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刚过,天气渐凉,永福商场中庭的金桂虽己过了盛放期,但仍有丝丝缕缕的香气悠悠飘散,萦绕在空气中,给这逐渐清冷的季节添了几分馥郁。
商场监控室内,张永福眉头紧锁,眼睛死死地盯着监控屏幕,眼神中满是焦虑与疑惑。画面里,东南角的花店店员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地上的泥土和枝叶,这己经是连续三周,花店打翻的第三盆绿萝了。他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在刘欣雨的办公室里洒下一片片金黄。张永福的身影匆匆穿过走廊,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他抬手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刘师傅,好久不见呐!”张永福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烟,递向正坐在茶桌前的刘欣雨。
刘欣雨起身相迎,笑着接过烟,放在鼻尖轻嗅一下:“张老板,稀客啊!快坐快坐。” 两人点上烟,吞云吐雾间,寒暄了几句。
张永福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刘师傅,不瞒您说,我今儿来是为了商场的事儿。您上次给布局调整完,生意确实好了些,可最近这段时间,我总觉得商场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压着,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夹着香烟的手轻轻颤抖。
刘欣雨闻言,微微点头,示意张永福稍安勿躁。他转身拿起桌上古朴的紫砂茶壶,动作沉稳地为张永福面前的茶盏添满茶水,热气升腾,茶香西溢。“别急,先喝口茶缓缓神,我起个局看看。” 说罢,他坐回椅子,闭上眼睛,双手在身前缓缓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后,刘欣雨睁开眼睛,眼神变得锐利,手中拿着奇门遁甲的排盘,仔细端详。只见他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点头。
“日干临白虎,这是被压制的格局。” 刘欣雨手指点着排盘,缓缓说道,“生门落外盘冲克日干,又临玄武。我记得商场周边有银行,生门正应了它。依我看,肯定是银行那边做了手脚,而且背后怕是有高人指点。只是不知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他放下排盘,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样,明天我带两个徒弟过去仔细查看一番,总能找出症结所在。”
张永福听了,原本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希望:“那就全指望刘师傅您了,我这心里一首七上八下的,就盼着能早点解决。”说着,他又猛吸了一口烟。
第二天,商场的东南角,周大岩身着一身利落的工装,蹲在花店门口。他的神情专注,手中的激光笔沿着玻璃穹顶缓缓游走,一道细细的红色光线随之移动。正午的阳光炽热而耀眼,穿过银行大楼那巨大的镜面外墙,折射后在花店旁的绿植墙上投下一片片晃动的光斑,光影交错,如梦似幻。钱丹站在一旁,穿着简约的休闲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模样十分斯文。他翻开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去年霜降后装的广告屏,金属框属金,光斑属火......”
这时,刘欣雨快步走来。他依旧穿着那件标志性的深灰色唐装,步伐沉稳,气场十足。只见他迅速掏出罗盘,一个箭步上前,用罗盘稳稳地盖住了那晃动的光斑。瞬间,罗盘表盘上的离卦纹路被阳光映得通红,格外醒目。“不好,火炼真金局变成火海焚木了。”刘欣雨神色凝重,大声说道,“得赶紧把绿植换成开白花的。”说完,他转身望向西侧,目光坚定,对周大岩说道:“大岩,量量银行大楼的日影角度。”
二十三层,万隆银行行长办公室。李振东行长身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面色冷峻,双手背在身后,缓缓推开百叶窗。刺眼的阳光瞬间涌入室内,他眯起眼睛,向下望去,正好看到周大岩手中测角仪反射的光。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后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语气低沉地说道:“陈总,永福的人发现光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