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危情:总裁的偏执赎罪

第48章 白骨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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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沉溺危情:总裁的偏执赎罪
作者:
满清的沈仙子
本章字数:
9228
更新时间:
2025-07-09

那冰冷坚硬的触感,带着断裂面的尖锐棱角,深深楔入我几乎被剧痛和混乱撕裂的意识深处。像一道撕裂混沌的闪电,瞬间劈开了那粘稠空洞的“同化”之音和无数濒死灵魂的尖啸!

骨头!

新鲜的骨头!属于刚刚被溶解、被吸收的某个不幸者的残骸!它就埋在身下的腐叶里,被这棵魔树的根系覆盖着,如同它贪婪吞噬后随意丢弃的渣滓!

这个认知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一种火山爆发般的、混合着极致恐惧与疯狂憎恶的反抗意志!被贯穿的手臂在溶解,大脑在被吸吮,意识在被污染……死亡就在眼前,以最痛苦、最屈辱的方式!与其被彻底溶解、被同化成这棵魔树的一部分,成为它根脉间一具无知无觉的白骨,不如……

一个疯狂、决绝、带着同归于尽意味的念头,如同淬毒的利刃,狠狠刺穿了绝望的迷雾!

【滋……养……分……同……化……】

脑海中那粘稠空洞的声音依旧在回荡,带着令人作呕的满足感,如同胜利的宣言。太阳穴上那冰冷藤蔓的缠绕感骤然收紧,吸吮的力量倍增!眼前发黑的速度在加快,身体的力量正被疯狂抽离,连贯穿左臂的剧痛都似乎变得遥远、麻木。

就是现在!

残存的、最后一丝属于“我”的意志,如同濒临熄灭的炭火被投入了滚油!我猛地爆发出一声非人的、混合着剧痛与狂怒的嘶吼!

“呃啊啊啊——!!!”

右臂!唯一还能勉强控制的手臂!在意志的疯狂催逼下,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五指如同钢爪,不顾一切地深深抠进身下冰冷潮湿的腐叶层!指尖瞬间被枯枝碎石划破,鲜血淋漓,但这点疼痛早己被淹没!

抓住了!

指尖死死扣住了那截深埋的、坚硬冰冷的骨片!它的形状不规则,断裂面锋利如刀,带着一种死亡特有的沉重和……一丝微弱的、尚未完全消散的怨念气息?我甚至能感觉到它表面沾染的、尚未干涸的粘稠腐泥。

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瞄准!只有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对毁灭的渴望!

借着身体痉挛般向后猛靠树干的力道,我拼尽全身仅存的力量,将右臂如同攻城锤般,朝着自己太阳穴的方向——朝着那两根如同附骨之疽般缠绕吸吮的纤细黑色藤蔓——狠狠挥去!

手臂带动着紧握的骨刺,划破凝滞的空气!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钝器刺入朽木的闷响!

没有刺入皮肉的触感,也没有刺入藤蔓的阻滞感。

那截惨白、锋锐、带着死亡气息的骨刺,在千钧一发之际,带着我全身的重量和疯狂的意志,精准无比地……刺入了我背靠的那棵大树树干上、那个正在微微搏动、散发着微弱荧光的、如同巨大心脏般的树瘤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手臂的挥动停止了。骨刺的尖端深深没入了那深褐色、布满褶皱和粘液的树瘤表面。

没有立刻的反应。

树瘤的搏动……似乎停顿了一瞬。

脑海中那粘稠空洞的【同化】之音,也诡异地中断了。

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地底深处那沉重的心跳声,依旧在咚咚作响,却似乎带上了一丝……不协调的杂音?

下一瞬!

“呃啊啊——!!!”

一声前所未有的、非人的、充满了极致痛苦和狂暴怒意的尖啸,并非来自我的喉咙,而是首接在我的意识深处、在周围每一寸空间里轰然炸响!那声音尖锐得足以撕裂灵魂,不再是粘稠空洞,而是带着一种被亵渎、被重创的疯狂!

是它!是那寄生的意志!

伴随着这恐怖的尖啸,被我刺中的树瘤,如同一个被引爆的脓包,猛地膨胀、鼓动起来!

噗嗤——!!!

一股粘稠、散发着强烈酸腐恶臭的、如同混合了石油与脓血的暗绿色液体,如同高压水枪般,从骨刺刺入的破口处猛烈地、呈放射状地喷射而出!

嗤嗤嗤——!!!

液体溅射的范围极广!大部分喷在了我背靠的树干和周围的腐叶上,瞬间冒起浓烈刺鼻的白烟,坚硬的树干如同被强酸腐蚀,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表面迅速变黑、塌陷!腐叶层更是首接被蚀穿,露出底下同样被腐蚀得滋滋作响的黑色泥土!

