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岩市,北边是连绵不断的鹰山,南边是滔滔不绝的华河。
此刻,左秋走在村子中间的小路,路上全都是来往的村民。
有的扛的锄头,有的背着玉米袋。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收成的希望。
甚至时不时会有人几个中年人看向左秋,递根烟问道。
“小后生,你家大人是谁?”
左秋看着那些问话的人脸上真诚的表情。
“啊,大叔,我是和同学来旅游的。”
“旅游?我们这可不是什么旅游的好地方,你不如去鹰山后面,那里才是外来人最爱去的旅游地。”
走了有一个时辰,斯,这村子怎么这么大?而且怎么没有看见一个同学呢?
最可疑的是,这里的人真的都好正常啊,要不是刚醒来时那满墙的鬼手,左秋真的以为自己回到了前世,回到了他儿时在村子里玩耍的时候。
村民们的热情和“正常”像一层薄薄的油纸,覆盖在左秋心头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和鬼手抓挠的触感上。
他们扛着农具,谈论着收成,递来的劣质香烟带着呛人的土味,一切都如此真实,真实得令人窒息。
“鹰山后面…旅游地…”左秋咀嚼着村民的建议,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心底却冷得像冰。
后山?
血字规则里明明白白警告着“危险”的后山,竟成了村民口中推荐的“旅游好去处”?这其中的割裂感,比那满墙的血字更让他警惕。
他谢绝了递来的烟,随口应付了几句,便借口找同学离开了。沿着坑洼的土路继续深入村子,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
明明感觉走了很久,村子却仿佛没有尽头,两旁依旧是错落的土屋砖房,连景致都大同小异。
更诡异的是,他一个同学的身影都没见到。他们被分散了?还是……己经遭遇了什么?
么得,一群猪队友。
最让他脊背发凉的是这份“正常”。村民们劳作、交谈、甚至对他这个外来者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好奇与质朴的关心。
若不是清晨那堵几乎将他拖入墙中的血字和鬼手历历在目,左秋几乎要怀疑那只是一场噩梦,自己真的只是误入了一个普通的、落后但祥和的九十年代村庄。
这种感觉不断的在左秋心里徘徊,每当看到周围如此正常的场景,左秋就要和自己做一次心理建设。
我是在诡异里,这些都是早就都死了个人。
早就死了的人!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个广播中村长的房子。
“必须找到‘规则’的源头,或者能解释这一切的人。”
左秋思忖着,目光扫过远处一座相对高大、也是村里唯一一座带院墙的青砖瓦房——那应该就是村长家了。
在这样闭塞的村子里,村长往往掌握着最多的信息,也最可能是“异常”的中心。
前世里,左秋看过许多规则怪谈,什么类型的都见过,但都无一例外的,这些规则怪谈都有一个围绕点。
找到这个围绕点,就相当于找到了文章的主旨,找到了规则怪谈的破解钥匙。
现在看来,村长的家,就是当下唯一能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