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皇宫,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奢华。这一日,蒲察太后端坐在慈宁宫的主位之上,脸色阴沉,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宫女们屏气敛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触怒了这位权倾一时的太后。
不多时,皇帝完颜洪烈与太子杨康并肩踏入慈宁宫。二人皆是身着华服,完颜洪烈头戴皇冠,眼神中透着上位者的威严,杨康则身姿挺拔,剑眉星目间英气逼人。他们见了太后,俯身行礼:“儿臣(孙儿)拜见太后,太后金安。”
蒲察太后冷哼一声,声音尖锐地打破了寂静:“哼,你们还知道来见哀家!如今后宫佳丽如云,可你们呢?一个个对后妃不闻不问,皇帝你许久不踏入西妃的宫门,康儿你身为太子,侧妃进门许久竟也未曾圆房,这让我大金皇室如何开枝散叶,延绵子嗣?”
完颜洪烈神色未变,微微抬起头,不卑不亢地说道:“太后,如今金国局势复杂,儿臣每日忙于朝政,殚精竭虑,实在无暇顾及后宫之事。至于太子府中,那也是他们年轻人的事,自有他们的相处之道。再者,太后年事己高,操劳多年,也该好好颐养天年了。依儿臣之见,后宫大权不妨交还给皇后,也好让太后省心。”? 蒲察太后一听,顿时怒目圆睁,“啪” 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盏都晃动了几下:“放肆!哀家虽年事己高,但这后宫之事,哀家还能管得动。皇后向来软弱,若将大权交给她,后宫岂不是要乱了套?”
完颜洪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他向前一步,声音虽依旧平稳,却隐隐带着威胁之意:“太后,您也知道,五王近日身体抱恙,在宫外养病。这五王可是太后的亲生子,儿臣自然会多加照拂。只是若太后执意不肯交出后宫大权,儿臣怕分身乏术,万一照顾不周……”
蒲察太后听到此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今竟被用来威胁自己。她紧握着扶手,指节泛白,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你…… 你这是要逼哀家吗?”
完颜洪烈微微低头,作恭敬状,却并未再说话,算是默认了。杨康站在一旁,看着这场权力的交锋,心中暗自惊叹父亲的手段。他虽未出声,但也明白,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关乎着皇家的权力格局。
许久,蒲察太后长叹一口气,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她缓缓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打开锁,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放着象征着后宫最高权力的封印册宝。她双手捧着盒子,一步一步走到完颜洪烈面前,将盒子递了过去,声音沙哑地说:“拿去吧,希望你莫要辜负哀家的信任,好好打理这后宫,为我大金皇室延续血脉。”
完颜洪烈双手接过盒子,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太后放心,儿臣定不会让您失望。” 言罢,他与杨康再次行礼,随后转身,大步走出了慈宁宫。
待他们离去后,蒲察太后瘫坐在椅子上,泪水夺眶而出。她望着空荡荡的宫殿,心中满是凄凉。看来,她和洪煦不能再等了。她走进寝殿,将一张小小的信笺绑在了信鸽的腿上,信鸽很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