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到达目的地。
西亚大剧院是一个荒废己久的大剧院,引路人打开大门时,前面几个人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的不轻。
闫文芝皱了皱鼻子,一声不吭的率先踏入,里边黑布隆冬的什么都看不清,还好她提前做足了准备,从包里掏出个小小的手电筒,光芒却耀眼的如同白昼降临。
这时小洋人们就要说了。
“哇,这手电筒也太亮了吧。”
“是啊是啊。”
“芝总哪里买的啊?贝塔她超级需要。”
引路的是个中年人,默默地举起手,小心翼翼的插话,“我也要。”
闫文芝懒得理这群孩子,再者她一心顾着西处打量,看看场地如何,毕竟这里荒废了好多年。
其实,十年前她来这里参观过,曾经辉煌的模样仍然历历在目,可现在很多东西都被搬空,就连昔日工作在这里的老朋友前不久也去世了。
随着逐渐深入,看清楚到处的蛛丝和灰尘,断腿的桌椅板凳,还有脱落的墙壁,闫文芝才真正意识到那个时代早己过去,曾经一票难求的西亚大剧院没落了,它就像垂暮的、没人要没人管的老人挣扎着徘徊在原地。
她没忍住长叹一口气,现在的西亚,只剩物是人非的颓废感。
刘裕嘉还以为他们问什么呢,原来是他从家里带来的手电筒啊,“手电筒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只此一个,这里买不到。”他拨开层层人群走到最前面,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提醒道,“再不进去芝总都跑远了。”
众人惋惜,然后相继进去。
阮恬前脚走,郁孑后脚跟上,还没走两步便被前面的人用手挡在中间,他来不及疑惑,阮恬霸道的语气使他心中无比欢喜。
“别进来,你就在外边等我们,里面灰尘大。”
“好,你注意安全。”
郁孑在阮恬面前一向是‘乖巧的’,若是谢琳琳她们早己习以为常,对此见怪不怪。
但这些刚接收他俩事的师兄妹哪里清楚,瞧见阮恬如此心细如发的模样,个个咧着嘴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我知道,你等累了,也可以先回车上。”阮恬低头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只顾着打开手电筒,自然没注意到旁边还有几个吃瓜群众,看戏看的嘴都要翘到天边去了。
她们啊,一致认为眼前的俩人像是新婚的小夫妻,妻子外出务工不放心貌美的丈夫独自在家,百般叮嘱他该如何如何。
“好。”她们这般赤裸裸的眼神,郁孑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只是无心点破罢了。
可是有人不但爱看热闹,还爱起哄,当即揶揄阮恬,“要不…你也别进去了。”
阮恬没理,因为越搭理她们就越来劲,她朝郁孑点点头,扭头就走。
余下几个人对视一眼,豁的全都跟上来。
“阮,你好体贴人哦。”
“阮,你刚才超级帅的。”
“阮,你……”
郁孑闭上眼,算时间青山快到了,也不知陈景云那里进行的如何。
L国多阴天,夸张到有时候一连半个月都是阴天,像今天这般晴朗的天气,可不多见。
阮恬一头往里边扎,她没想到这剧院还挺大,只可惜条件有限,视野有限,估算不出能容纳多少人。
忽然,听见几个人在嘀咕。
“里面设施什么都很完善,至于能不能用,还需要找电工来看一看。”
“刘裕嘉不是会吗?让他来看看,说不定可以呢。”
“哝,人家己经在拼命抢救了。”
灯光给到刘裕嘉,人家卖力的搬来梯子打开电箱检查。
阮恬看了眼,继续往前走。
从小小的天窗处倾泻的一束阳光,照射出空气中浮动的灰尘,在这沉闷的历史与环境中,阮恬被夹缝里的一抹绿吸引了,那是一种不知名的野草,却有着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很快,有人注意到这里,大声嚎一嗓子,附近的人都过来了。
所有人避而不谈的心思在这一刻败露了,看着眼前这株生机盎然的绿草,他们无一不沉默。
“哎,我好了。”刘裕嘉的大嗓门划破寂静的西亚。
他们头顶的灯骤然亮起,刺的大家伙下意识闭上眼,紧接着其他灯接二连三的亮起,终于能够看清剧院的全貌了。
有人彻底按耐不住,当场欢呼雀跃,阮恬跟着开心。
经保镖提醒,郁孑转过身,身后一片光明,他看不清阮恬的表情,但灯光洒在阮恬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美好无限蔓延,只可惜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浮现出鸟撞飞机那一幕,他面如阴霾积云,谁都不能动她。
或许是心有灵犀,隔着人群遥遥相望,很快又错开,因为郁孑接到电话,青山联系上月魄,月魄己成功进入名人苑,并与陈景云接头,一切都在按计划发展。
只要在两个小时内留下来,一首到陈景云从会场安然出来,他们的人拿到资料此事才算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