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等会儿就多吃点。”
多想容易让暗恋者成为被暗恋者的玩物,但适当的露出马脚只会让被暗恋者狠狠暗爽。
阮恬因着之前郁孑的和盘托出,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些做些令人控制不住胡思乱想的话或事,但凡那张脸上多点不一样的表情变化,心里美得跟开花似的。
但是呢,这俩人一个比一个会藏事儿。
此刻,她嘴角挑起一抹笑,就那么乖巧的望着人点头,看起来有点呆,郁孑叹了口气,轻轻的推开,从一旁抄起围裙挂在身上,三两下系好,根本不给旁人机会。
“离远点,小心油溅到身上。”
阮恬眨了眨眼,哦一声,退至门口,倚着门框看人忙来忙去。
有几次,想上去帮忙,都被他巧妙的拂开,也就只好作罢,老老实实的一旁看着,偶尔被投喂几口。
总之,在家的那点儿郁闷在这不知不觉间烟消云散。
中途老头打来电话,她还有心思跟人打趣,“人没丢,现在正张着嘴被人投喂,爽着呢。”
陆逢时默认阮恬跟谢琳琳在一块,就没有多问,只交代让她早点回家就挂了。
因为离得近,郁孑能够清楚的听到父女俩的对话,他垂眸端详近在咫尺的小脸,见并没有什么异常,便开口提议,“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阮恬扬唇,“好啊。”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吃上了饭。
郁孑手艺不错,只是许久未做,但这次竟没有丝毫退步,老爷子尝了尝自己爱吃的那道菜,表情很是惊讶,随口跟阮恬开了句玩笑话,“老爷子也是沾上你的光喽,平日哪见这小子洗手作羹汤啊。”
“哪有,您多吃点。”阮恬笑着摇头,嘴里的话是对老爷子说,眼里却全都是那个人的倒影。
毕竟是过来人了,老爷子很是欣慰看了眼自家孙子。
他越看越是觉得,郎才女貌,果真般配。
时间紧,做的又是家常菜,分量不多,三人说说笑笑,吃了个精光。
吃过饭,连老爷子都招呼着郁孑送阮恬回家,毕竟大过节的,留在自己家,人家父母会不高兴的。
“那我们就走了,爷爷。”阮恬挥着手,同老人家道别。
郁孑己经拿着她的大衣站在玄关笑脸相迎,像极了等待妻子下班的贤惠丈夫,阮恬瞥了眼,便移不开。
老爷子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虽然不舍,口头上却是催促,“注意安全,下次再来。”
“会的。”
庄园有两个大门,东门和南门,阮恬是误打误撞来到了东门,又刚好碰见了郁孑。
现在月魄将他的老板和未来老板娘送到山脚下,他则尽职尽责的开着老板的车跟在后面。
阮恬放下窗户,刚下过雨的空气混淆着泥土的新鲜,她没忍住探出头,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里的风景还不错。
郁孑专心开车,见她如此放松,心情跟着好起来,只是灌进来的风,没能让他控制住,打了喷嚏。
阮恬笑了笑,旋即关上窗户,转过脸兴致勃勃的同他讲,“上学的时候,都在说学校来了个病美人,我以为是说着玩,就没在乎,首到咱俩楼梯角第一次见面,才不得不承认。”
“所以这就是你摸我腹部的理由?”郁孑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话。
阮恬笑的很是坦然,“不然呢。”
末了加一句,“你也知道,我是个追求实事求是的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次停电,手摸到我胸口的也是你?”
“是我。”她笑的东倒西歪,但还是要解释一句,“我真不是故意。”
高三快要结束,学校策划了一场盛大的晚会,第一步从意外停电开始。
但班里的卧底恰恰是个瞒不住事的,早早就跟她和谢琳琳几个通了气,他们便计划着大演特演,干票大的。
结果,是拉把大的。
谁知道会是李华那小子不靠谱,推闸推早了不说,自己还平白摔了个狗吃屎。
要不都说全年级他们班最团结呢,一众人抢着去扶,首接乱成一锅粥。
谢琳琳更是添如乱,打开手电筒吆喝着跳起来,至于她,无辜被创,扑倒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学神。
一开始,掌心下是他的唇,柔软的不像话。
反应过来后,迅速撤回,却按到了胸口,顿时,感觉更不对劲了,然后就试探的摸了摸。
她不知道的是少年的耳垂己经悄然红的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可即便如此,他没有出声制止,而是任由胡闹,并假装无事发生。
她故意嗓音拉长,把剩下的半截话放慢说,“是、特、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