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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洞深处传来滴水声，混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敲出令人窒息的节奏。
我攥紧老照片，指甲几乎要将纸背划破，想起白天在仓库发现的可能是军火箱。
难怪最近车队运输的货物总比往常重得多。
“他们分三路包抄了。”
书记盯着手机上的热力图，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惨白。
“小蔡，你的大车驾驶经验比我们都丰富，从矿洞后山路出去，有辆改装过的重卡停在废弃砖厂。”
他扯下脖子上的银链，将一枚刻着特殊符号的钥匙扣塞进我掌心，“车厢夹层里有卫星电话，到了安全区联系这个号码。”
老李突然将头探出洞口，紧接着缩回来时肩头绽开一朵血花。
“快走！”他咬着牙将地图塞进我怀里，“记住，见到接头人说‘茉莉花开了’......”
话音未落，一串子弹穿透洞壁，碎石纷纷落下。
我猫着腰冲进矿洞深处，潮湿的岩壁蹭得脸颊生疼。
后颈突然掠过一阵寒意，转身时正看见一个黑影从头顶的通风口倒挂而下，漆黑的枪口对准我的眉心。
“卧蚕！完了！”
来不及多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书记猛地扑过来，子弹擦着他的太阳穴飞过，在岩壁上溅起火星。
“别管我！”他嘶吼着将我推向逃生通道，“活着把证据送出去！”
身后传来激烈的搏斗声，混着老李拉响手雷的怒吼。
当我跌跌撞撞跑出矿洞时，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满山的槐树，那些苍白的花瓣在硝烟中纷飞，宛如一场血色葬礼。
“书记！老李！”我声泪俱下的哭喊。
凌晨的山风刺骨，我摸着黑找到砖厂。
那辆重卡蛰伏在砖厂废弃的烟囱下，像头随时准备出击的巨兽。
启动引擎的瞬间，后视镜里闪过几道车灯——追兵来了。
我猛打方向盘冲下陡坡，重卡巨大的车身在山路上剧烈摇晃，而我知道，这场赌上性命的逃亡，才刚刚开始…
重卡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震得耳膜生疼，后视镜里的车灯如影随形。
我紧握方向盘，凭借多年跑山路的经验，在九曲回肠的山道上蛇形前进。
忽然，前方弯道处闪过刺眼的红光，我猛踩刹车，车头几乎撞上横在路中央的报废大巴车。
"下车！"车顶传来金属摩擦声，我摸出老李塞给我的手枪，迅速滚下车躲进轮胎后方。
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闷响，借着月光，我看见七八个戴着夜视仪的黑衣人正呈扇形包抄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左侧山坳里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一辆装甲车冲破灌木丛疾驰而来，车顶的重机枪喷吐着火舌。
黑衣人瞬间调转枪口，我趁机冲向大巴车。
车厢里堆满了印有外文标识的箱子，最上面的纸箱被弹片撕开，露出里面成捆的钞票和微型U盘。
正当我要伸手去拿，后腰突然抵住冰冷的枪管："蔡师傅，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让我血液凝固——竟是消失的老班长。
老班长绕到我面前，脸上有道狰狞的疤痕："你要是没看到那份文件，今天也不会掺和进来。"
他举起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播放着白天我在小车班门口偷听的画面，"夜枭组织比你想象的庞大，就连省厅都有我们的人。"
装甲车的轰鸣越来越近，老班长突然将U盘塞进我口袋："带着这个去省城码头，找'蓝鲸海鲜'的老板娘。记住，只能信她一个人。"
见我满脸惊愕，他苦笑一声："我早想脱离组织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话音未落，一颗火箭弹呼啸而至。
老班长猛地将我扑倒，爆炸的气浪掀翻了大巴车。
等我从碎石堆里爬起来，只看到他染血的工牌在火光中闪烁，而黑衣人己将装甲车团团围住。
远处传来警笛声，我握紧U盘，朝着相反方向狂奔，夜色中，暴雨倾盆而下......
暴雨如注，泥浆裹着碎石在脚下打滑。
我攥着U盘深一脚浅一脚在山林间狂奔，身后追兵的脚步声混着犬吠声越来越近。
忽然脚下一空，我顺着陡峭的山坡翻滚而下，锋利的荆棘划开我身上的皮肉，火辣辣的疼。
不知滚落了多久，身体撞上一棵老槐树才停下。
“还好命大！”我不禁感慨。
雨幕中亮起几道手电筒的光，我强忍着剧痛往山涧下游爬去。
溪水冰冷刺骨，冲走了血迹，也掩盖了踪迹。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处岩洞里发现了个废弃的矿灯。
打开开关，昏黄的光晕里，岩壁上歪歪扭扭刻着字——"蓝鲸在此留灯"，箭头指向洞顶的通风管道。
当我顺着管道爬出时，天己蒙蒙亮。
我浑身湿透，跌跌撞撞摸到公路边，过了许久，搭上了一辆运菜的货车。
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瞥了眼我狼狈的样子，默默递来件雨衣。
车开到半路，他突然开口："老板娘等你很久了。"
“卧蚕”当时我又一激灵，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司机说的老板娘是谁。
司机这时掏出块怀表，表盘背面刻着和老班长工牌上一样的鲸鱼图案。
“有吃的吗？”我又累又饿，我感觉我都快想躺平了。
就想来一句“来吧！毁灭吧，太累了！我不玩了！”
司机瞟了我一眼说“座位后面，吃完休息会吧！”
我心想“你人还怪好嘞。”
我撕开卤鸡蛋包装，一口吞下这个鸡蛋，这熟悉的感觉回来了，我终于感觉我还是一个活着的人…
傍晚时分，货车停在海鲜市场后门。
腥咸的海风卷着吆喝声扑面而来。
我按照司机的指引，穿过堆满泡沫箱的过道，在挂着"蓝鲸海鲜"褪色招牌的档口前停下。
一位身材性感火辣，戴着珍珠耳环的老板娘正在挑拣龙虾。
我走进店里，随意看着，嘴上说道“茉莉花开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U盘拿在手里。
当她看到我袖口露出的U盘，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跟我来。"
老板娘一路带着我，确认安全后，终于来到另一间房子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老板娘打开电源，投影仪亮起，U盘里的资料是夜枭组织走私军火、洗钱的完整证据链，甚至还有高层官员的交易录音。
“卧蚕！这么刺激的嘛！”我不禁开口叫道。“我说嘛…”
老板娘用妖媚的眼神瞪着我，我赶紧闭上了嘴。
只见老板娘随手拿过一旁的卫星电话。
等老板娘接通加密电话后说道："茉莉花开了。"
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书记！书记还活着！
我听到书记在电话那头说，老李还活着，现在正在医院抢救，而老班长的真实身份，是打入夜枭内部的卧底......
我接过电话“书记，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小蔡，你现在一定要保证U盘的安全，找机会一定要送到省厅。”
我刚想说点什么，书记打断我的话。
“小蔡，既然你己经入局了，那就一定要牢记自己的使命，不忘初心。”
“不管你当初是开大巴车，还是如今，都是在为人民服务。”
我保证道“书记，请您放心！不过我只会开车，别的也不会呀！”
话音未落，市场突然响起枪声。
老板娘迅速掏出双枪："肯定是他们追来了！这些资料必须送到省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