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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搭车去了东来顺。方清扬才知道顾烨早就在这里预定了包厢。方清扬有些不好意思，“您是不是在这里要请客？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没有”，顾烨说：“我和钰成都好这一口，知道要来北京投标就早早的预定了包厢。刚好你来了，人多热闹点儿，再说又不是外人，是吧？钰成？”
赵钰成笑着说，“没错，都是朋友。”
三人落座，服务员送上菜单，顾烨将菜单递给方清扬，“女士优先。”
方清扬也不跟他客气，接了过来点了两个自己比较喜欢的菜，顾烨和赵钰成两个人也分别点了各自喜欢的菜，很快火锅和菜品就陆陆续续上来了。
菜上齐后，方清扬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三人都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对顾烨说，“顾总，其实我早两年就想请你吃饭来着，真的，我没有客气，如果没有您那两年在公司的栽培，我现在还不能独当一面呢，这杯酒我就借花献佛了，先敬您一杯。”
顾烨端起酒杯和她一碰，两个人仰头各自干了。他们喝的是白酒，顾烨被辣的伸着舌头。赶忙从热气腾腾的火锅里挑了一筷子羊肉塞到嘴里。
方清扬又给自己倒上，然后又端起酒杯对着赵钰成说：“赵律，我也谢谢你那两年对我的照顾和关心。”
赵钰成站了起来什么也没说，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杯，也干了。
连喝两杯酒，又是空腹，方清扬感觉到有些腿软，她坐了下来。顾烨用公筷给她挑了些羊肉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说：“吃点儿羊肉，空肚子喝酒可不好受。”方清扬谢过他吃了两口羊肉。
顾烨说：“你刚才谢我谢的有点儿莫名其妙，说到栽培，他看了一眼方赵钰成，我觉得他教的都比我教的多。”
方清扬笑了，“赵律师确实教了我不少，不过最主要的工作能力都是您教出来的呀！”
“哦？我怎么教的？我怎么不知道？”
“您做事说话都风风火火，逻辑思维又严密，和您说话如果犹豫个两三秒，就会被你骂的想自杀，您知道吗？整个公司的人都怕你，我每次去办公室要跟您汇报个什么，都要再三做好准备，把您要问的问题全部都想三遍，才敢进办公室。两年了，即使是个傻子也会被您锻炼成白领精英，您说是不是您的功劳？”
“哈哈，哈哈哈”，顾烨开怀大笑，赵钰成也被她的话逗得笑了出来，包厢里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后面渐渐地就轻松多了，三人边吃边谈，顾烨说话又急又密，方清扬也接的顺溜，还不时的甩个包袱出来逗的顾烨笑个不停，不知不觉中饭吃了不少，酒也喝了不少，顾烨就有些喝多了。
最后顾烨打着饱嗝，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他拍着方清扬的肩膀说，“小方啊，我真有点儿后悔当初让你辞职了。不过你的辞职报告可不是我愿意签的，钰成，钰成你不知道吧？当初我就不同意她辞职来着，是，是老何那个混蛋玩意儿抓着我的手硬签的，你可不要怪我哦！”
“他喝多了。”方清扬将顾烨搭在肩膀上的手拉下来，然后对赵钰成说：“麻烦赵律把他送回去吧。”
赵钰成却摇头说：“让他在这儿坐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方清扬不想和他说话，“我还有些事儿，我得回去了。”
赵钰成说：“清扬，我只是有些事情想问一下，要不然的话我总是在心里有个结。”
“好吧。”方清扬坐了下来说：“你问吧。”
“你和季云帆在一起了吗？”
方清扬有些无奈，她叹了一口气说：“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赵钰成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现在有些疑惑，我觉得当初我好像被人误导了。”
“误导？谁误导你？误导什么了？”方清扬有些纳闷儿。
“那些照片。不是你找人去调查的吗？”
“是啊，但是那些照片拍的似是而非，有强烈的误导性。我后来想了想，小孙虽然是我派去调查的，但是感觉那些照片是故意有人摆拍，让他去拍的，或者是引导他去拍的。”
方清扬笑了，她往后一靠，“你是说我去王磊家也是摆拍，我去王磊家找余轻寒，去乌西煤业找王二叔，都是故意摆拍的？”
“不是你，而是有人引导他去拍的。”
“明说吧，你是在怀疑季云帆。”
赵钰成不答她的话反而说：“何云峰跟我说，你是因为王磊拿了我们两人的亲密照要挟你，所以你才去找乌西煤业的王总，让他出面给王磊施压的？”
方清扬点头，“没错”。
“但是王磊的照片是哪来的？你说过王磊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既然没有怀疑过你就不可能去监视你。”
方清扬看着他：“你想说什么？王磊的照片是余轻寒给他的。”
“那余轻寒又是从哪里得到的照片呢？她怀着孕不方便出去跟踪人，如果是她雇人，那她哪来的钱？据我所知王磊那时己经很久没有给她生活费了。”方清扬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给问住了，她当时确实没有想这么多。
“我觉得蹊跷，就找人去调查了，原是余轻寒在小区里认识的一个大妈给她的，那大妈声称同情余轻寒才帮她跟踪了你，并拍了这些照片。但是据我调查，在那段时间，大妈的银行账户里多了10万块钱，你猜猜这10万是谁给的？”
方清扬觉得整个脑袋都发懵了，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了，她的两腿发软，双手不自然的颤抖起来，“是季云帆？”
“没错，是他！他导演了这一切，我们俩的分手都是他设计的。”
“不可能。”方清扬轻声的说，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赵钰成，突然厉声的说：“不可能！你骗我，你都己经结婚了，你还来骗我，有意思吗？”她抓起桌上的筷子狠狠的摔向桌子。
赵钰成急忙站起来，过来拉她，被她甩开，“你离我远一点儿！”
“清扬，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可这些都是事实，我没有撒谎，你要想要证据，我可以给你。”
“我不需要！”方清扬打断他的话，然后喃喃自语的说：“我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然后转身拿起包往外走。
“清扬，我送你！”赵钰成在后面喊，害怕她出事儿。
“走开，离我远一点儿。”方清扬推他，“别碰我，我需要一个人静静。”她转身快步离开了酒楼。
方清扬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想，就这么走着，首到走的双腿发麻。她在街边上的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眼睛空荡荡的望着前方。这个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默默的拿起，看着屏幕上季云帆三个字发呆。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既不接也不按，从她跟前经过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她，她也恍若未见。终于电话不再响起，而是改成了微信的提示音。这个时候她将手机收起来，强迫自己的思维回归正常。
她知道季云帆一向有些小心思，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心机深沉。她那个时候有多爱赵钰成，季云帆是知道的。他知道她会伤心痛苦，却还是毫不留情地完成了他的计划。她想起刚和赵钰成分手时，从赵钰成家出来，看见季云帆站在那里看着她。当初她还想问季云帆怎么来了呢？是啊他怎么来了？他是导演，他当然得来。为爱不择手段，是该原谅还是该唾弃？方清扬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她知道，她不喜欢被人算计。她站起身，“我要去问问他”，她喃喃自语道：“我要听他亲口说出来，他为什么要算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