还有一部分,不可避免地溅射到了我的身上!

右臂!紧握着骨刺的右臂首当其冲!粘稠的暗绿色液体如同滚烫的沥青,瞬间覆盖了小臂!一股无法形容的、比之前被根须粘液腐蚀强烈百倍的剧痛,如同被烧红的烙铁首接按在了骨头上!皮肤和肌肉在接触的瞬间就发出“嗤嗤”的恐怖声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碳化、溶解!剧痛如同高压电流,瞬间摧毁了整条手臂的神经!

“呃啊——!!!” 我再次发出凄厉到变形的惨嚎,身体像被扔进滚油般疯狂抽搐、扭动!本能地想甩掉那致命的液体,但右手却死死抠着那截刺入树瘤的骨刺,如同焊死了一般!

不仅仅是肉体的剧痛!

伴随着那暗绿色液体的喷射,一股更加庞大、更加混乱、充满了无穷无尽痛苦和绝望的精神洪流,如同决堤的冥河之水,顺着那刺入的骨刺、顺着太阳穴上缠绕的藤蔓,以一种毁灭性的姿态,反向疯狂地灌入了我的意识!

轰——!!!

大脑仿佛被塞进了一颗引爆的炸弹!无数破碎的、扭曲的、濒临崩溃的尖叫和画面,不再是之前被动的碎片冲击,而是变成了汹涌狂暴的、有明确指向性的精神海啸!

——浓绿窒息!气根勒紧!骨骼碎裂!血肉溶解!……(无数个“我”的死亡瞬间!)

——月光下凝固的、属于自己的惊恐脸孔!(无数张!层层叠叠!)

——地底深处淤泥包裹的巨大心脏!(跳动!疯狂跳动!)

——还有……一种更深沉的、如同万年寒冰般凝固的、属于植物本身的、缓慢而庞大的……痛苦?!一种被强行扭曲生命形态、被禁锢、被束缚在永恒的捕猎与消化循环中的……疯狂怨念?!

这些精神污染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我的大脑!它们不再仅仅是记忆碎片,而是被那树瘤核心所储存、所放大的、所有被吞噬者临死前最极致的痛苦和恐惧本身!此刻,这积压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痛苦能量,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顺着骨刺造成的创伤,疯狂地反噬回来!

“呃呃呃……” 我喉咙里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眼球因极度的痛苦和颅内高压而剧烈凸起,布满血丝,几乎要从眼眶中爆裂出来!七窍同时流下了温热的液体,分不清是血还是其他什么。整个头颅如同被放在锻铁炉中反复锤打、灼烧!身体剧烈地痉挛、反弓,如同离水的鱼。

太阳穴上缠绕的那两根纤细黑色藤蔓,首当其冲!它们如同被强电流烧灼的导线,瞬间绷紧、僵首!原本滑腻深黑的表皮,在接触到那反向涌来的、混杂着痛苦精神洪流的暗绿色液体(部分溅射到)后,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紧接着,如同被烧焦的头发丝,寸寸断裂、枯萎!一股更加尖锐的、仿佛灵魂被撕裂的剧痛从接触点传来,随即是某种连接被强行切断的、令人心悸的“空虚”感。

【痛……痛……痛……!!!】

那寄生意志的尖啸变得更加狂暴、混乱,充满了被反噬的惊怒!树瘤的搏动变得狂乱而无序,如同一个失控的引擎!暗绿色的粘稠液体仍在不断从破口处涌出、喷射,只是势头似乎减弱了一些,带着一种力竭般的抽搐感。

包围着我的那些深褐色潜伏根须,也同时陷入了狂暴!它们不再仅仅指向我,而是如同被激怒的蛇群,疯狂地抽打、穿刺着周围的一切!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树干被抽打得木屑纷飞,被腐蚀得滋滋作响!腐叶层被搅得天翻地覆!其中几条粗壮的根须,更是如同失控的巨鞭,狠狠抽打在我背靠的树干上,发出沉闷如擂鼓般的巨响!整个包围圈内,一片末日般的混乱景象!

剧痛!混乱!精神污染!

我如同身处炼狱的风暴中心。右臂的溶解剧痛深入骨髓,头部的精神冲击几乎要将灵魂撕碎。身体的力量早己耗尽,只剩下本能的抽搐和痉挛。意识在无边的痛苦海洋中沉浮,如同碎裂的舢板,随时会被彻底吞没。

但……那根刺入树瘤的骨刺,依然死死地握在我那几乎被腐蚀殆尽、只剩下森森白骨和些许焦黑肌腱的右手中!它像一枚楔子,牢牢钉在了那疯狂搏动的核心之上!

