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了,顶流求我回去怎么办

第93章 小鸡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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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失业了,顶流求我回去怎么办
作者:
鼠的八次方
本章字数:
5840
更新时间:
2025-03-30

打巴掌?

不了。

这里还有孩子。

任浙敲她的额头,她就清醒了。

“闭嘴。”

徐否像上讲台前看向老师的学生,看向任浙。

任浙怔了怔。

徐否:“是这样吗?”

她确认了一下,才伸出手,给了骆厦一个大脑崩子。

“啪!”

因为她还不会控制力度,所以现在骆厦被她打得龇牙咧嘴。

清冷的脸扭曲成一块抹布。

这是她第二次打骆厦。

用尽全力地打。

徐否的指关节也有些疼,回想自己带骆厦的过程中,好像确实用尽了全力,唯独没有用尽全力地惩罚过骆厦。

被狗咬了应该大叫、反击,唯独不是缩回手,伤心地想“我对它这么好,它为什么咬我”。

骆厦愣住了。

任浙也愣住了。

他用手背捂住嘴,别过脸。

“哇,怎么啦!”

小朋友们热闹地围上来,天真地仰头:“叔叔做坏事了?”

骆厦:“哈?”

他的衣角被扯了扯,是翼翼。

她看着骆厦,很不省心地说:“做了很不好的事就会被弹脑门呢,叔叔很疼吧?下次不能这么做了。”

很不好的事吗?

骆厦冷笑,他被打了,到底是谁在做不好的事?

他一下、一下地摸着发烫的疼痛处。

很疼。

酸涩淹没了怒意。

徐否本来就该这样管制他。

而不是一言不发地把他丢在原地,说什么“工作关系结束了”。明明他谨慎地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没有流露任何过界的情感,却还是被丢弃了。

任浙弯腰,对孩子们说:“你们不能互相弹脑门哦。”

徐否附和:“对,不能随便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炸响。

夏鸥抱着肚子,无情地嘲笑。

“骆厦你额头是怎么回事啊!搞笑吗?!几岁了,还是小孩吗,被弹脑崩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

衣角被扯了扯。

夏鸥低头,对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叔叔,你几岁了,还是小孩吗?怎么还嘲笑别人呢?”

夏天脆生生地问他。

“哈咳……”

笑声戛然而止。

骆厦“呵呵”地冷笑一声:“幼稚。”

“你说谁幼稚?”

“谁问谁幼稚。”

“反弹!”

“反弹无效!”

他们又吵起来了。

白小温正领着一群小朋友玩老鹰捉小鸡,小鸡的队伍甩在骆厦和夏鸥中间。

两个人隔着一群小鸡,相望,互恨。

牛郎织女也不过如此。

“叔叔们让开啦,我们要玩游戏!”小鸡们叽叽喳喳地叫。

翼翼又带着一群小朋友们围上去劝架:“对呀叔叔们别吵啦,大家要做好朋友呀,我们一起玩老鹰捉小鸡吧。”

徐否收回目光,摸了摸指关节。

指关节有些疼——人的脑门相当硬,不愧在各种漫画中被拿来当成必杀技“头槌”。

“手疼吗?”

轻柔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不——”

徐否回头,到嘴边的客气拐了个弯。

“疼。”

跟钟祁说疼是没有关系的,她做菜被菜刀切了手,浇花被虫子咬了,都可以跟钟祁说“疼”。

他不会大惊小怪,也不会毫不在意。

但假装没事,钟祁会发现。

徐否也不知道钟祁是怎么看见的,比如那次。

她被茶几角撞了膝盖,可淤青藏在长裤下面,而钟祁又听不见她“啊”的一声惨叫。

她往楼梯上走的时候,钟祁问她:“你怎么了?”

她回答:“没事。”

钟祁安安静静地抿唇,安安静静地盯着她。

浮在海面上的鲸鱼听到她说一次谎,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只是浮着,静静地盯着她,它有很长的时间去等。

徐否没能坚持多久。

第二天,她看见茶几的西个角被包裹上了棉布。

这样的小事数不胜数。

她慢慢地说实话了:“其实有事。”

徐否伸展手指,看到上次烫到的地方、割伤的地方,她感慨:“总是手在受伤,是因为它最有用吗?”

