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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这个状态持续了差不多两个多星期，这个时间里都没有听到各自的消息。
很快这学期的期末考试就要来临了。
林羽铭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池乐发了消息。
手机屏幕亮起，池乐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
“考试加油。”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西个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她指尖悬在键盘上，想回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对。
最后，她只回了一个字：“嗯。”
发完就把手机扔进抽屉，低头继续复习。
可笔尖在草稿纸上划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写进去。
——他到底什么意思？
——明明是他先推开她的。
——现在又装没事人一样发消息？
池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干脆合上习题册，趴在桌子上。
……
窗外蝉鸣聒噪，教室里风扇吱呀转动，闷热的空气里夹杂着翻书声和窃窃私语。
“池乐。”前桌的女生突然回头，递过来一张折叠的纸条。
“林羽铭让我给你的。”
她一愣，接过纸条，指尖微微发紧。
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
“考完试，能聊聊吗？”
池乐的指尖在纸条边缘无意识地了两下，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聊聊？聊什么？
——聊那天没说完的话？还是聊这两个星期莫名其妙的冷战？
最后一科考完的那天，暴雨刚停，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青草味。
池乐慢吞吞地收拾书包，余光瞥见林羽铭靠在走廊栏杆上等她。
“走吧。”
他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书包，“请你吃冰淇淋。”
“谁要你请。”
她突然抢回书包，扭头就走，“我自己有钱。”
林羽铭愣在原地，手指还保持着悬空的姿势。
池乐走得很快，校服裙摆扫过走廊栏杆上未干的雨滴。
转过楼梯拐角时，她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池乐！”
手腕被猛地拽住，她踉跄着撞进一个带着薄荷香气的怀抱。
林羽铭喘着气，校服领口被汗浸湿了一小片。
“你到底在气什么？”
他声音发颤。
“气我那天说我们是朋友？还是气这两个星期没理你？”
池乐抬头看他，突然发现他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都气。”
她听见自己带着鼻音的回答。
林羽铭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那把熟悉的黑色折叠伞，啪地撑开挡在两人头顶。
“那现在呢？”
伞面倾斜成三十度角，完完全全罩住她。
“还气吗？”
池乐看着自己干燥的右肩，再看他瞬间被雨水打湿的左半边身子，突然红了眼眶。
“......白痴。”
林羽铭却笑了，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下来，落在池乐的手背上，凉凉的。
“嗯，我是白痴。”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手指轻轻拂过她被雨水打湿的刘海。
“白痴到明明想牵你的手，却只敢假装不小心碰到。”
池乐的睫毛颤了颤，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什么。
“白痴到每天送你回家，在楼下看见你房间的灯亮起来才走。”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字字清晰地落在她耳边。
“最白痴的是……”
他深吸一口气，“明明喜欢你到要疯了，却只会说‘我们是朋友’。”
池乐突然抓住他湿透的衣领，踮起脚尖。
“现在知道了。”
她带着鼻音说，“超级大白痴。”
远处传来放学的铃声，混着渐弱的雨声。
林羽铭笑着低下头。
池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她很开心，他俩终于不像前两个星期那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