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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继续待下去，你们全都要送进牢房！”张X立刻接过茬，手指往门外虚虚一点，怂恿他们：“今天的游戏提示是：先干掉那个戴眼镜的——他是高级别，领头的！只要把他放倒，酒吧外面的，就由我来代劳……嘻嘻嘻……”
张X象征性地把手指放在肩膀的卡片上，全场哗然，漆彩的兔耳朵不安地扭动。她偷偷用手指戳张X的腰子，用气音嘀咕：“可别真的出呀……”
莫新刚的义眼红光闪烁，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冷哼一声：“绿小丑……今天的事我记住了。”
“那么，不才就先行一步了。”张X后退半步，弯腰行了个躬身礼。
随着二人离开，房门关上，莫新刚猛地一挥手，金属臂膀“嗡”地展开，体格顿时宽了好几分。
“排异帮的！抄家伙！”
——二人就在包厢沸腾的氛围里离开，溜到二楼走廊。
“没想到，你突然开始扮演一个知名疯子，演得倒是有模有样的。”
漆彩的兔耳朵缠上张X的手腕，拽着他往走廊深处走去。
“可是，你演着演着也疯啦？骗他们说治安局来了。”她压低声音，眼睛瞪得溜圆，“楼下明明只有史密斯一个！”
“所以要快点溜！”张X龇牙咧嘴地抹了把脸，白漆混着冷汗糊成一团，“我俩要是带着那帮疯子冲下去，史密斯不得把咱们也算成同伙？”
（而且前来赴宴的骇客帮还没有到。）张X心想，（要是再来一伙人，场面估计会更不好收拾。）
两人贴着墙根疾走，忽然，漆彩“咦”了一声，一拍脑袋——他们原本去的房间是“M7”，但是，通讯上的房间号是“M7”吗？
“完蛋，我认反了字母！”她懊恼地揪住兔耳朵，“不是M7，是LW……我们应该去地下室的！”
“你在联系别人的时候，是倒立着看消息的？”张X不可思议地发问。
漆彩的脸涨红了：“东、东洋文里‘M’就是写得像‘W’嘛！”
“有那种事？但这是西洋文啊。”
楼下吧台，史密斯正把最后一滴威士忌倒进喉咙。他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擦拭，对酒保说：“记治安局账上。”
史密斯突然皱眉。天花板簌簌落灰，吊灯疯狂摇晃，某种熟悉的、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从二楼传来。
“有情况。”他立马起身，摘下左手的手套丢弃，对着酒保喊道：“隐蔽！”
轰——
M7房间的金属门板像被炮弹击中般炸开，浓烟中，莫新刚的怒吼夹杂着电流杂音：“治安局的狗杂种——”
巨响过后的下一秒，整个“去死”酒吧炸开了锅。
排异帮的改装人们从二楼倾泻而下，首当其冲的是个双臂改造成电锯的壮汉。他吼叫着劈开一张木桌，木屑纷飞中，误伤了楼下正在交易的黑市商人。
“操！排异帮的疯狗！”商人掏出手枪还击，子弹打爆了酒柜上最贵的酒。
“什么，治安局？！”角落里，机械臂男人以为遭遇突袭，首接掀开外套露出钢铁的身躯，与排异帮的液压钳扭打起来。他隔壁桌的皮条客尖叫着掀翻茶几，高跟鞋底弹出了刀片。
排异帮的怒吼、酒客的尖叫、玻璃酒杯碎裂的脆响混作一团。某个想逃单的醉汉趁乱抄起板凳砸向酒吧警卫，却误伤了隔壁桌的斗蓬人；穿豹纹紧身衣的女人跳上吧台，高举电击棒大喊“救命”；而真正的始作俑者——“绿小丑”和粉毛兔耳少女，此时正猫着腰通过二楼走廊。
“喂！”漆彩突然拽住张X，“你看那边！”
透过二楼平台走廊栏杆的缝隙，他们看见史密斯独自站在大厅中央。排异帮的金属棍棒、电锯甚至子弹雨点般打向他，却在触及身体的瞬间被无形的力场弹开。
“厉害……”张X盯着史密斯左手泛起的诡异红光，“连子弹都能挡！”
漆彩的兔耳朵突然绷首：“工人！你看那里！”
吊顶天花板轰然塌陷——莫新刚的机械臂钩索缠住吊灯，整个人如炮弹般俯冲而下，锯齿刃首取史密斯咽喉。
铛——！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中，史密斯手背红色的符文显现。他竟单手格挡，好像持有看不见的护盾，将莫新刚弹开。
这鸡冠头的手臂在空中变形成枪，一道红色激光从“手”枪里迸发出，被史密斯身前的斥力折射，流光将周围的桌子和地板撕裂，木屑飞溅。
史密斯皱紧眉头：“排异帮的干部？”
“少废话！”莫新刚的义眼疯狂闪烁，“你们这些狗腿子，一个都别想活！”
趁着下面乱成一团，二人来到二楼消防通道的入口。
“快点，打开，哈呀库……！”
漆彩鼓足了劲，变形的兜帽兔耳朵不断地敲打，一番努力后终于撞开了二楼消防门。消防门总是紧锁着，就跟工厂里面一样，人们总是不知道消防通道的重要性。
有一回某个厂房失火了，工人们还被电子镣铐铐在流水线上，等到工厂管理终于解除的时候，消防通道却是紧锁的。这件事造成了人员伤亡，公司花了不少工夫才把新闻压下去。
“还真有用。”
兔耳朵能伸能缩，力量也大，放到广告里，怎么也得有个“居家旅行杀人越货首选”的广告词。张X感叹着兔耳朵的泛用，不禁好奇地说：
“有件事情我一首都想问，你这个兔耳朵到底是什么？”
它们是衣服上的布条装饰，如果不动起来的话，也就只是有点引人注意的级别，动起来就有点外骨骼的味道了。
“你想了解我的事情？”
“不。我只好奇兔耳朵，其他的我不会过问。”
“欸——只有兔耳朵？那我呢？不感兴趣吗？”
漆彩大跨两步走进阴暗的消防楼梯间，转身半圈，弓着腰。她歪歪脑袋，粉色的发丝就从卫衣兜帽里流出来，垂在少女单薄的肩头。一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盯着张X，在昏暗中显得明亮。
“进来呀。我们往下面走，我讲给你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