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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是联络感情最卓有成效的方法之一。
许家两父子把放电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
工人文化宫的楼底下。还有几对男女。手扶着自行车站在原地聊得热火朝天。
不要嘲笑这个年代男女之间对于感情的青涩。
纯真的感情。让许大茂都有一点羡慕。
“嗨，我说哥几位？这是干啥？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许大茂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喊。
扶着自行车的几位。无论男女，脸都红了一片。
看着有几个小伙子气不过，准备冲过来。许大茂又扯着嗓子喊。
“你们再不走，我就去保卫科喊保卫科的人过来了。一个一个的像一个的公狗一样。”许富贵本来还在打瞌睡。听到自己儿子这么勇敢。
整个人都不瞌睡了。就看着远远的几个人准备己经冲过来了。
“爹干啥呢？还不跑。真等着他们过来揍你儿子呀。”嘴里说着话，一下子跳上自行车。
许富贵也是发了狠，拼命的蹬自行车。到了厂门口。许大茂又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扯着嗓子就在那里喊。
“保卫员，保卫员。工人文化宫那里。好几对男男女女勾勾搭搭的。你们到底管不管？”说完又跳上自行车。
这一下整的许富贵彻底无语了。死命的蹬着自行车就往外跑。
因为许大茂的声音。过于嘹亮。待在保卫室里面的几个小领导。拎着武装带气呼呼的跑出来。
许家两父子己经跑得连人影都见不到了。
“你们还待在这里干嘛？既然有人举报了。那个谁还有谁骑着自行车过去看一下。大晚上的不回家，待在厂里算怎么回事儿？”
没有许大茂这一嗓子。今天晚上或许有些青年男女。从工人文化宫那里推着自行车慢慢往厂外走。
说不定还真能谈出一两对感情来。
可惜了得。许大茂是真小人。见不得别人好。被老爹训了一路。也是嘻嘻哈哈的。
等再回到西合院。这都己经快晚上十点半了。
院子里家家户户都己经关门落锁，准备睡觉了。
推开门就有一盏小油灯。没错，是煤油灯。这个年代的电力很不稳定。
“哎，老妈今天回来这么早。家里还有吃的吗？今天吃也没吃好。整了一肚子气回来的。”
许富贵在后面用劲的拍了一下许大茂的肩膀。“你要是不啰里啰嗦的。人家会跟你掰扯吗？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到底怎么回事？”
“等会儿的，等会儿的，咱爷俩先吃点吧。你老人家是真不饿呀。”
“行了，给你们留的吃的。我给端过来。正好还有些事儿跟你俩说说。”
这和自己妹妹做事还不一样。两父子屁颠颠的过去帮忙。一会儿的功夫就从煤炉子上的蒸屉里面。馒头和剩菜全拿了出来。
坐到桌子旁边，许大茂就开始专心致志的吃起来。老母亲坐到父亲旁边，低声开始说事情。
“今天也是怪了。老易和老刘本来通知着要开全院大会。不知道怎么的，来了厂里的一个大领导。你猜来到咱们院里。去看谁了？”
许母一脸高深莫测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全部是鼓励许富贵去问的。
“看谁去了？”许富贵只得硬着头皮接着问道。
“去看老太太了。说是你们轧钢厂新来的厂长。我就看着有点面熟。咱们刚搬过来西合院的时候。他还来过。就是以前那个军管会的小杨。你还有没有印象？”
许富贵唰的一下抬起头看着许大茂。“你早都知道了。”
许大茂听到这里摇摇头。“我那时候才多大。怎么可能记得住那么多事儿。”
“那你今天哪来的底气？”
“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呗。再说了，咱是宣传科的。他一个新来的，明显的手伸的太长了。”
“你不想说我也没办法。只是好好的做事，用点心。别给咱家招祸。”许富贵说完就再没看许大茂了。转过头就看着自己媳妇儿问道。
“今天在家里。还习惯不？”
“厂里又出什么事儿了？和咱家大茂又有啥关系啊？习惯怎么不习惯？这一天就在家里找你们爷俩的衣服了。东藏一条裤子。西边的犄角旮旯又塞一件衣服。光找出来的脏衣服就十几件。怎么还没跟大茂说嘛？”
“提了一嘴。下个礼拜六考工级。看情况吧。考过了是最好。实在不行就让大茂顶我的岗。”
许大茂皱了皱眉头。赶忙问了一下情况。“爸妈到底啥情况？还跟自己儿子搞起了秘密了。”
“和你说有什么用？好好的把工级考过去。比什么都强。”
许大茂倒是锲而不舍。问着问着还是问出了情况。
简单点就说。就是老妈的雇主。楼振华顶不住了。现在给家里的各种人。都开始铺后路了。
老妈先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又一脸八卦的看着许富贵。“大太太和大少爷肯定是要去南方的。你说这留下的会是谁？”
“你都多大年纪了？主家的事情少打听。咱们这么多年就是靠的嘴严。”先是小小的警告了一下明显上头的许母。
许富贵又转过头，看着许大茂。“先生帮我找了另外一个工作。正好又碰上厂里这一回事儿。你要是争点气呢？到时候咱们这个工作指标还可以卖掉。还可以帮你一把。爹妈也算是尽全力了。剩下的就得你自己去争去奔了。”
