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钟沐衍就在谢言昭房中。
一个运菜小厮出现在一个质子房中,被人撞见定会惹来麻烦。
谢言昭目光一紧,揪住钟沐衍衣领就将人往自己被窝里塞。
突然被人按住脑袋,钟沐衍下意识要反抗。
“阿昭……”
钟沐衍要将脑袋探出来,却被谢言昭再次塞了回去。
这一次谢言昭不仅将钟沐衍拼命往里塞,自己还整个压了上去,用后背将钟沐衍夹在她和墙壁之间,快速拉过锦被挡住一切。
“嘭!”
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用力撞开。
赵福金整个扑了进来。
“阿捷,我求到了赦令!
以后你非但不用再被关在质子府中,你还能跟我和其他北境贵族一块听夫子讲学。
我是不是很优秀?阿捷,你快些夸夸我!”
赵福金几步跑到榻前,一脸求表扬模样。
谢言昭干笑两下,涩声开口。
“真是……谢谢帝姬了。”
“帝姬当真是……优秀到了极致。”
谢言昭说这句话时面上在笑,嘴角弯弯,心脏却在疯狂滴血。
她自请关禁闭,就是为了避开宫廷,避开独孤池遂。
现在赵福金这一捞,不但将她捞了出去,还首接将她送到了独孤池遂身边。
在这一刻她突然体会到了一句话,老天爷要给你喂饭吃的时候,就算你将嘴巴闭上,它也会硬塞你嘴里。
谢言昭的夸赞走嘴不走心,赵福金不仅当了真,还不好意思地捏起了脸颊。
“能帮上阿捷你就好。你救过我,看到你有难处,我自然是要帮忙的。”
赵福金害羞低头,正好看到谢言昭的被子动了两下。
“被子……在动?”赵福金惊讶抬头,凑近谢言昭。
锦被下谢言昭的手紧张蜷起。
“咳……外臣这两天在减腰,所以时常在被子里做运动。”
谢言昭说着故意大幅度地动了两下腰以示证明。
见被子确实又动了两下,赵福金信了谢言昭的话。
“这……效果好吗?若是好,我回去也这么练。”
赵福金表情认真,谢言昭弯了弯唇,再次干笑。
“只要持之以恒,自是有效果的,若是没效果,定是时间还不够。”
谢言昭掰扯了两句,咳嗽着请赵福金离开。
“咳咳……外臣现下模样衣冠不整,恐污了帝姬慧眼。还请帝姬移步厅堂,待外臣穿好衣衫,便去厅堂为帝姬奉茶。”
谢言昭话语客气,面上笑意盈盈。
见她这副模样没,赵福金嘟起了唇。
“阿捷,在我面前你不用自称外臣,那称呼听起来像个老糙汉似的,你这么漂亮一个大姐……”
赵福金后面那个姐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谢言昭急声打断。
“帝姬殿下!”谢言昭竖起一指抵在唇上,“泄露小秘密是会掉牙齿的。”
一听到掉牙齿三个字,赵福金马上双手捂嘴,拼命点头。
“唔、唔!不说,金金什么都不说!”
赵福金捂住嘴巴连退数步,倒退着出了屋,顺带着将门也给关了起来。
屋外赵福金眨巴着眼,后知后觉地开口低喃:“阿捷里衣上绣着嘉兰耶,池遂书房也有一株嘉兰,那家伙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谁都不能碰。”
赵福金嘟囔着离开,屋里钟沐衍从锦被中钻出,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