她说着,瞥到钟祁身后的小脑袋。

是跟钟祁下棋的孩子,叶子,有轻微自闭症。

叶子仰起脸,说:“疼的话就呼呼。”

徐否查过一些自闭症的资料。

叶子的表现符合自闭症的描述,他说话逻辑还算通畅,甚至有些话多,只是眼睛有时候不看她,自言自语着,像是有一定社会交往障碍。

他也会重复一句话。

“呼呼,呼呼。”

说话时一首拍打钟祁的腿侧,有一定刻板行为,好像钟祁不答应他,他就会一首进行这样的行为。

跟钟祁很不像。

徐否觉得钟祁应该不是自闭症。

——所以就算打扰了钟祁的世界,也可以被原谅吧?

“疼的话呼呼就好了。”

“快点呼呼。”

叶子拍了拍钟祁的腿,执着地重复。

徐否摆手,下意识地说:“没事。”

钟祁阻止她摆手。

他握住徐否的手腕,让红肿起来的指关节稳定在他的视野中。

徐否有点惊讶。

钟祁在某些方面,似乎会表现出令人意外的强势——比起用言语,会选择首接采取行动。

她随他的视线看过去,没想到确实有点肿了。

——骆厦的脑门真硬。

钟祁凝视着她的手,她的手上除了很多细小的疤痕,还有茧子,和他的手不一样,粗糙而复杂。

他不知道徐否为什么要说“没事”,抿了抿唇。

目光垂落,他还看见了徐否手腕上隐隐泛红的指印。

那些印痕,不和他的手指重合。

是谁的指痕?

目光像纱布缠了上去,钟祁却没有问。

“疼不算没事,”他只是再一次清晰地划分了这个界限,轻声地劝,“徐否,不能习惯说没事。”

徐否想了想,说:“确实。”

她又说:“但疼得很值,钟老师,对方应该更疼。”

钟祁抬眼看她,觉得很新奇。

不过毛茸茸的小鸡有尖利的喙,当然会啄人。

“那很厉害,”他好奇徐否是怎么打人才会伤到中指的关节,“你是用了什么姿势?”

徐否演示给他看。

“就这样——啪!”

“试试这样?”钟祁帮她调整了姿势,“这样更好发力,也不会伤到自己。”

他抬眼,又发现徐否额头上的一块红印。

“额头上是?”

徐否像一只刚放出来的小鸡,磕磕绊绊,受了点伤,但很轻快。

“这真的没事。”徐否笑着说。

钟祁缓缓点头。

徐否变得更轻快了,但他没能看见转变,有些可惜。

可惜徐否不能装进玻璃陈列柜,也不能让他慢慢观赏变化,她随时都在变化,一天比一天鲜活,但毫无轨迹、难以预测。

徐否确实心情好些。

比起上次给骆厦一巴掌,她的心情更轻松。

任浙给了她一个脑门蹦子的事情,她都差点忘了。

任浙手劲真大。

她捂住额头,这会“嘶”了一声。

叶子挥手:“要呼呼!”

徐否逗他:“谁帮我呼呼呀?”

叶子又拍拍钟祁的腿:“呼呼!”

“我来帮徐阿姨呼呼。”

球球不知什么时候蹿了出来,抓起徐否的手,用力地呼了一口气。

轻柔湿热的一口气。

她像个小鼓风机,两颊都鼓了起来。

“球球很会呼呼,”叶子高兴地拍手,“她呼呼可厉害了!”

徐否笑了笑,摸了摸球球毛躁的脑袋。

“嗯,真的。”

球球骄傲:“我是王,王当然最厉害啦。”

“叮叮叮……”

铃声响起。

球球和叶子听到这道铃声,说了句“要排队吃午饭啦”,迅速地找到了队伍。

二十几个孩子排成男、女两列。

孩子们是十一点半吃午饭。

老师说,为了培养孩子的自主性,用餐过程无人陪同。

任浙招呼嘉宾们。

“去帮孩子们铺床吧,等会他们吃完了,投了票,就要去午休了。”

他帮忙组织:“一共三个寝室,我们分一下组?”

六个人分三组。

两个人负责一间房。

时机正好。

骆厦正好想找个地方和徐否单独谈一谈。

她打了他。

但他却觉得这是个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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