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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守着安静的沙漠
等待着花开
只有我看着别人的快乐······”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陈墨伸手捞过手机，屏幕上跳动着"苏妈妈"三个字。
他的手指在接听键上悬停了一秒，才划开屏幕。
"喂？"
"喂，小陈啊，我是秦阿姨。"秦婉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秦阿姨好，有什么事吗？"
陈墨尽量保持语气温和。
这三年，秦婉宁其实对他一首很好，特别是听说他妈妈去世后更是。
但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
秦婉宁对他好，那也是因为自己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如果可以的话，陈墨是不想跟她打交道的，因为如果自己身上没有她想要的东西，她不可能表现的这么热情。
而今天她的热情显然比往常更甚。
有问题！！！
“小墨啊，听晴晴说你提前去京市了？”
陈墨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他瞥了一眼趴在沙发上的毛蛋，小家伙正竖着耳朵，一副偷听的模样。
"嗯，先提前过来适应一下这边的生活。"他语气平淡，却不动声色地绷紧了后背。
"你这孩子，怎么不跟阿姨说一声呢？晴晴那丫头也是，今天才告诉我。"
电话那头传来秦婉宁亲切的笑声。
陈墨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眼角堆着笑纹，涂着精致口红的嘴唇微微上扬。
就像每次来家里"做客"时一样，看似亲切，实则步步为营。
"临时决定的，没来得及通知您。"他听见自己机械地回答。
"这样啊..."秦婉宁的声音忽然压低，"小墨，那你适应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都挺想你的。"
果然来了，陈墨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手机背面，节奏缓慢而克制。
"阿姨，我在这边找了份工作，就不回去了······"他语气平静，目光却落在窗外飘过的云上。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
陈墨能听到秦婉宁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背景里隐约传来的瓷器碰撞声——她大概正在家里泡茶。
"小墨啊，"秦婉宁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哽咽，"你妈妈走之前特意嘱咐我要照顾好你..."
陈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又是这样，每次都用这个借口。
"阿姨，我己经成年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生硬，"而且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学了，实在不方便。"
"可是..."秦婉宁话锋一转，"下个星期就是你妈妈的忌日了，你...不回来看看她吗？"
陈墨的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窗外的阳光忽然变得刺眼，他眯起眼睛，喉咙发紧。
"我..."陈墨的声音有些哑，"我会考虑的。"
"小墨啊，"秦婉宁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带着几分恳求，"阿姨知道你这几年不容易。但你妈妈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要是连她的忌日都不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叹，像是刻意为之的哽咽。
陈墨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手机边缘。
三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医院走廊刺眼的灯光，消毒水的气味，还有妈妈冰凉的手。
"秦阿姨，"他深吸一口气，"我会回去的。"
"太好了！"秦婉宁的声音立刻明亮起来，"那阿姨帮你订机票？你什么时候方便？"
"不用了，我自己安排。"陈墨迅速打断她的话。
······
秦婉宁挂断电话后，一脸笑意地看着一旁的女儿。
“怎么样？我就说你妈肯定行吧。”
秦婉宁一把掀开了盖在苏晴脑袋上的被子。
苏晴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眼圈泛红。
“妈····陈墨他真的要回来了吗？”
秦婉宁坐到床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傻孩子，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他亲口答应会回来的。"
苏晴咬着下唇，手指绞紧了被角，"可是...他会不会只是敷衍..."
"不会的。"秦婉宁斩钉截铁地说，"你还不了解他？只要提到他妈妈，他一定会回来。"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苏晴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上——那是她和陈墨高中毕业时的合影，照片里的少年笑容清朗，完全看不出后来会变成那样疏离的模样。
"妈，"苏晴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说...他会不会还在怪我？"
“哎哟，我的傻女儿，你胡说什么呢？”
“你之前那样做是对的，咱们怎么能随便答应别人的告白呢？”
“更何况，陈墨那小子喜欢你这么多年了，就因为拒绝了一次告白他就放弃了，那我觉得他配不上你。"
“是这样吗？”苏晴一脸迷茫的看着秦婉宁。
秦婉宁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女儿冰凉的手。
"晴晴，感情的事哪有那么简单？陈墨那孩子性子倔，当时你拒绝他，他肯定觉得难堪。但这都过去多久了，他要是还记恨，那才真是小心眼呢。"
“他不是·····”
苏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婉宁打断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去给你熬点粥，自从你从京市回来之后就没好好吃过饭，得好好补补。"
秦婉宁起身离开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房门关闭，秦婉宁脸上的笑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秦婉宁看了眼来电显示，快步走向阳台。
“喂，小刚啊，怎么了？”
“放心吧，人己经答应回来了，不会耽误小浩上学的。”
“对对对，他那房子就在市一中的旁边，咱家小浩肯定能上，他都毕业了，家里又没有能做主的人。”
“放心吧，你姐有把握。”
“价钱你放心，绝对给你最低价，你姐出马还能不成？”
秦婉宁挂断电话，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她转身回到客厅，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正是陈墨家那套房子的房产资料。
"妈，你在看什么？"苏晴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声音虚弱地问道。
秦婉宁迅速合上文件，笑容重新回到脸上，"没什么，就是些社区通知。你快回去躺着，粥马上就好。"
“好。”
另一边。
秦刚挂完电话，脸上的笑意是止都止不住，这段时间他正为这事发愁呢，没想到他姐给他解决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