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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雪粒子打在宿舍玻璃上沙沙响，安瑶刚把围巾往脖子里紧了紧，手机就弹出秦小耀的消息：“楼下便利店等你，带了会‘冒热气’的礼物。”
她踩着积雪跑过去，看见秦小耀正对着掌心哈气，羽绒服口袋里露出半截红色便利贴。“给。”他掏出个毛绒手炉，暖手宝表面缝着她喜欢的星黛露补丁，开关处贴着张方形便利贴，边角用透明胶仔细封过：“充电时别用快充，上次你说‘暖手宝发烫时会心慌’，我调了慢充模式，温度维持在42℃——是你说的‘像握着热奶茶’的手感。”
“哇！连暖手宝都有专属说明书？”江依举着手机从便利店冲出来，镜头里秦小耀耳尖通红，正帮安瑶调整手炉的挂绳，“张晨昨天学你给我买暖手宝，结果买成了充电宝款，还说‘既能暖手又能充电，一举两得’——首男的脑回路我真的服！”
雪粒子落在秦小耀发梢，他忽然想起什么，从羽绒服内袋摸出个小纸袋：“便利店新出的糖炒栗子，我让老板挑了小颗的——你上次说‘大栗子剥壳麻烦’，小颗的刚好一口一个。”纸袋上贴着张歪歪扭扭的简笔画：戴围巾的安瑶正在剥栗子，旁边配文：“剥了十颗尝过，壳薄肉甜，没坏果。”
上午的高数课，安瑶刚把冻僵的手塞进课桌抽屉，指尖就触到团柔软的毛线——是秦小耀的灰色围巾，里面裹着张粉色便利贴，字迹被暖气烘得有点晕开：“看你今早围巾没盖住耳朵，把我的借给你（昨晚特意用你喜欢的蓝风铃洗衣液洗过，味道淡了点，怕你说‘太香了头晕’）。”
后排的林宇忽然戳了戳她肩膀，递来张偷拍图：早读时秦小耀站在教室后门，对着围巾纠结了五分钟，最后掏出剪刀剪短了流苏——“他说‘你低头写字时，长流苏会扫到课本’，现在围巾两边的流苏刚好到你锁骨位置。”
下课铃响时，张晨忽然举着手机冲过来：“秦小耀你藏得够深啊！我今早看见你在宿舍楼下给围巾缝小口袋，还以为你在搞什么手工——原来里面装的是暖宝宝！”他点开照片，秦小耀正蹲在雪地里帮安瑶围围巾，指尖偷偷把藏在小口袋里的暖宝宝往她脖子旁按了按。
安瑶指尖划过围巾内侧的小口袋，果然摸到片温热的暖宝宝，包装上贴着迷你便利贴：“贴在左颈侧，别贴皮肤（上次你说‘暖宝宝首接接触会烫红’）。其实围巾里缝了两个口袋，右边还有片，等会换着贴。”
中午的食堂飘着羊肉汤的香味，安瑶刚走到常去的窗口，打菜阿姨就笑着递来碗汤：“小秦今早特意交代的，羊肉切薄片，去筋膜，汤里加了三片生姜——他说你‘喝凉汤会胃胀气’，这碗在保温桶里焐了二十分钟，温度刚好能入口。”
汤碗边缘贴着张黄色便利贴，是秦小耀的字迹：“上次看你喝羊肉汤时挑姜片，这次让阿姨把姜煮到软烂，捞出来时我捏了捏，没辣味了（但暖身子的作用还在，偷偷查过食谱的）。”碗底沉着几颗剥好的鹌鹑蛋——是她爱吃的，每次吃羊肉汤必点，他总说“鹌鹑蛋小，一口一个，不用咬太用力”。
江依端着麻辣香锅凑过来，忽然指着安瑶的汤碗笑：“张晨今天跟我发誓，说要学会‘秦式细节’，结果给我打汤时说‘多加点香菜，补充维生素’——大哥，我明明说过讨厌香菜味！”她忽然掏出手机翻聊天记录，张晨可怜巴巴地发：“为什么秦小耀的便利贴是温柔杀，我的是踩雷指南？”
下午的图书馆开着暖气，安瑶趴在桌上打盹，忽然觉得身上落了片柔软——是秦小耀的藏青色毛毯，边缘绣着小月亮图案，毛毯角上别着张蓝色便利贴：“空调风口对着你座位，怕你肩膀受凉（毛毯洗过三遍，去了静电，你说过‘讨厌头发粘在毛毯上’）。”
她抬头看见秦小耀坐在斜对角，正对着电脑屏幕打字，指尖不时往嘴边送——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屏幕亮着的文档里，她隐约看见“安瑶冬季保暖注意事项”的标题，下面列着：①室内外温差超过15℃时，提醒她戴口罩（防感冒） ②午睡时毛毯需盖住膝盖（上次她膝盖受凉疼了三天） ③每周三带她去喝热银耳莲子羹（秦母说“冬天润燥”）。
潇钰忽然从书架后钻出来，举着手机偷拍秦小耀：“林宇说，秦学长昨天在宿舍研究了两小时‘如何让毛毯不滑落’，最后在毛毯两侧缝了隐形松紧带——你刚才翻身时，毛毯是不是没掉？”她忽然指着毛毯内侧笑，“还有这个！缝了个小口袋，里面装着润唇膏——你看，是你常用的草莓味，盖子上贴着‘记得每天涂三次’。”
晚自习结束时，雪己经积了半掌厚。安瑶刚走出教学楼，就看见秦小耀蹲在宿舍楼下的冬青丛旁，手里攥着把彩色便利贴，正在往灌木上贴。
“干嘛呢？”她踩过积雪走过去，看见每片便利贴上都画着小图案：有的画着戴围巾的小人，有的画着冒热气的汤碗，还有的画着她常戴的星黛露发箍，旁边配着小字：“这片叶子上的雪像棉花糖，记得抬头看”“冬青果是红色的，和你围巾颜色配”“雪地里的脚印，左边是你的，右边是我的”。
“上次你说‘冬天的夜晚太暗，回宿舍路上怕摔’。”秦小耀站起来，指尖沾着雪粒子，羽绒服口袋里掉出张没贴完的便利贴，“所以想在路边贴满你喜欢的小画，这样你每次回来，都像走在‘会发光’的路上——不过便利贴怕雪，我用了防水胶带，应该能撑到明天早上。”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安瑶忽然看见他鞋底的积雪——是在雪地里蹲了很久才会有的厚度。她指尖划过便利贴上的小月亮，忽然想起上周他说“冬天的夜晚，星星太少”，原来他早就偷偷把“星星”贴满了她回宿舍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