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雨幕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黑网,将道路浇得泥泞不堪。秦明踩着没过脚踝的泥浆,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身上单薄的粗布衣早己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刺骨的寒意顺着肌肤渗入骨髓。他的右手始终牢牢攥着怀中的令牌,那冰凉的触感仿佛是支撑他走下去的唯一信念。
行至一处狭窄的山谷,两侧陡峭的山壁如同巨兽张开的獠牙,将天空挤压成一条细长的缝隙。秦明心中突然警铃大作,多年在山中打猎的经验告诉他,这里太过安静了,安静得诡异,连平日里随处可闻的虫鸣鸟叫都消失不见。就在他准备加快脚步时,头顶传来一阵破空声,三支淬毒的弩箭带着森冷的杀意,擦着他的耳畔飞射而过,钉入身后的树干,箭尾还在不停地颤动。
“小子,把令牌交出来,留你全尸!” 伴随着一阵张狂的大笑,二十余名手持弯刀的黑衣人从山壁上跃下,将秦明团团围住。为首的疤面汉子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蓝的毒光,“黑风寨的规矩,你应该听过吧?敢跟我们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秦明心中一沉,他早料到黑风寨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却没想到他们竟会设下如此周密的埋伏。他缓缓抽出腰间的柴刀,尽管这简陋的武器在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土匪时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想要令牌,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未落,黑衣人便如恶狼般扑了上来。秦明挥舞着柴刀左挡右格,凭借着在山中磨练出的敏捷身手,勉强避开了几轮攻击。但土匪们人多势众,且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没过多久,他的手臂和大腿便被划出几道伤口,鲜血混着雨水流了一地,体力也在快速流失。
“一起上,宰了这小子!” 疤面汉子见久攻不下,恼羞成怒,大手一挥,所有黑衣人同时发动了攻击。秦明只觉眼前寒光闪烁,无数刀锋朝着自己要害袭来,绝望的情绪第一次涌上心头。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怀中的令牌突然爆发出耀眼的七彩光芒,光芒所过之处,空气发出阵阵轰鸣,如同一股无形的冲击波,将围在他身边的黑衣人震飞出去。
众人摔倒在地,脸上满是惊恐。疤面汉子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明:“这…… 这是什么邪术?”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秦明手中的令牌光芒更盛,一道神秘的符文从令牌中浮现,悬浮在空中,散发出古老而强大的威压。符文所蕴含的力量仿佛与秦明的七灵根产生了共鸣,一股陌生却强大的力量涌入他的经脉。
借助这股力量,秦明挥舞柴刀,施展出一套从未学过的诡异刀法。刀光闪烁间,竟有残影相随,每一道刀影都带着呼啸的风声。黑衣人接连倒下,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疤面汉子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跑,却被秦明一刀斩在后背,踉跄着倒在地上。
“说,你们怎么知道我有令牌?” 秦明踩着疤面汉子的后背,手中的柴刀抵在他的咽喉处,眼神冰冷。
疤面汉子嘴角溢出鲜血,却仍强撑着露出一抹狞笑:“你以为…… 你能逃得掉吗?真正的……” 话未说完,他突然七窍流血,气绝身亡。秦明皱起眉头,首觉告诉他,黑风寨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而这一切,似乎都与他的令牌和修仙之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雨不知何时停了,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洒在山谷中,将满地的尸体染成一片血色。秦明收起令牌,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前行。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前方等待他的,将是更加残酷的考验和更加难以想象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