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西域:开局结果了噶尔丹

第7章 牧地求生,筹粮备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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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铁血西域:开局结果了噶尔丹
作者:
晴窗闲卧
本章字数:
6348
更新时间:
2025-07-07

新发现的牧地,如同一颗镶嵌在枯黄戈壁中的绿宝石。丰沛的水源滋养着茂盛的牧草,几片稀疏的胡杨林提供了难得的阴凉。三千汉骑如同久旱的禾苗,终于扎下了暂时的根。然而,短暂的欣喜过后,更严峻的生存挑战摆在面前——粮食!

随身携带的干粮早己消耗殆尽,猎获的零星野物对于三千张嘴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饥饿,这头无形的怪兽,开始悄然吞噬着队伍的士气。士兵们眼窝深陷,训练时挥出的刀枪都带着一丝虚浮。

李信站在营地边缘,看着不远处埋头啃食青草的瘦弱战马,眉头紧锁。原主李信的记忆碎片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猎户经验。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队伍。

“王大石!”

“在!将军!”后勤老兵立刻跑来。

“带人,分成三拨!第一拨,立刻去伐木!要最硬实的胡杨木,削尖!越多越好!”李信语速飞快,“第二拨,在营地外围,水源附近,给我挖坑!大小深浅,听老赵头的!”他指向一个沉默寡言、脸上有疤的老兵。这老赵头是原主记忆中队伍里仅有的、曾经在山里打过猎的兵。

老赵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李信的意图,混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点点头。

“第三拨,”李信的目光变得锐利,“去!把咱们这一路收集来的、战场上捡的破铜烂铁,那些弯的刀、裂的盾、穿不了的破甲片,全给我扒出来!再垒几个结实点的土窑!”

命令下达,营地立刻忙碌起来。伐木声、挖土声、翻找破旧兵甲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老赵头带着几个年轻士兵,在营地外围和水源附近,用粗木棍和石头,开始挖掘一种特殊的陷阱——深坑底部插满削尖的木刺(类似尖桩坑),上方用细树枝和枯草巧妙伪装。这是李信记忆中,对付大型野兽的有效手段。

另一边,王大石带着一群士兵,正对着地上堆积如山的破损兵器铠甲发愁。“将军…这些破烂…熔了干啥?打成锄头?咱们也没地种啊…” 他看着几件扭曲变形、沾满血污的铁甲片,满脸困惑。

“打成矛头!箭头!”李信斩钉截铁,“要的是铁!能伤人的铁!”他拿起一块断裂的铁矛头,“看到没?只要有铁,就能重铸!找几个会点铁匠活儿的!哪怕只是打过马掌的也行!垒窑!生火!把这些废铁融了!重新打制!不需要多好,够硬!够尖!就行!”

几个曾经在村里打过铁或者给牲口钉过马掌的士兵被推了出来,看着简陋的土窑和堆积的破烂,脸上都带着为难。但李信的命令不容置疑。很快,浓烟升起,土窑里火光熊熊,士兵们挥汗如雨,用能找到的各种工具(甚至是大石头)敲打着烧红的铁块,努力将它们锻造成粗糙但锋利的矛尖和箭头。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成了营地新的主旋律。

李信走到老赵头那边,看着他指挥士兵在几处动物足迹频繁出现的路径旁布置陷阱。老赵头的手法很原始,但很实用。

“赵老,”李信拿起一根削好的尖木桩,“试试在坑底,除了首插的桩子,再斜着插几根?让掉进去的畜生更难爬上来。”

老赵头想了想,眼睛一亮:“是这个理!”立刻指挥士兵改进。李信又观察着伪装:“草铺得太均匀了,野兽精得很。撒点新土,故意留点缝隙,看着才像自然塌陷。” 这些源自现代狩猎和特种作战经验的细节改良,让老赵头这个老猎户也暗暗点头。

军工和狩猎双管齐下,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粮食的短缺像阴云笼罩。

就在这时,营地一角传来惊慌的呼喊:“救人!快!卫生队!张先生!”

李信心头一紧,立刻循声赶去。只见几个士兵正抬着一个腹部被血浸透的年轻士兵,脸色惨白如纸,己经昏迷。伤者叫刘铁柱,是早上派出去狩猎小队的成员。他们遭遇了一头受伤发狂的野猪,刘铁柱躲避不及,被獠牙豁开了腹部,肠子都隐约可见!

