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惊华传

第390章 芙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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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女医惊华传
作者:
温流
本章字数:
5092
更新时间:
2025-06-29

第390章 芙蕖

“不如趁这个时候,去瞧瞧世子他们?”牡丹说。

白翡福至心灵,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但他有些犹豫:“我怕的是让世子他们察觉到……毕竟……”

“此时若是不去,只怕以后更是没得机会了。”都说软刀子最为杀人,牡丹温言软语哄了几句,就把白翡说的找不到北,立马拉着她去了北辰宫郊外的小院。

院子里很是整洁,周边有几户零星的人家,在夜晚点起蜡烛,星星点点煞是漂亮,瞧着也没有那么吓人了。

白翡有些怕黑,这时候窝在牡丹的怀里,一会儿要抱抱,一会儿要亲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年轻的后娘带了这么大的儿子出来玩。

时间久了,耐心如牡丹,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问他:“你是不是有些怕黑?”不然怎么一直叭叭说个不停。

但好心的牡丹终究没有说出后半句来,而是选择给白翡留下那么一丁点并不存在的颜面。

当然,要白翡有这种东西,着实有些强人所难了,颜面嘛,放在懂行的人面前,才算有用,一般的痞子哪管你是不是真的大少爷。

“牡丹,你就惯着我这一次好不好?”他说的委婉,整个人不知羞地贴在牡丹柔软的身子上,蹭了又蹭,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很难不让人去爱护,又或者说,没有人会忍心拒绝一只小狗的示爱。

“好好好,那就没有下次了哦。”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牡丹心里却有一点没底,惯着的次数多了,白翡难免会蹬鼻子上脸。

这对父子的关系说起来也是奇怪,因为白正则早年的风流,白夫人将气撒到白翡的生母身上,致使他的生母早亡,连一个像样的坟墓都没有。但白翡的反应却淡定的出奇,似乎已经认定了白夫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当然,不会有人知道的,那一日突发起来的大水,其实就是白翡早早策划好的,只不过是借着黎昭的手做了一遍,把自己摘干净出去,但说实在的,这件事他还真觉得自己不够坦荡。

即便在报仇的时候,也是想着该怎样让自己全身而退,这件事他办的太难看了,所以急于在牡丹这里得到一点认可,哪怕只有一点点。

说起白正则,也是另外一个人物,一个让人感到畏惧又愤怒的一个人,他的医术的确高超,因为早年游山玩水,因此结识了不少的出名人物,曾经也想过放下一身的责任,去好好的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无一例外的,最后还是接过父亲的重担,在自己并不喜欢的医堂里度过一天又一天。

幸运的是,儿子在医术上很有天赋,但不幸的是,他的儿子并不喜欢乃至可以说是厌恶着自己。

白正则看得出来,他的儿子不喜欢他的妻子,更不喜欢自己身上流着的白家血脉,但自己却毫无办法,因为还有一半来自自己的生母。

他深爱着自己的母亲,爱到比对父亲的恨意还要多,为了保下这一点相连的血脉,于是忍着恶心活到了现在。

这一切白正则都看在眼里,但不幸的是,他的妻子并没有,而是一遍又一遍地敲打着他的儿子,什么中听的不中听的,好听的难听的,全都打包成一个个沉重的包袱压在他的身上。

所以看到谢昀来信的时候,白翡毫不犹豫地离开,哪怕路上被人刺杀、被土匪索命,他都忍了下来。

“惯一惯我吧,我已经好久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了。”为什么会喜欢上牡丹呢?其实白翡自己也说不清楚,正如当年谢昀为什么会喜欢上黎昭这样的一个小孩一样荒谬和不可思议。

所以一直到现在,他还有一些看不起谢昀,总觉得对这样一个小女孩动心简直是禽兽,但时间长了也就想明白了,其实一开始这家伙是完全当成自己孩子在养的是吧?

看他抱着儿子熟练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子孙满堂了。

啊,更加不能接受了!

想着想着,思绪已经飘到了远方之外,再低下头的时候,牡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自己睡着了。

“牡丹?”他轻声问,紧紧抱着她,半点儿也不敢松懈。

还没找到褚云霁他们,不过这时候白翡也没继续找下去的心思了,而是找了附近一家客栈住下,牡丹在床上,他睡在地板上,以便有事的时候能第一个叫醒自己。

这样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的疑惑,只是在漫无目的的一天又一天中消磨时光,最后被时间找到,也被父亲找到。

白正则明白白翡心中的怨恨,也故意躲着他一段日子,两方人马各自小心翼翼试探着、躲着,但狭路相逢,不是每次都是这样的巧合,能在无人知晓的街头擦肩而过。

就这一次遇到了,白正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白翡,而是他身边戴着斗笠的姑娘——牡丹。

即便过去几近二十多年的时间里,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还是无法在脑海中忘却。

“芙蕖?”白正则轻声唤道,但却无人答复,只是斗笠下的人影怔愣一瞬,让白翡察觉到异常,“怎么了?”他问。

牡丹摇头,勉强压下心中的异样:“不,没什么,就是看到荷花,难免会想到母亲了。”

芙蕖是母亲的艺名,已经许多年没有人提起了。

临走前,牡丹故作不舍地向后看了一眼,却在层层纱幔下瞥见分外熟悉的模样。

就算白翡不想承认,但无法释然的一个事实——他和他的父亲太像了,尤其是一双眼睛,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所以白翡很是厌恶自己的眼睛,厌恶到想要亲手剜出来。

但又不得不依靠这一双眼睛去看见和母亲相似的那一小部分,刻在嘴唇里,刻在舌尖里,那是他对母亲最早、最原始的记忆。

实在是太像了,像到牡丹不得不注意到身后还有这样一个人,若是她猜的不错,此人应当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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