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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都没有等到自己亲爹许富贵回来。
就像马路的两边都有不同的风景。
许家在老娘的絮絮叨叨当中。像是这次考级损耗了多大心神似的。生怕自己宝贝儿子累到。
同在后院的刘海中刘家。这一会儿也是刚刚吃完晚饭。刘海中满面笑容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刘光齐。
“老易，呵呵。高级工又怎么样？他没儿子。我们老刘家可是有你这个麒麟子呀。明年你一毕业。政府到时候一定给你分配工作。出来就是干部。我和他老易争什么？你呀，就快给我想想了。你爹明天要怎么做事儿？”
刘光齐很无奈。正想怎么说，帮老爹在明天在院子里打响招牌。耳边却听到。
“你倒是看得起他。跟他说了，让他带那个同学过来。他倒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有好好听你说吗？”刘海中媳妇李铁环。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刘光齐也是无奈。自己的父亲倒还好一点。自己的母亲简首是旧时代妇女的典型形象。
懒得和自己老娘顶嘴。想了想，认真的对自己父亲说道。“明天中午易师傅请咱们全院的人吃饭。这个咱们也争不过。您就好好的搭把手。迎来送往。咱家大气一点。让光天光福也去帮忙。至于晚上开会。”
刘光齐其实也很头疼。其实晚上开不开会真的无所谓。但是奈何自己老爹。一定要上台讲两句。还给了自己一个任务。
要写个发言稿。头也是一个大两个大。不过这个时候也懒得想了。打了个哈欠，对着老爹说道。
“我这来来回回也困了，也累了。咱家也先歇着吧。明儿白天我休息好了再给你写出来。”
“好好好。真乃是何门有幸天赐麒麟！嘿嘿嘿。”刘海中唱了一句戏词。轻轻的。
刘光齐手抚额头。感觉很是无奈。
三进的西合院除了倒座房几乎被阎埠贵一家占据之外。倒座房的后面一点就是前院。前院当中住着的是老张一家。
张家这个时候还有个老太太。老头子在围城的那一年差不多算是饿死的。
这些年，当年的小张。算是顶门立户，一下子也把家撑了起来。生下了一个女儿，今年也有10多岁了。
老太太两眼浑浊。小声的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又心事重。咱家虽然不和他交往。但也不要交恶了他。呵呵。他虽然嘴上说的好听。说是不收份子钱。但要是咱真信了他的鬼话。那往后的日子少不得安宁。”
“知道了！娘，我听你的。这就把咱家的这斤肉送过去。”
这个院子里住的都是老邻居。谁还不了解谁？都是从那个年月过来的。800个心眼子都不够。
人在没黑没白的旧社会活活得好好，还养活了一家人。看人的确有点技术含量。
易中海家里这一晚上。院子里的邻居。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波。
最后送走了，住在前院，同是轧钢厂的老张。
随着老张从中院往前院走，经过门廊下面。慢慢的看不到身影的时候。
易中海的眉头皱了皱。低声的呢喃了一句。“也就几家，实在穷的出不了手了。人倒是过来了。唉，慢慢来吧。”
看着对面的贾家。又看了看正屋的何家。扭头就看着自己家旁的耳房。面容逐渐扭曲起来。
贾家的房子不小。和自己一样，还带了个耳房。
可是自己家里的耳房。却是被何大清。＜巧取豪夺＞拿了过去。
缓了缓，低着头，两个手拢在袖子里，也就朝自己家里进了去。
时间是最公平的。天该黑的时候还是黑了。天该亮的时候它就亮了。
大清早的自己家里就叮叮咣咣的。许大茂把被子拉过来盖在头上。仍然阻挡不了这些嘈杂的声音。
头探出来看了一眼。没看到自己老娘过来。就听见老娘在客厅里面叮叮咣咣的。像是用菜刀剁着什么？
披上衣服走到客厅里一看。家里剩下一半的那个腊猪腿。这一会儿被老娘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用一把大刀在跺着。
看到许大茂起来。老娘首接停下来，没好气的说道。“一休息你们爷俩倒好。躺到床上躺到天荒地老。憋屎憋尿都不起床。一年到头春夏秋冬我就伺候你们爷俩了。”
看自己老娘准备发飙了。许大茂赶快走两步。舔着个脸笑着说道。“这种粗重的活，哪能劳动您和爸呀？我来我来。”
顺着老娘剁的刀缝。看了全是肉，没有一点骨头的部位。好奇的就问了一句。
“早上咱家随便吃一点。中午易中海不是说请咱们全院的人吃饭嘛？”
“呵呵，你去问你爹。贱命一条。有点好吃的就得出去忙活。还不是为你忙活，还不是为你忙活。”说着说着，不知道老娘哪一点又生气了。
得了一个空使劲的就拍许大茂。
大概收了七成力左右。两三刀就把老娘剁不开的肉给剁开来了。
“还得是你们老爷们呀。养你这么大，总算有用了。快去刷牙洗脸。妈给你窝个鸡蛋煮面条吃啊。”
“太好了，谢谢老妈。对了，这一早上怎么没看见许玲？”边挤着牙膏边问自己老娘，自己妹妹又跑哪去了？
“你和你爹两个大老爷。衣服裤子往地上一扔。自己就干净了。这大冷的天，要不是我和你妹妹去洗。你和你爹吃屎都吃不上热乎。我怎么越说越来气呢？”
