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舌尖剐蹭过魏铮的掌尖,过于温软湿热,不由让他想起,她身子似乎每一处都这般软。
似水做的人。
粉润的舌尖微卷,魏铮忽然倾身靠前,几乎没怎么想,拇指摩梭过少女柔软的下唇,
姜芙本能的呼吸急促起来,绯意蔓延,她有些嗔怪的瞪着魏铮。
“世子这是在做什么。”
男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尝一尝,是不是这般甜。”
“唔......”姜芙羞窘,因着男人,她的口水竟控制不住的溢了出来,“你,你走开。”
半是羞赫半是恼怒,可瞧着魏铮的面色,他愈是动情时,反而愈是肃然,姜芙“嘶”了一声,“你弄疼我了。”
她捂住自己受伤的位置,魏铮似才幡然醒悟,立即撤回身子。
他方才刻意避开了,竟也碰到了她的伤处?
魏铮有些自责,他往后不能再这般了,起码在姜芙伤未好的时候不能这般。
少女每一处都软,受了伤更要仔细娇养。
魏铮便要唤太医过来。
姜芙按住他,“世子,我不疼了,有些累了,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魏铮赫然抬眸。
二人在嘉州这几日里,几乎是同吃同寝。
而如今姜芙却忽然说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哪怕眼前的少女面上不见丝毫怒容,娇媚的容颜含着三分独属于少女的天真,可魏铮就是觉得,姜芙生气了。
为何,因他方才之故?
他知道他方才吓到了人,那样的伤于姜芙来说,自是不能承受得住的,可于他来说却不过尔尔。
若不将人给吓住,若万一下一回再有这样的情况呢?
可若只是这般,从前他不是不曾惹过她生气,更多的时候,也就是背过他默默的哭泣。
还是因为......
这一瞬间,魏铮自然想到了段如芸。
可关于段氏女,他不想说太多,尤其是在她的面前,他不愿意说起旁的女人。
他也不是个会提早承诺的性子,让她怀着过早的期待,反而容易患得患失。
是以他心中纵有诸多揣测,却也没说。
姜芙看着魏铮似是有些落寞的背影,眸光也有些复杂。
她早前便醒了,是以也听到那若有若无的女声。
有些熟悉,加之和魏铮走得近的女人极少,前世今生拢共也只一个段如芸。
加之定州之事又牵扯到段家人,姜芙心里便也确定。
先前和魏铮私会的女人应该就是段如芸。
前世里的时候,段如芸和魏铮定下婚事的时间是在几个月后。
也没有多久。
今生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她想起这些日子同魏铮的林林总总,想起他方才那一句“允她怕苦”。
姜芙当然不是铁石心肠的女子,她幼年时父亲很疼爱她,父亲闲暇时便在家中,有心去陪冯氏,可冯氏不喜他。
他便将余下的时间都花在了姜芙的身上。
姜芙每一次磕碰,每一次生病,都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
姜芙没说什么,她父亲便大惊小怪的上前来哄。
以至于那时候的小姜芙在父亲跟前是个怕疼怕苦的娇怯性子,总要父亲同她说尽好话,然后才勉为其难的喝药。
后来没人哄她了,她便也失去了怕苦的资格。
魏铮见微知著,应是也想到了这一点。
自然是有触动的。
这个男人待她好,会替她出头,不忍她受伤,为告诫他不惜伤其自身,也曾在床帏间痴缠着要她爱他,还会低声哄她,却也不妨碍他娶别人。
男人本性这般,世家公子更是如此。
姜芙心里清楚,他是高山,岂会这般容易攻破。
而只要他心里对她有着日渐加深的喜欢与怜悯,她便可借此替自己闯出一条路来。
魏铮站在廊下,青竹般的手指不断的在朱漆栏杆上敲打着,任由风雪西溢,鸦青色长袍卷起。
也未曾站多久,便转身去了房中。
姜芙这次没赶人,她也没再睡了。
待到风雪骤停时,己是到了五日后。
姜芙惫懒,再加上嘉州还有一个段如芸,她便也没怎么出去。
倒是魏铮,似乎沉迷上了教她下棋,且十分认真,姜芙想偷懒都不成。
她忍不住想,魏铮若做夫子,定然是很严厉的夫子。
而这几日里,魏铮便也果真没做旁的,连带着夜间睡着时,也是和衣而睡。
偶尔血气方刚时,姜芙便能听到男人自己纾解的声音。
待到风雪骤消时,己是十日后。
魏铮带着她启程回京,几乎刚出了嘉州,姜芙便能听到春和回禀,“世子,段家的马车正在后头跟着。”
魏铮没怎么犹豫,便吩咐道:“将人给甩开。”
惫懒了数时日的姜芙长睫轻颤了颤,又在一刻钟后,忽然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她捂住胸口,一副难受的模样。
“世子,太快了,我身子不舒服。”
魏铮立即让马车慢了下来。
“现在好些了吗?”魏铮问道。
“嗯。”姜芙正回着,身子忽然朝后倒去。
魏铮长臂连忙一揽,将人护在了怀中。
“再慢一些。”他吩咐道。
姜芙揽住魏铮的脖子,“铮哥哥抱着,我便觉得好多了。”
她在他怀中低低的说着,魏铮垂眸,这几日里姜芙还未曾叫过他‘铮哥哥’,然后便对上少女眉目含情的模样。
又娇又媚。
握着少女腰肢的掌心似乎也更热了几分,目光隐忍几分,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身子也动了动,换了个姿势,没舍得将人给松开。
姜芙也觉得不太舒服,在他怀中换了个姿势。
“别动。”
攸忽撞进男人深沉的眸底,姜芙却揽住男人的脖子,主动吻上男人的耳侧。
他耳朵一瞬间红的厉害,姜芙还未喘息片刻,便被男人猛地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