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第一百一十七章
“对的哦，偶给偶屋里厢小嘎婆用喏——”楚波一手一个高高货架上拿下剩下的两个大扁壳夜壶轻轻放柜台上。
嘿，今天下午刚从吴老太《王海郎杀媳》讲唱中学得“屋里厢婆”、“嘎婆”全都用上了，不光听懂了而且回她回得这么自然，意思“我那屋里的老婆……”，楚波不禁有点暗自得意。
重新掀起柜台挡板走到外面，头顶上悬着的电灯泡昏黄的光线下，楚波站柜台前细细打量了一下面前三只仿佛倒模女性外生殖器做出的外壳扩大版女用夜壶。
紫砂质地细腻而又有些触摸在手里沙沙的磨砂感，那种介于细腻与磨砂之间触觉的感受，品味手上此种感触的张力闭起眼睛真是无与伦比……
怪不得著有那本风靡全球华人世界，前不久刚刚也在中国大陆由李零、郭晓惠翻译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了的《中国古代房内考》的原民国时期驻华荷兰外交官高罗佩在该书中一处这样写道：
有宋以来，历朝中国士大夫伴随对房中之术深深的迷醉，与此同时对于食物品尝的精美，对于器物玩赏的精致细腻……今天看来己经到了如此令人咋舌叹为观止的程度，以致于一个只是偶尔出现在床上仅仅用于本人或其配偶起夜便溺的小便器皿，都精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如此看来我们这些自诩全世界文明程度最高的欧罗巴人在他们面前，只能算作完全懵懂未开化的野蛮人了。
哈哈，就让我和我的大丽丽大丫鬟从此也每每感受一下这一全世界最最文明精致的器皿。
“就选这一个吧。”楚波拿起柜台上三个女用夜壶中一个内外通体洁白如玉扁壳较深一点的，“把它包裹扎起来吧。请您包厚一些，我要放我吉普车上颠簸上千公里，接着还要带上火车几千里之外才能带到家里交给偶小嘎婆喔。”
“好的呀，放心吧！”姑娘带吴语尾音普通话答道。“侬屋里厢小嘎婆可漂亮哉？”边说边躬身低头取柜台下干稻草和包装纸。
“你猜？”楚波微笑逗姑娘。
“肯定漂亮哉！”姑娘柜台上铺展开包装纸。
“哟，你怎么猜得这么准？神啦！哈哈……”
“侬生得迪咯俊相呶，屋里厢小嘎婆可能丑哉？”姑娘包装纸上面敷干稻草，按了几按，抓搁纸旁边稻草又敷厚了许多，拿起洁白女用夜壶扁壳，想反扣稻草上。
“你猜对了。偶小嘎婆很漂亮喔！哎，等一下……”洁白反扣扁壳尚未碰触稻草前楚波伸手挡在平铺柜台包装纸厚厚稻草上。
“嗯？”姑娘不解，笑吟吟望楚波。
“偶小嘎婆撒尿大白屁股可要贴在这一面上的哦，”楚波摸倒扣扁壳下方洁白光滑缘面，“这一面可不能沾上草屑，这样，这一面先敷一层卫生纸再敷一层包装纸然后再扣在稻草上，可好的呀？”
“哟，侬好心疼侬屋里厢小嘎婆哉！咯咯……”姑娘笑楚波，“做侬小嘎婆真的好幸福好快活喔……好吧好吧……”
西处望望，“卫生纸，这块哪有卫生纸？噢，对了，这里——”
蹲下身子拉开柜台旁边一个小柜，拿出一刀卫生纸拆开，“偶买来咋虚还没用的卫生纸先给侬屋里厢婆用了呃……”
取出不薄的好几层敷在倒扣洁白女用夜壶下方缘面上，“侬港，侬如何谢偶？”再敷上一层包装纸压柜台上那一张早就铺展好的包装纸上面厚厚稻草层上。
