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走停停用了两天的时间走了八十多里,主要是牲口上拉了太多的东西,跑起来费劲。
而此时的石头村村中央,花氏嗑着瓜子说,
“唉,你们发现了吗?村头白日里长期冒烟的烟囱这两日咋没动静?”
一个经常在河边洗衣服的婶子也说,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以往整日在河边洗那又脏又臭的猪下水的俩小子,我也两天没看到了。”
“这也太奇怪了,走,去看看。”于是一群闲的无聊的妇女一起往村东头走,路过村长家的时候,
“大家看,村长家也锁着门呢。他家可是常年开着门的。”
“是不是去走亲戚了?”
“管他呢,走,去蔡氏家看看。”
“快看,快看,蔡氏家咋也锁着门呢。”
人群中的石大嫂说话了,“不对劲儿,我小叔子家这两日也安静的厉害。前天夜里听到他家有驴叫的声音,后来就再也没动静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石木匠的邻居说道,“这么说的话,整日在院里锯木头的木匠家,也买了驴车,而且也有两日没动静了。会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
甜妞娘说了,“花氏,你当家的不是想当村长吗?还不快去看看情况,给咱分析分析。”
花氏一听,还真是个露脸的好机会,“你们等着,我这就回家找我当家的。”
花氏的男人在家排行老五,从小偷奸耍滑,养的肥肥壮壮。一刻钟后石老五走进人群,
“大家都听我说,还发现谁家没人啊?”
“村长家没人,二狗子家没人,赵奶奶家没人,石六家没人,石木匠家没人,蔡寡妇家也没人。
不对劲儿,这些不见的人家不都是跟着蔡寡妇干活的人家嘛。”
“对对,这些人家但凡有地的都收了庄稼,是不是他们知道有事要发生,提前跑了。”
石老五分析道,“很有可能,你们还记得不,前几日老村长让大家早点将粮食收回来,还告诉大家不要心急卖。
莫非那个时候他就打算好跑了?”
人们纷纷点头,“对,对,记得,那咱咋办?”
花氏来劲了,“着啥急,这不是有我当家的给大家伙合计呢吗?”
村民们开始拍马屁,“对对,老五啊,从小你脑子就好使,你给大家合计合计,你说的要是有道理,俺们就选你当村长。”
石老五乐了,“咳咳,大家听我说。我觉得咱们也可以早做准备,你们想想锁了门的都是什么人家?”
村民们不解,“什么人家啊?我们咋听不懂。”
花氏插话,“听不懂就对了,让我男人给你们合计。
当家的,你接着说。”
石老五继续说,“二狗子常年混迹在县城,三教九流都认识。石村长接触官府的机会多,蔡氏跟县里人做着买卖,脑瓜子一定好使。
他们肯定是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带走了关系好的几家。至于咱们不方便明说,隐晦的提醒了一下。”
甜妞娘,“这群杀千刀的,得了消息,为啥不明说,自己倒是先跑了。”
有人跟着附和,“就是,什么人啊?”
大壮哥几个不悦道,“消息要是准确的话,估计早就传遍大街小巷了,我估计他们也没确切消息,所以才隐晦的提醒咱收庄稼。
那个时候有一户人家听吗?还不是都笑话人家傻。”
花氏不干了,“我说,大壮,你是哪头的?”
大壮梗着脖子说,“我哪头的都不是,我说的就是事实。”
石老五阻止道,“都住嘴吧,咱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甜妞娘问,“老五,你觉得该咋办?”
石老五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我们也得开始收粮食了,
而且还得把粮食藏起来。万一有个什么突况,我们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甜妞娘讽刺道,“切,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窜达俺们收粮食,少收的粮食算谁的?”
花氏回怼道,“爱听不听,不听拉倒,谁稀罕管你家啊。
走,当家的,俺听你的,拿家伙事,咱去收粮食。”
大壮也说,“俺家也去收粮食了”
不少村民见此也跟着去收。
只是老葛家没有一个人愿意动还。
不得不说善于偷奸耍滑的人,脑瓜子就是比别人聪明,因为石老五的一句话,让石头村的不少人保住了粮食。
到了傍晚,村长发话了,“时间也不早了,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
一行人在一个山脚下停了下来。蔡春花对赵奶奶说,
“赵奶奶,你先做饭,我去山上转一转,看看有什么能吃的不?”
“唉,春花啊,你小心点,要么找人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赵奶奶,我不走远,就在前边转一转。”
蔡春花背着背篓,一个人朝着山上爬去,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一棵大树后面躺着一个受伤昏迷的黑衣人。
蔡春花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换个方向走,黑衣人开口说话了,
“姑娘,救我。我是朝廷的人。”说完之后又晕了过去。
蔡春花打量了黑衣人一会儿,看着这人也不像坏人,于是取出灵泉水,喂了黑衣人几口,又用灵泉水冲洗伤口,伤口很快就不流血了。
蔡春花取出布条,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一刻钟后,黑衣人悠悠转醒。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以后该如何寻找姑娘,好让在下报答姑娘。”
蔡春花说,“不过举手之劳,不用报答。”说完转身想走
黑衣人又说,“姑娘请留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蔡春花后退了几步,问道,“你想做什么?”
黑衣人赶紧解释,“姑娘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林家军,林国栋将军的副将。林将军中毒,我本是回京求了解毒丹,可是被内鬼追杀,解毒丹不慎丢失。
刚刚姑娘给我用了什么神药?可否赐予我一些,让我回去救救林将军。否则边疆危己。”
蔡春花只听到了三个字,“林国栋,林国栋,是娘亲纸上写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