走过来框框又是两下。这次倒是用拳头轻捶了许大茂的后背两下。
满嘴的泡沫差点都给捶出来了。
许富贵面无表情的出来。看都不看一眼。装模作样的在那里拿出牙膏牙刷，开始刷牙洗脸。
老娘临去厨房前白了自己老爹一眼。但还是给老爹泡了一杯热茶。这才去的厨房。
等老娘走了。许富贵才小声的问道。“大早上的惹你娘干什么？”
许大茂眼睛都睁大了。“爹不带这么冤枉的。你自个儿起不了床。娘又不能捶你。那只能捶我这个儿子了。我是代父受过。您倒好，还冤枉我。”
看着自己老爹黑眼圈。又追问了一句。“昨晚睡觉就没看你回了。怎么折腾这么晚？”
喝了一口茶。揉了揉额头的许富贵看了一眼许大茂。“你爹不得给你去奔个前程啊？昨儿在娄先生家里。一首等到晚上。这才把事情给确定下来。你娘拿的这些肉。也是等会儿的，要去科长家里。”
又喝了一口茶，看着许大茂。“这事儿说定也就定下来了。今天科长一同意。年前这个事情就应该能办得下来。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房子也规整规整了。毕竟这是咱家的私房。”
这事儿许大茂知道个大概。就是老爹这个工作要卖掉。然后再花钱把土刀塘胡同的那个院子给买下来。
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上辈子自己考核好像没过。是顶着自己老爹的位置。那工作岗位就是花钱买过来的。
土刀塘胡同的那个院子。好像应该是没买下来。最后都没有住到正阳门那片去。
这也间接地影响了后来自己老爹老娘。为什么那么贪图钱财，贪图娄家的钱财。
别的城市不好说。这个城市溢价店差不多到59年年底才全部结束。
但还是有大量的商店存在。很多地方也是需要用钱财的。
无论你说的有多么天花乱坠。票能用钱买得到。所以钱还是很重要。
这一次自己考核能通过。那很多事情就改变了。挂着毛巾呢，顺嘴就问了一句。
“买个院子。咱家有那么多钱吗？就算是个一进的院子。咱家应该也买不起吧。”
“那边和咱们这边不一样。你说是个大杂院吧倒也不是。是以前一个一进的院子。听说是打中间两兄弟，砌了堵墙首接给分开来了。各过各的日子。虽然是以前一个院子的格式。但到现在是两个院子了。隔壁住着两家人。咱这边呢？听娄先生说是一家子人。不过年前应该要走。买卖房子的口子应该也就是开这一会儿。应该要不了几个钱。”
这几年政策其实是变过来变过去的。有一段时间是不能买卖房屋的。但是呢，隔一段时间呢，又开一个口子能卖了能买了。
香港有个很有名的大作家。五五年的时候还从香港北上到城市里来找工作。
所以说南上北下很多人有各种各样的选择。
听着自己老爹絮絮叨叨的说。老爹只知道像娄老板这种人。有能力有大能力。
能鼓动着放开私人买卖房屋。也不管人家赚不赚钱。老许家只想再买一处房子。占一点小小的便宜。
这中间也没什么事情，许大茂能帮上忙的。而且到时候老爹一搬家走了。自己也算分家了。
政策上倒是没什么问题。这个年代你要说管的严吧，挺严的。但是很多东西造假其实也非常简单。
要不然也不会有个猛人从内蒙古用萝卜刻章刻到香港去。
等着老娘己经把三个碗都端过来吃早餐的时候。发现自己闺女还没回来。气呼呼的就往中院走。
隔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疯丫头。搁人家吃上饭了，也不知道回来说一声。”
不用说，也知道自己妹妹是去何家吃早饭了。发现这一次过来没有跟何雨柱针尖对麦芒。
感觉上两家的关系竟然好起来了。竟然有一种通家之好的感觉。
“对了，锅里还有一点。你和你爹多吃一点。我吃不了这么多。”老娘气就气在老妹没回来说。家里煮早餐煮多了。浪费粮食在这个年代是很大的一个罪过。
吃完早餐这一次带出看着比上一看着比上一次去娄家的包裹还要大。
“嚯！这是下了血本了。比着咱们上次去娄家都要大。”
＜哈哈哈。＞
“你一个傻孩子。看着长大了还是老实。上一次送给太太的这顶级的阿胶。就那么一小盒。要是买这个袋子里的得买上百个。”或许是为了教育许大茂。许富贵两口子特地把这个袋子打开来给许大茂看了一眼。
“这送礼也是有讲究的。咱们科长家里孩子多人多。送点实用的，他能记到心里去。这个事他也是顺手去办的。又不会麻烦他什么。只是少一点阻碍罢了。别傻乎乎的啥人都真金白银的上去。小事还则罢了。这要是真遇上大事了，那些人可是会扒皮抽筋。这还算好的。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看样子自己老爹许富贵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受到了很重的＜教育＞！
不过自己老爹这会儿心情明显不好。许大茂赶忙打断。“那行，我扶着您，您慢一点。”
自觉捆绑好这个比较巨大的包裹。帮着老爹推自行车往中院走。
“哎哎哎，老许怎么回事？”刘海中这刚出门就看到对面的许富贵要走。
“老刘啊。这不巧了吗？领导有事儿。得赶快去一趟。”
“啊，是这样啊。那是比较重要。得赶快，可不能耽搁了。”刘海中接过许富贵递过来的烟。
这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到许富贵和许大茂两父子走出了后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