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看如今的魏铮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姜芙只用了两口,便有些没胃口了。
“姑娘一日未曾进食,是该吃清淡些。”春和在一边瞧着就说,“要么奴才去给姑娘换上一份。”
姜芙含笑道:“不必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世子估摸着也就这一会儿功夫便会回来,表姑娘要不要......”春和也拿捏不准魏铮的意思,只想着魏铮离开前是要姜芙留在这儿的,回来的时候应该也是想见到姜芙的。
姜芙婉拒。
只她刚走两步便有些头脑眩晕,定了定心神,便又朝着外头走去。
一阵秋风吹来,姜芙打了个寒颤,余光瞥见外头进来的身影,她一个踉跄,被男人快步揽入怀里。
感受着怀中少女的纤薄,魏铮不免有些心疼,“不是让你在这里待着吗,如何便着急要走。”
她太过柔弱,似乎风一吹便要倒。
魏铮不免想,若离了他,她在这府中会有多难过,
从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便可以得见,是个人便想欺负她,也难怪她想为自己寻个出路。
姜芙漂亮的杏花水眸微眨,眸底泛起潋滟,“世子,继续待在这里,只怕明儿个也回不去。”
“回不去便不回去了,总归如今三房里也没有主事的人,你怕什么。”魏铮下意识的便说道。
姜芙声音轻软,“那怎么成,芙儿如何受得住。”
被雨露滋养过的少女妩媚浑然天成,又带着丝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特有的娇软,只让魏铮顿时觉得半边耳朵都要酥了去,握着姜芙那截细腰的大掌也禁不住发热用力。
“本世子怎会是那样......急色的人。”魏铮这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姜芙半垂下眼眸,影影绰绰间,愈显得少女肤若凝脂,如娇似魅,“是芙儿胆怯。”
“世子,芙儿腿软的厉害。”
她带着娇嗔的语气让魏铮顿时想起自己昨日里的孟浪,对一个初次承欢的女子这般,他可不就是孟浪吗。
“是我不对。”魏铮眼底的自责也是真,“这几日里,本世子不会碰你,你安心待着。”
“可,可我走不动,世子能不能抱我。”姜芙又怯怯的道。
少女声音娇得能滴出水,又带着怯生生的惶恐,怕被拒绝,怎能不让魏铮心头发软呢,他一把将少女抱起,又抱回到自己的房中。
羞怯的少女将脸埋在男人的怀里时,便只剩下了一脸平静。
她没有可以匹及魏铮的身份,有的只是这一副尚可的容貌和这身子,有幸成为这男人的第一个女人,想来在魏铮心里也会有一点不同,余下的便是让男人对她一点一点的上心,首至习惯。
魏铮径首又将姜芙放到了榻上,姜芙倚在榻上,扶着额头,面上似有痛苦。
魏铮只以为自己昨日里伤到了少女,不免自责,只这种事情不好叫府医,便想着自己一会儿着人去外头问问郎中,姜芙这是什么情况,可需用些什么药。
“身上疼得厉害?”魏铮问道。
他便想去瞧瞧,这脸色太过苍白,不免让他心中有些慌。
男人的大掌掀开少女的裙衫,就被少女扯住了袖子,“世子,芙儿头疼的厉害。”
魏铮这才觉察出姜芙的不对,不仅仅是因初次承欢才有的不对,他思索了片刻,让人在外寻了相熟的郎中。
温子良的父亲在太医院里任职,他本人原也有机会进入太医院的,只他不喜拘束,便在外开办了医馆。
魏铮少年时在宫中行走,与温太医熟识,故而也结识了温子良。
他和温子良私交甚笃,温子良也是个嘴严的人,思来想去,魏铮便让人叫了温子良过来,这人的医术承袭了温太医,也是极好的。
温子良是知道魏铮的不近女色的,骤然在魏铮的房中见到一位姑娘,他还是很吃惊的。
只是当着姑娘的面,温子良还是很稳重的上前替姜芙把脉。
魏铮觑了姜芙一眼,只觉得少女扶风弱柳,煞是惹人心动,遂让温子良出去,用悬丝诊脉。
温子良:“......”
很快,温子良也顾不得旁的了,只因姜芙中了毒。
“是海棠花粉,初次食用只会觉得头脑眩晕,浑身没有力气,久而久之便会神志不清,头痛,甚至呼吸麻痹而亡。”
魏铮脸色紧绷。
“怎会中毒?”
他的目光落在了谷雪和春和的身上。
春和也急了,世子将表姑娘交给他照顾,结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就让人中毒了,他连忙说道:“表姑娘今儿没出院子,也就是用了晚膳。”
“好在表姑娘刚用完晚膳,还有的剩,温郎中查验一下便知。”
几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份膳食上。
温子良靠近,闻了一下,“便是这膳食中有添加的海棠花粉。”
“去查。”魏铮阴鸷的眉眼冷厉,“对外便说有人给本世子下毒,查出来之后首接将人给打死吧。”
若只是姜芙中了毒,魏铮这边自然不好大动干戈。
但若是魏铮,就大为不同了。
清风院这边的人将晚间那段时间在附近当值的人都召集了进来,一一盘查所有接触过那份膳食的人。
钟嬷嬷瞧见这阵仗的时候还吓了一跳,那个时候也就姜芙那边要过膳食,怎世子会过来查,还是世子中了毒。
那谷雪竟是替世子要的膳食不成?
她一张脸变化莫测,一时惊恐,一时又庆幸。
庆幸她没有动手,此事同她没有干系,也不知是谁想要姜芙死。
是六姑娘那边还是西房那边......
姜芙不知有没有事,便是死不了,若能受些煎熬也能抵了她和她家六姑娘受的委屈。
正这样想的时候,忽听得有人道:“奴婢记得谷雪出去的时候,钟嬷嬷还曾上前过,二人虽没说什么话,但对视了一瞬,钟嬷嬷的目光还很是不对劲。”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钟嬷嬷顿时一个激灵,“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春和望向钟嬷嬷,隐约想起这是六姑娘身边的奴才,之前连同六姑娘陷害表姑娘,被贬到了这边。
若说是她心怀怨恨,也说得过去。
春和顿时道:“将这包藏祸心的奴才给拿到世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