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云开月明诉情衷

第二十六章：云开月明诉情衷

丁春秋伏诛，星宿派树倒猢狲散，江湖暂归平静。各大门派在缥缈峰顶稍作休整，便陆续告辞。少林弟子护送虚竹返回少室山，乔峰带着丐帮弟子追查官府勾结的余党，段正淳则先行回大理处理后续事宜，只留林砚与木婉清暂留灵鹫宫。

这日午后，林砚正在后山的瀑布边打坐。体内融合后的内力愈发精纯，运转间如江河奔流，带着一股刚柔并济的力道——这是他将小无相功与北冥真气彻底融会贯通后的成果，隐隐有了《大唐双龙传》中“道心种魔”的雏形，却更贴合他自身的性子。

“又在偷懒？”

熟悉的清冷声音传来，林砚睁眼，只见木婉清站在不远处的青石上，手里拿着两串刚摘的野葡萄，紫莹莹的，看着就甜。她换了身素色衣裙，长发松松挽起，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婉。

“哪敢偷懒，”林砚笑着起身，“在琢磨新招式呢。”他伸手去接葡萄，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

木婉清迅速收回手，脸颊微红，转身看向瀑布：“李秋水前辈说，你的内力己经比得上江湖一流高手了。”

“那也不及你。”林砚咬了颗葡萄，酸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若是对上你，我未必能赢。”

“油嘴滑舌。”木婉清瞪他一眼，嘴角却弯了弯，“不过……那日在一线天，你救我的时候，招式确实快了不少。”

林砚知道她说的是黑衣人放箭时，自己用内力挡开弩箭的事。他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看着瀑布，水声轰鸣，却盖不住彼此的心跳。

“其实，”林砚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我能有今日的武功，一半是机缘，一半……是因为你。”

木婉清转头看他，眼中带着疑惑。

“刚遇到你的时候，我连剑都握不稳，”林砚笑了笑，“是你逼着我练剑，骂我笨手笨脚，才让我不敢懈怠。后来在山沟里，在大理城，在缥缈峰……每次想到你可能会遇到危险，我就逼着自己变强。”

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脸上，映得眼神格外明亮：“木婉清，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未来或许有一天会离开。但只要我还在这里，就一定会护着你，不管是星宿派的毒，还是官府的箭，谁也伤不了你。”

木婉清的心跳得飞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看着林砚真挚的眼神，那些藏在心底的情愫再也忍不住，眼眶微微泛红：“谁……谁要你护着？我自己也会武功。”

“我知道你厉害，”林砚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微凉，却没有抽回，“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不是吗？以后练剑，我陪你；以后闯江湖，我陪你；以后……回山里看你娘，我也陪你。”

木婉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却不是伤心，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她吸了吸鼻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谁……谁要你陪我回山里？我娘看到你，肯定会用修罗刀砍你。”

“那我就练得再厉害点，让她砍不动。”林砚笑着帮她擦去眼泪，指尖触到她的脸颊，温温软软的，“或者，我就站着让她砍两刀，只要她肯认我这个……”

“不许胡说！”木婉清捂住他的嘴，脸红红的，眼里却闪着笑意，“我娘只是看着凶，其实心软得很。”

瀑布的水声哗哗作响，像是在为两人伴奏。林砚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嘴上拿开，指腹着她细腻的皮肤：“那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木婉清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到林砚耳里。

林砚的心像被灌满了蜜糖，他张开双臂，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木婉清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轻轻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阳光穿过瀑布的水雾，折射出一道绚烂的彩虹，落在两人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

江湖风波暂歇，情意悄然滋生。林砚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新的挑战，但只要身边有她，有这份紧握的温暖，无论前路如何，他都有勇气走下去。

毕竟，云开月明之后，最珍贵的，莫过于身边的人，与共赴江湖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