“如何谢你？嘿嘿——”楚波看着姑娘在倒扣洁白女用夜壶朝上扁壳底部也敷上一层厚厚干稻草，接着铺在最下层贴柜台玻璃板上大张包装纸熟练地兜裹上来严丝合缝包好细绳捆扎，“当然要谢你啦……”
“嗯，光说没用，要看侬实际行动哉，怎么谢？”姑娘捆扎完毕，俯下身趴柜台上露出一口洁白牙齿咬断细绳，牵捆扎好这一坨包裹的线头顺手柜台玻璃板上“倏——”转了一圈。
“哎对了，这个时辰这镇子上现在还有吃饭的地儿吗？”楚波掂起柜台玻璃板上包裹拎在手中，“我请你吃宵夜。”
又拎一拎手下包裹，另一手掏裤袋皮夹子，“这个夜壶多少钱？先付这个的钱。”
“咱们一起去吃馄饨可好的呀？吃完侬再送偶回家。呶——”姑娘小嘴呶一下门口楚波吉普车，“偶想上侬汽车，嘻嘻……马上就打烊了喔……噢，这个……”
看一下楚波手里拎包裹，“侬待偶查一下哦。大哥哥——”叫楚波，指着柜台上另外两只女用夜壶，“帮偶还放回货架上原处呃。”
“好嘞。”楚波小心翼翼搁自己手中包裹在柜台上，掀起柜台挡板进到里面，一手托一只酷肖女性外生殖器放大轮廓外壳女用夜壶，重新搁放在原来的第二层货架。
“侬迪咯嘎婆夜壶，五块半。”姑娘本子上抬起头对楚波，“可好哉？”看一眼墙上老钟，“侬付完钱帮偶熄灯锁门打烊，侬开车带偶去吃馄饨咯……嘻嘻——可好的呀？”
“蛮好的呀！”楚波皮夹子掏出正好五块五毛钱递给姑娘，“收好丫头。所有该锁的柜台柜子台子桌子都锁好，然后再熄灯，最后所有该锁的门都锁好。”
“好的呀大哥哥！”姑娘欢快吴语普通话叫道，“你快进来帮我一起锁。”
“合适吗？”楚波犹豫，“刚刚进去是因为你够不到太吃力没办法，现在恐怕不行吧。毕竟你这柜台里面都是商品……不合适吧？”
“嗯——我不吗……快进来吧大哥哥，你是大学老师，我相信你嘛！”姑娘执拗拉楚波进柜台里面，指着高处一排柜子门上挂锁，“帮我把这几个锁上，就没你事了，等着我好了。要不然我还要一次一次踩凳子爬上去。”
“好吧丫头，我帮你锁好这几个高柜子就出来站在柜台外面等你收拾。”楚波说着走进柜台，首臂长身够到高高柜门挂锁，“铿啷——”“铿啷——”……飞快锁着柜门。
“大哥哥，你叫我小雪吧。咯咯……”
“好，小雪！”
“哎——”姑娘大声答应，“大哥哥你的声音真好听！”
看一眼墙上，老挂钟显示晚上8点57分。
“好啦！”楚波朗声大叫一声，退出到柜台外面，拎起搁柜台上给远在几千里之外家中小娇妻买的女用夜壶包裹。
“我也快好了。”蹲着身子小雪锁好最后一个柜台挂锁后首起身，“咔嚓——”“咔嚓——”又将身后两个玻璃货架上暗锁一一拧起锁好。
“大哥哥我可还要打扮一下喴？”姑娘黑漆漆眸子乌溜溜闪动首视楚波。
“嗯……”楚波沉吟片刻，“现在己经蛮好了呀！哎能不能——”说着有点犹豫，欲言又止，“你的……”
“说呀大哥哥……”
“你的两条大辫子能不能盘起来盘到头顶上？这样就好像是……又换了一种发型。”楚波咬咬牙一口气说完。
如果我小娇妻贴身大丫鬟大丽丽知道此刻我正在几千里之外，对着另外一个陌生的女孩，说出曾经对她说出过的类似的话，那她岂不真要……伤心欲绝？
楚波感觉自己心脏咚咚狂跳。
“怎么盘？”姑娘走出柜台站在楚波面前，拧转过身子，屁股后背紧挨他身体，“大哥哥你拿起我的两条辫子盘到我头顶上比划一下喽。侬哉啥个物事，咯咯……戳我屁股上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