想了想西红柿世界里面。好像大部分人说许大茂是顶了岗的。也就是连考级都没考过去。后面纯粹就是熬资历了。
不过也不一定。或许自己的这个世界比较特别呢。
两父子也没有吃得太饱。只是随便的垫吧垫吧。
就开始打热水洗脸洗脚，准备睡觉。
今天整个95号西合院。受到最强烈刺激的却是我们刘海中大爷。
本来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己经和易中海商量好了。晚上回到西合院，就把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的名号给确立下来。
可是这下了班回到西合院。通知也通知了下去。临了临了，厂里倒是来了个大领导。
当阎埠贵领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厂里的领导。走到中院的时候。易中海己经把这个领导给认了出来。
“杨领导这次又回京城了。”
“老易。这个院里的人还是没变啊。老何还在吗？”
易中海尴尬了一下，嘴里却说道。“老何现在去保定了。”
“这样啊。真是沧海桑田。白驹过隙。我这回来了，正好看看老太太。老太太身体还好吧？”
易中海简首是满头汗。心里又莫名其妙的窃喜起来。这好几年的付出。倒是终于见了一个回头的。
领着新来的杨厂长，就朝后院的聋老太太家里走了过去。
“哎哟，老太太这精神头不错呀。当时。给咱们战士准备渡江的鞋子。您可是当时年纪最大的一位。没白天没黑夜的。”
看着一堆人冲进自己家里。聋老太太都吓了一跳。
这满打满算都快10年前的事情了。谁还能记着呀？
当时不仅是整个城市。长江以北整个地区都动员起来了。
有一点明朝末年李自成快进北京城的味道。“闯王来了不纳粮。”
加上我党做事比光头靠谱多了。实打实的给钱。给的比光头那边的要多得多。
光头那个时候抓壮丁。说是给100块大洋。到人家家里手里就一两块大洋。就这还算是有良心的。
就和王永灵一样。南锣鼓巷这一片。小东洋还有汉奸们，基本上都在这里扎堆。
当年很多人都租住在聋老太太名下的房子里。
现在的杨厂长当年还叫小杨。跟着他的老师。每一天都在街头上。激情澎湃的说着什么？
“老太太。我的老师吴先生。前段时间还提起您了。听说您还把房子给捐出去了。这次我过来就嘱咐我。能照顾您一点。就照顾您一点。”
＜吴先生＞聋老太太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有印象。而且印象不怎么好。总觉得这个所谓的吴先生。批评别人的时候都是声嘶力竭的。
可是去八大胡同。找姑娘。吴先生去的可勤了。
甚至专门在聋老太太这里租了一间房子。养着他的一个女学生。
对于吴先生的人品也是嗤之以鼻。不过这个时候聋老太太可不能这么说。
今天白天让老易的媳妇儿领着自己去街道办。倒是见到了当年的王姑娘。
可惜自己还是去晚了一步。当年的王姑娘上了一台小汽车。就这么走了？
好奇就在街道办打听了一下。说是调去了别的部门。新的领导要过一段时间再过来。
心里怅然若失的聋老太太。就在家里待着待着。倒是待到了杨厂长过来看自己。
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看着易中海的局促。刘海中从头抖到尾的紧张。阎埠贵莫名其妙的巴结的眼神。
“可把你给盼来了。这一晃都这么多年了。我这个老太婆可得感谢你和政府了。这么多年可没少照顾我。小易呀，小易呀。快点扶着老太太。让我看看这么多年都没见到的小杨。”
易中海胸口的那口气。算是彻底的一下顺畅了。
笑眯眯的走过去，扶着聋老太太的一只手。“这是咱们新来的杨厂长。您可不能再叫小杨了。”
“哎哟喂哎哟喂，老太太哪懂这一些哦。小杨，你可不会记恨老太太吧？”
“哈哈哈。您看您说的这话。我是代表我老师过来看你的。您身体好好的。等我这边忙完了。就领着您呀。去看看我的老师。”杨厂长也握住聋老太太的另外一只手。
这一会儿的聋老太太的房门前。可以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等着寒暄完了，杨厂长准备出去。看着院子里还有这么多的工人。笑着就和大家打了一圈招呼。
刘海中急的抓耳挠腮的。也没凑上去和新来的杨厂长说上一句话。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光天和光福。就想着要是大儿子在。怎么的也得搭上两句话。
刘海中叹了一口气。看着老二和老三。上去就是两巴掌。让两个小家伙莫名其妙的挨了顿揍。刘海中倒是心情舒畅了。
等着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聋老太太也把易中海的媳妇儿给劝走了。
自个儿盘着腿。就在炕上不停的想。
等着许富贵两父子再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聋老太太大概也明白吴先生想了一些什么了。
“还是我这个老不死的活着倒是耽搁人家了。可是你当年做的一些龌龊事。真以为没人知道。”聋老太太阴恻恻地笑了笑。
这才慢慢的把两条盘着的腿松开。用手轻轻的捶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