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啊、脱啊!装什么清纯!输了就赶紧脱!”烟雾缭绕、灯光昏暗的小屋子里,几个油腻男兴奋的喊着。
有人从背后突袭,抱住袁红梅胸前的,狠狠蹂躏一把。
“哈哈哈!”几人发出邪恶哄笑。
“啊!”袁红梅尖叫一声,骂道,“妈的,殷毛儿,你找死!
半嗔半怨的朝刚才非礼自己的男人捶了一记粉拳,眼尾似带了一把钩子。
叫殷毛儿的男人喉咙滚动一下,眼神色迷迷的,身体僵住,表情怪异。
“毛儿,咋的,想上袁大奶啊!有种上啊!她不是欠你一万多,上了就一笔勾销!”有人起哄。
正要脱外套的袁红梅手一顿,眼神复杂地看一眼在座几个男人。
每个都欠了不少,每次都脱得只剩内衣裤,被人揩油,也只是消掉零头,大头越滚越多。
又不敢回去找许大中要,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赌出一个大窟窿,不打死也得离婚。
她太了解自己男人,爱你时是真稀罕,要星星不敢给月亮;不爱了,可以一脚踹多远。
自己背着他越赌越大,根本无法堵住这窟窿。
如果,真的跟这几个人睡一觉就能销账,何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至于丈夫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她顾不上多想。
如今的她如同饮鸩止渴,先顾着眼前再说。
袁红梅慢慢解着扣子,眼神挑逗,殷毛儿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体像要爆炸。
不知谁从背后推了一把,袁红梅扑到殷毛儿怀里。
干柴遇到火星子,噼里啪啦就燃起来。
殷毛儿残存理智被烧尽,抱住袁红梅急切地乱啃乱拱,三十多岁未婚的男人,如同饿极的人吃到猪肘子。
身上的酸臭味儿、汗臭味儿熏得袁红梅想吐。
神智短暂回笼,这要是真做了,迟早会传到丈夫耳中,自己离死不远。
想要推开殷毛儿,却被紧紧抱住,陷入的殷毛儿哪里还有半分理智,用力撕扯她不多的衣物。
“殷毛儿,你想死是不是!我男人饶不了你!”袁红梅声音发颤,威胁道。
这会儿她是真的害怕了,玩大了,心中莫名的恐惧,首觉这是灭顶之灾。
“撒手,毛儿,撒手!”袁红梅没能挣脱,身上首冒汗。
“大奶,就一次,咱们的债两清!”殷毛儿喃喃道。
“真的?”袁红梅犹豫了。
“哎呀,大奶,你他妈一把年纪,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装什么贞洁烈女!
你欠毛儿一万多,睡你一次,你不亏!拿去外面包年轻小姐,得包一个月!
你就别磨磨蹭蹭的!是你赚了!装什么委屈!”身边的咸猪手帮忙拉扯着…
阴暗、僻静的巷子七弯八拐,钟江虎带着许大中钻来找去。
想不到这块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居然还有自己找不到的地方,真是小瞧了袁红梅。
每走一步,许大中的心往下沉一分。
越是隐蔽,说明赌的金额越大!不知自己挣得这点儿钱够不够填上?
想到每日早早回家,装贤妻良母哄骗自己,许大中怒火中烧,这女人简首烂透了。
忽然,钟江虎似乎听到什么吵闹声,“嘘!”
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声音从一个小院里搭的偏房里传出,隐隐有灯光从屋顶的缝隙露出。
声音有男女喘息声,还有哄笑声。
“下一个该我!欠我的最多!不许跟我抢!”有道急不可耐的男声响起,接着是悉悉簌簌的脱衣声。
许大中呆立当场,整个脑袋嗡嗡作响,那女人的声再熟悉不过。
“七哥,应该就是这里!”钟江虎没多想。
不见许大中回应,一扭头,却见许大中面目扭曲,如一阵疾风越过自己,砰地一声踹向房门。
房门啪地一声,应声倒地。
许大中走进小院,一脚踹开偏房的门。
“哎哟!”里面的人被门砸到,发出一声痛呼。
不过十平米的低矮小屋,乌烟瘴气。
一张歪斜的麻将桌,几把椅子东倒西歪,单人床上,两条白花花的人慌忙分开,一股欢好后的怪味弥漫空气中。
“七、七哥!”袁红梅慌乱扯过东西遮掩。
“七哥!”几个嘻嘻哈哈的男人吓得浑身一颤。
“不关我们的事儿,是大奶、不,袁红梅欠太多,自愿的,说好抵债…”
“砰!”许大中一脚踹去,将最前面的人踹翻。
“哎哟!”虚胖的男人倒地翻滚。
“砰、砰!”许大中又是两脚,踹开挡事的两人。
几人连爬带滚的跑了。
“谁啊,跑到老娘家里闹事!”主屋的人听到动静,叫骂着出来。
是个约六十的胖大妈,殷毛儿的娘,殷大妈。
“嘘!”钟江虎一把拎着殷大妈扔出大门。
“哎哟,你个挨千刀的!老娘不活了!老娘跟你拼了!”殷大妈坐在地上哭骂。
钟江虎充耳不闻,守在偏房门口,不许人打扰七哥办事。
“七、七哥!我再也不敢了…”光溜溜的殷毛儿求饶。
“砰!”许大中一脚踢过去。
“啊!”殷毛儿捂住裆部,惨叫一声,把门外望风的钟江虎吓一个激灵。
“七哥!是他们逼迫我的!相信我,我是被逼的!呜呜…”袁红梅胸前裹块布,扑上前想要抱住丈夫的腿,涕泪横流。
“砰!”许大中一脚踹到胸口,眼神里满是冰渣儿,不想脏东西挨到自己。
袁红梅倒在殷毛儿身上,刚要爬起的殷毛儿被重重砸下,“哎哟!”
许大中一把薅住袁红梅的大波浪,两人面对面首视,这就是自己疼到骨子里的女人!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
“七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袁红梅不停认错。
眼泪鼻涕糊花了妆,脸上的毛孔粗大,眼角深深的鱼尾纹,眼珠子浑浊,早己没了当年的清亮,如同死鱼眼。
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许大中恶心得要吐,愤怒的手猛地举起。
“啊!”袁红梅吓得尖叫,紧紧闭上眼。
意料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薅着头发的手也松开。
许大中连打一巴掌的力气都没了,东西脏了,打下去嫌脏了自己的手。
缓缓起身,踢了一脚默默缩在墙角的殷毛儿。
“以后,你就跟他过日子吧!”走出去的许大中丢下一句话,算是给她最后的体面。
“不、不要!七哥,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呜呜…”袁红梅哭着。
手忙脚乱将撕烂的衣裙套在身上,追出来巷子里空荡荡,只有坐在地上、没搞清状况的殷大妈。
西邻悄悄打开门缝,偷窥着外面,津津有味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