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凝初呆住了。
她一心只想着查看盛弈寒的伤势,倒是根本就忘了,擦澡的意思,是擦洗全身的意思。
怎么办?挺急的。
她如果真的看不见,那倒也就罢了,擦的时候,盛弈寒控制着她的手,应该会避开一下关键部位。
但关键在于……她看得见啊。
擦洗的时候手可以避开,但她的眼睛,很难避开啊。
要是她的眼睛也避开,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会被怀疑的吧?
沈凝初暗暗咬了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算了算了,她本来就是做医学研究的,就只把盛弈寒当做病人好了。
毕竟,医生的眼里,没有男女之分。
“啊,我忘了。”沈凝初连忙道:“那我先帮你脱裤子?”
“嗯。”
盛弈寒应了一声,闭上了眼。
他倒是还闭上眼了,又不是他看!他闭什么眼?
沈凝初在心里腹诽着,小心翼翼将盛弈寒的裤子脱了下来,刚脱下来,就忍不住想,可惜了,资本这么好,如果彻彻底底的残了,彻底没有了反应,还是挺可惜的。
沈凝初想着,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对,她可惜什么啊?
她和盛弈寒结婚不过是权宜之计,这婚姻在她这里,是做不得数的。
她又不是真的要和盛弈寒发生什么!沈凝初一下子醒悟过来,连忙起身,拧了帕子:“你还是将我手放到位置,我帮你擦吧?”
盛弈寒应了一声,睁开了眼,拉着沈凝初的手,将沈凝初的手放到了大腿根。
沈凝初低着头,在盛弈寒看不见的地方瞪大了眼。
不是,盛弈寒在干什么?
为什么一来就让她擦这里?
沈凝初的手叙旧没有动静,盛弈寒开了口:“怎么了?不擦吗?”
声音突然有了几分哑。
沈凝初注意力全在那无比显眼的地方,丝毫没有注意到盛弈寒声音中的不对劲。
“擦的。”
沈凝初的手这才动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避开着那东西,悄悄闭了闭眼。
她闭着眼,在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并没有发现,盛弈寒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自己身下。
盛弈寒额上青筋暴起,他确定了,他那里,的确对沈凝初有应,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
盛弈寒睁开了眼,飞快握住了沈凝初的手,将她的手往下面挪了挪:“该擦这里了。”
沈凝初应了一声,睁开眼看去,随即松了口气,好好好,擦大腿好,安全多了,至少不会碰到。
她并未多想,只飞快收回目光,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快速结束了这煎熬的擦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