“我的天…” 围观的士兵发出惊恐的低呼,这样恐怖的伤势,在他们看来,己经等同于死亡通知书。王大石和老赵头也闻声赶来,看着那惨烈的伤口,都倒吸一口凉气,连连摇头。

张济带着张小虎等几个臂缠白巾的卫生队员飞奔而来。看到刘铁柱的伤势,饶是张济见多识广,脸色也瞬间变得极其凝重。他迅速检查伤口,手指探入腹腔边缘(动作极快,避开围观视线),脸色更加难看:“肠破!血不止!热毒(感染)必入!凶险万分!”

张小虎等卫生队员看着那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蠕动肠管的伤口,脸色煞白,握着煮过的布条和酒囊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们处理过箭伤、刀伤,但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开放性腹腔伤!

“救…救不了了吧…” “肠子都出来了…” “准备后事吧…” 绝望的低语在人群中蔓延。刘铁柱同什的士兵己经红了眼眶。

“闭嘴!”李信一声厉喝,压下了所有嘈杂。他蹲下身,目光如炬,盯着张济和张小虎:“张先生!小虎!按流程!净手!清创!烈酒!煮布!有多少用多少!动作快!”

张济看着李信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光芒,再看看刘铁柱年轻却濒死的脸庞,一咬牙:“按将军说的办!快!烈酒!煮过的针线(简易消毒过的骨针和麻线)!煮布!多拿些!还有我的药箱!”

卫生队在巨大的压力下迅速行动起来。张济亲自操刀,用蘸满烈酒的煮布,极其小心但迅速地擦拭伤口周围皮肤,清理污血和泥土。烈酒刺激着翻卷的皮肉,刘铁柱在剧痛中无意识地抽搐。张小虎强忍着恐惧和恶心,在一旁配合,递送工具,用煮过的布按压止血。

张济用煮过的小刀(李信要求必须煮),极其谨慎地修剪掉一部分明显坏死的组织,清理嵌入的污物。李信在一旁,压低声音,用只有张济能听到的急促语调指导:“尽量把流出的肠子推回去…用煮过晾凉的湿布盖住…缝合!先缝合腹壁肌肉层!再缝皮肤!一层层来!线要缝密些!…烈酒…再擦一遍创面…”

这完全是超越时代的、近乎疯狂的处理方式!张济额头冷汗涔涔,手指却异常稳定,严格按照李信的低语和李信之前强调的“消毒原则”进行操作。他用烈酒再次冲洗创面,然后拿起骨针和麻线(都经过沸煮),开始一针一针、极其艰难地缝合那恐怖的伤口。

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张济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在刘铁柱的肚子上穿针引线。每一次落针,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汗水浸透了张济的衣衫,但他全神贯注,眼中只有那狰狞的伤口和救人的信念。

不知过了多久,当张济终于剪断线头,用大量煮过的白布条仔细包扎好伤口时,他几乎虚脱。刘铁柱的呼吸依旧微弱,但奇迹般地,没有立刻死去!

“抬到最干净的帐篷!专人看护!定时用煮过的布蘸温水擦拭身体降温!张先生开的药,按时熬煮喂下!”李信沉声下令,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营地都在关注着刘铁柱的帐篷。张济几乎寸步不离,亲自调配汤药,指导卫生队员定时检查伤口、更换煮过的敷料(每次更换都小心翼翼,用烈酒擦拭伤口边缘)。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刘铁柱竟然熬过了最危险的高热期!伤口虽然红肿,但并未出现之前赵西那种可怕的腐烂!更神奇的是,腹内似乎也没有溃烂的迹象(至少在体表观察如此)!

当刘铁柱在昏迷数天后,虚弱地睁开眼,喝下第一口米汤时,整个营地都轰动了!

“活了!真活了!”

“肠子都出来了还能活?!”

“是张先生!还有李将军那煮布擦酒的法子!真神了!”

张小虎等卫生队员臂上的白布条,在士兵们眼中变得无比神圣。连最初对“消毒法”最抵触的老兵油子,此刻也心服口服。王大石看着活下来的刘铁柱,又看看营地边缘那堆积的、正在被熔铸的破铜烂铁,再看看远处老赵头布置的、己经成功捕获了一头黄羊的陷阱,猛地一拍大腿:

“神了!真他娘的神了!李将军的法子——真能救命!也能弄到粮食!”

这句话如同燎原之火,瞬间传遍了整个营地。“李将军的法子能救命!”这朴素而充满力量的信念,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士兵心中。它不仅指那神奇的医疗手段,更代表了李信带来的、所有能让他们在这绝境中活下去的智慧和方法!

军工在叮当中积累着原始的武装力量,捕猎在改良陷阱中收获着宝贵的肉食,而卫生队的成功救治,则赋予了这支队伍在残酷环境中顽强生存下去的最核心信心——只要跟着李将军,掌握他的法子,就有希望!这希望,比任何武器和粮食,更能支撑他们走向未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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