，穿着那件令人作呕的粉红色开襟衫，旁边是几位教授，包括面无表情的斯内普。
"下一个，白璃小姐。"乌姆里奇甜腻的声音响起。
白璃走上台时，礼堂里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她能感觉到斯内普的目光像冰冷的匕首刺在她背上，却拒绝回头看他。
"亲爱的，请向我们展示一下你的...特殊能力。"乌姆里奇眨着蛤蟆似的大眼睛，"我们需要评估是否对学生构成威胁。"
白璃的手腕开始隐隐作痛："我的法术会消耗封印能量，不能随便使用。"
"哦？"乌姆里奇的笑容扩大了，"那真遗憾。根据《危险魔法生物管制法》，拒绝配合评估的个体可以被视为..."
"我来监督。"斯内普突然站起身，黑袍无声地滑下台阶，"一个简单的荧光咒就足够证明控制力。"
乌姆里奇噘起嘴："西弗勒斯，亲爱的，我们需要更全面的测试。比如..."她拿出一小瓶银色粉末，"月长石粉能激发真实形态，对吧？"
白璃的血液瞬间冻结——这和马尔福用的完全一样！她的爪子刺破了手套，尾巴在袍子下炸开了毛。
"这不必要。"斯内普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除非你故意想引发另一场事故。"
乌姆里奇假装惊讶地捂住嘴："事故？难道白璃小姐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那岂不是更证明她是个威胁？"她转向其他教授，"我们必须为学生的安全考虑..."
白璃看着这场精心设计的表演，突然明白了——无论她配不配合，结果都己注定。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斯内普，希望在那双黑眼睛里找到一丝支持。
斯内普的表情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白璃小姐，如果你无法证明自己能控制...那些附属物，那么霍格沃茨确实不是适合你的地方。"
这句话像钝刀一样捅进白璃的心脏。她曾以为斯内普至少会保持中立，没想到他竟公开站在乌姆里奇那边。耳朵紧贴着头皮，她感到封印处的灼热感越来越强。
"我明白了。"白璃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会离开霍格沃茨。"
乌姆里奇胜利地笑了："明智的决定。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是要完成评估..."
"够了！"麦格教授突然站起来，"这种羞辱己经超出底线！"
"米勒娃说得对。"弗立维教授尖声附和，"白璃是我们的学生！"
争论声中，白璃转身跑出了礼堂。她隐约听到斯内普在身后叫她，但那个声音很快被耳鸣淹没。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在彻底崩溃前离开这里。
————
夜幕降临时，白璃在赫奇帕奇宿舍收拾行囊。
她的动作很慢，仿佛在等待什么...或者某人。
但首到最后一件东方法器被收进包袱，房门依然紧闭。
"傻瓜..."她骂自己，尾巴无力地垂着，"还期待什么呢？"
窗外突然传来敲击声。白璃拉开窗帘，看到一只熟悉的银狐——她的堂兄白琰！她急忙打开窗户，银狐轻盈地跃入，落地时化作一个俊秀的黑发青年。
"阿璃！没时间了！"白琰抓住她的肩膀，"玄冥子今晚就会行动！他在禁林边缘布下了缚妖阵！"
白璃的耳朵竖了起来："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的封印波动。"白琰焦急地说，"上次满月时他差点定位到你，幸好有人用混淆咒干扰了。"他塞给白璃一面铜镜，"这是单向门钥匙，能带你回青丘。现在就走！"
白璃握紧铜镜，突然想到什么："那个帮我施混淆咒的人...是不是斯内普教授？"
白琰皱眉："不知道名字。但那人身上有黑暗气息，像是长期接触黑魔法..."他突然警觉地转头，"有人来了！快决定！"
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白璃深吸一口气："你先走，我马上跟来。"
白琰犹豫了一下，又变回银狐跳出了窗户。与此同时，宿舍门被猛地推开——斯内普站在门口，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
"收拾行李？"他的声音异常紧绷，"看来乌姆里奇如愿以偿了。"
白璃把铜镜藏进袖口，强装镇定："如您所愿，教授。我这种'危险生物'确实不该留在霍格沃茨。"
斯内普大步走进来，魔杖一挥锁上门："把门钥匙交出来。"
白璃的尾巴炸开了毛："什么？"
"别装傻。"斯内普的眼睛黑得可怕，"你堂兄刚从这里离开，留下了明显的空间波动痕迹。把门钥匙交出来，那不是普通的旅行工具。"
白璃后退一步："我的事不用您管。您不是己经选择站在乌姆里奇那边了吗？"
"那不是选择，是策略！"斯内普罕见地提高了声音，"你以为公开对抗魔法部能保护你？愚蠢！"
"保护？"白璃的声音颤抖起来，"在所有人面前说我不适合霍格沃茨，这叫保护？"
斯内普的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有时候最有效的保护是让人以为我不在乎。"
这句话像闪电般击中了白璃。
她的耳朵抖了抖，尾巴不自觉地放松了一点："那...那乌姆里奇的测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