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给我下山,聚成一堆像什么样子。”崔卫臣见几人还站在原地提了一嘴,甩袖而去。
随游轻咳两声,一屁股撞开徐浩轩,害的金玺悦被向前猛拉一把踉跄一步,好在总算扯开了徐浩轩拉住金玺悦的手。
徐浩轩还想抓住金玺悦,被娄婷婷挥法器御出法盾挡住了。
“娄师姐,我跟他说几句。”金玺悦拍拍娄婷婷的肩,从她身后走出。
“表哥,有时间再跟你解释。”金玺悦靠近徐浩轩,贴近他耳侧咬牙道,“师尊没当回事,你现在赶紧下山。”
徐浩轩抓住金玺悦手臂内侧,手掌青筋暴起,眼睛红的滴血,“我不走,你明明是我妻,我要禀明三长老。”
“表哥别闹了!”金玺悦气急,“你留在这里除了拖累我,对我有什么益处?!你难道不想看我变得更好吗?如果我娘还在,她绝对会支持我的一切决定。”
很奇怪,她明明知道谁是她的生身母亲,但是在那一刻她脑子里只有长着徐岸瑛脸的母亲形象,她眼前却渐渐模糊起来。
徐浩轩一怔,“别哭了表妹,我懂了。”伸手轻轻在她脸上擦拭。
金玺悦不自然地偏头避开他的碰触,摸上自己脸颊果然摸到了一手湿濡。
最近哭的次数过于多了,什么时候她变得这样爱哭了?
“嗯。”她低下头牙齿用力咬着下唇颇为懊恼,唇瓣被她咬的泛白,一张漂亮的脸蛋沾染上泪痕,楚楚可怜又惹人怜惜,“懂了就走吧。”
“是表哥错了。”他叹息一声,手指按压在金玺悦的唇上迫使她松口,从怀里掏出手帕仔细擦干了她脸上的泪。
像哄孩子般轻声细语,揉揉她头顶,转身往山下走去,“你保重啊表妹……”
“金师妹,我与师兄也不在此多待,只是有一点,”金玺悦的肩上附上了一只手,她听到娄婷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丹修,为何非要执着于练剑?”
金玺悦扭头看向她,掩了眼底的神色,“总要学个一招半式保护自己。”
“你木灵根不适合修剑。”娄婷婷摇头否定了她的说法。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巧止住了随游上前探听的动作。
金玺悦蹙眉问:“为什么?”
“剑乃凶器,杀伐太盛容易毁了修士心境。”
金玺悦下意识握住腰间刚得的灵剑,灵剑不断震颤,剑柄仿若藤蔓般缠绕上她的手指、手腕、手臂,慢慢扎入皮肉,钻入骨血。
“毁修士心境”五个字如魔咒围着她的头环绕个不停,她捂住耳朵想咧出一个安慰的笑,却见娄婷婷在自己眼前讽刺般笑着。
或者说,她也有些分辨不出娄婷婷现下是否在笑。
她的眼睛出现问题了吗?怎么总是看到许多影影绰绰的东西。
“走!”
金玺悦有一瞬失神,还没待她听清楚随游到底是让谁走,便觉察到自己落入了一副温热宽厚的怀抱,环绕在她周身的灵力不断镇压内里越发混乱的气息。
钻入她骨血的疼痛竟渐渐消散,手中剑脱力坠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