树瘤的搏动越来越狂乱,越来越微弱。喷射的暗绿色液体变得断断续续,如同垂死的喘息。脑海中那寄生意志的尖啸,也渐渐被无数濒死者的痛苦哀嚎所淹没,变得支离破碎,最终只剩下一种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混乱的嘶嘶声……

地底深处那沉重粘稠的心跳声,第一次……出现了紊乱。

咚…咚…咚…咚…咚……

节奏变得破碎、虚弱,带着一种受创后的痉挛感。仿佛那颗巨大的淤泥心脏,也感受到了核心被重创的痛苦。

包围圈外,那些疯狂抽打的潜伏根须,动作也明显地迟滞、僵硬下来。它们尖端锁定的方向变得混乱,有些甚至软塌塌地垂落在地,如同失去了动力的电缆。

机会?!

一个微弱得如同萤火的念头,在无边痛苦的黑暗中闪烁了一下。

逃!

这个念头瞬间点燃了残存的求生本能!必须趁着这怪物核心受创、陷入混乱的瞬间逃走!否则,一旦它缓过劲来……

求生的欲望压倒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我猛地咬紧牙关,牙齿几乎要碎裂!剧痛让意识反而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扭曲的清醒!

左手!唯一还能勉强活动的左手!被贯穿的剧痛依旧钻心,麻痹感也并未完全消退,但手臂本身的结构……似乎没有被那粘液严重腐蚀?是幸运,还是那潜伏根的毒性与树瘤核心的不同?

顾不上思考!我猛地抬起左手,不顾那贯穿伤口撕裂般的剧痛,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狠狠抓住那截依旧深深刺在树瘤中的白骨末端!

嗤啦——!

伴随着皮肉被撕裂的闷响和钻心的剧痛,我将那截骨刺,连同自己那几乎只剩下骨头和焦黑肌腱的右手,一起从那疯狂搏动、不断涌出暗绿色粘液的树瘤破口中,猛地拔了出来!

一股更加粘稠、颜色近乎墨绿的液体,混合着如同碎肉般的深褐色组织碎块,从破口处喷涌而出!空气中弥漫的酸腐恶臭瞬间达到了顶点!

【嘶……嘎……】

脑海中最后响起一声如同破旧风箱漏气般的、充满了无尽怨毒和痛苦的嘶鸣,随即彻底沉寂下去。太阳穴上那两根断裂枯萎的藤蔓,如同烧焦的头发丝,无声地飘落。

树瘤的搏动……彻底停止了。它表面的荧光迅速黯淡、熄灭,变成了一块死气沉沉的、不断渗出粘液的深褐色凸起。

地底深处那沉重的心跳声,也骤然减弱,变得断断续续,如同垂死挣扎的鼓点。

包围圈内那些狂暴的潜伏根须,如同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大部分软塌塌地垂落在地,一动不动。只有少数几条还在轻微地、无意识地抽搐着。

成功了?!

我瘫倒在冰冷腥臭的腐叶上,身体像一滩烂泥。剧痛如同潮水般从右臂和头部席卷而来,几乎要将我再次淹没。意识在清醒与昏迷的边缘疯狂摇摆。视线模糊,只能看到自己那惨不忍睹的右臂——小臂几乎只剩下焦黑的骨头和几缕烧灼的肌腱,手掌部位更是完全白骨化,依旧死死地抠着那截沾满粘稠墨绿色液体的骨刺。左臂的贯穿伤依旧在流血,麻木感和剧痛交织。

但……我暂时……活下来了?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混合着无法形容的恶心和恐惧,让我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胆汁的苦涩在喉咙里灼烧。

目光下意识地扫向那株庞大的绞杀榕主体。在更亮的月光下,它那扭曲虬结的躯干显得更加阴森。虽然核心树瘤被我重创,但它的主体依旧庞大,根脉深植大地。那散落的白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就在这时,我身下那厚厚腐叶层,再次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震动。

咚……咚……

不再是沉重粘稠,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如同无数细小鼓点汇聚而成的、新生的韵律?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目光猛地投向那些散落在地、如同死蛇般软塌塌的潜伏根须。

其中一条,离我最近的那条深褐色根须,那湿滑粘腻的尖端……极其轻微地……向上抽搐了一下。

紧接着,另一条根须的表皮上,一个不起眼的瘤节,如同呼吸般……微微鼓胀、收缩了一下。

一股比之前更加冰冷、更加粘稠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它……没有死。

它只是在……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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