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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说什么了？”
抵达杭州，离开机场，灵灵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她的好奇心了。
“你爷爷怀疑我是黑教廷的。”龙曜说道。
“……”
“啊？”灵灵一脸懵。
“为什么？”
龙曜从头到脚，哪里跟黑教廷沾边了？
就算他喜欢做小实验，那也都是用黑教廷的那些家伙来当小白鼠。
这怎么能跟黑教廷扯到一起？
“他们怀疑自然有怀疑的根据，小孩子别多问。”龙曜说道。
叶嫦这件事他必须得自己说出来，要是遮遮掩掩的，反倒显得他心虚。
他不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直接明牌，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误会。
“我不是小孩子了。”灵灵有些不爽。
“只有小孩子才会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龙曜说道。
“那大人呢？”灵灵问道。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龙曜说道。
“……”灵灵。
“那你是黑教廷吗？”
“现在还不是。”龙曜说道。
灵灵挑挑眉，“现在？这么说以后有可能是？”
“一切皆有可能。”龙曜说道。
“明天的事情，谁也没办法保证。”
“就像金林市的事情，谁又能想到象征着保家卫国的军法师会做出那种事情？”
“可那只是一场意外。”灵灵说道。
“要是我死在那里呢？”龙曜问道。
“如果我死了，意外或是故意，还有区别吗？”
灵灵一时语塞。
“我不会劝别人大度，也不想别人来对我指手画脚。”龙曜说道。
“我是亲历者，你只是一个旁观者。”
“我差点死了，你却在我面前为他们开脱？”
灵灵被噎住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质疑我的理解能力？”龙曜说道。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你可以义愤填膺的帮我骂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对你没有损失，我也高兴一下。”
“如果我们是路人，你应该选择保持沉默，不把自己牵扯进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但你却选择为他们辩护。”
“我该怎么理解你的意思？”
“……”
灵灵低着头，说不出话。
龙曜看了看不远处的路口，“你跟你姐姐一样，你们很不会说话。”
“说好听一点，你们情商太低。”
“说难听一点，你们并不是那么在意别人的感受。”
“情商不是阿谀奉承，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
“但总有人喜欢将二者混为一谈，以此来为自己肆无忌惮出口伤人找一个理直气壮的借口，显得自己是那么的出淤泥而不染，还自称为心直口快，直爽之人。”
“同时还要将那些被伤害的人冠以小气，斤斤计较这种道德绑架式的头衔。”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诸如此类，搞得就好像他们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人。”
龙曜叹了口气，“我把你当朋友，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是想要你站在我这边，哪怕一句安慰都可以，但你却下意识的跟我辩论，辩论我的想法太过极端。”
“唐月跟你们有一样的想法，她相信陆年那种疯子只是少数，但她跟我说这些的时候一直都是关心我有没有事，担心我有没有留下什么阴影。”
“但你和你姐姐，你们不愧是亲姐妹，开口第一句，这只是一个意外。”
“怎么，你们是想要我理解他们吗？”
“我实在不明白，差点死在那鬼地方的人，不是我吗？”
“还是说因为我还活着，我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没必要那么较真？”
“可要是我死了呢？”
“……”
龙曜看了看时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消失在脚下的黑暗中。
“龙……”灵灵抬起头，张了张口，却发现龙曜已经不见了。
就在这时，站在不远处路口拐角的冷青走了过来。
“姐姐？”正要打电话摇人的灵灵愣住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他提起我的时候。”冷青说道。
“倒是你，被他说了这么多，居然一句也不反驳，这可不符合你的作风。”
“我能反驳什么？”灵灵撇撇嘴。
“我又说不过他，说不过还说，那不成无理取闹了？”
“你这张嘴会说不过他？”冷青说道。
“可这件事里，他才是道德制高点。”灵灵无语道。
龙曜不仅是受害人，还是他救下了那么多学员，她能说什么？
“倒是你，他刚才说唐月姐姐的那几句，专门说给你听的吧？”灵灵说道。
“你怎么不出来跟他说两句，他刚出事的时候，可是你飞到洞庭湖找的他。”
“那是审判会的工作，他也知道。”冷青说道。
龙曜是灵隐审判会的荣誉魔药师，出了那种事情，审判会不管怎么样都得查一下。
让她这个副审判长亲自过去，也是为了表明对那件事的重视态度。
如果不是审判会调动，她也抽不开身跑到那里。
“工作？我还以为你专门飞过去找他的。”灵灵面露古怪。
“那要这么说的话……你跟唐月姐姐好像一点竞争力都没有了。”
冷青拍了一把灵灵的脑袋，“你这脑袋瓜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这是你该操心的吗？”
灵灵撇撇嘴，“说的就好像你对他没意思似的，装模作样……”
咚！
……
“怎么大晚上的过来了？”
靠近西湖边的一处公寓，唐月的住处。
看着大半夜来到自己家门口的龙曜，唐月莫名有些紧张。
“想你了，过来看看。”龙曜说道。
“不方便吗？”
“倒不是不方便……”唐月有些尴尬的回头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客厅，还有桌上没打扫的啤酒瓶。
“你要不，先稍等几分钟？”
龙曜后退了一步，站到一边。
“我马上就好！”唐月把门关上，转身跑过去打扫客厅了。
砰！
一道重物坠地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你没事吧？”龙曜问道。
“没事！摔了一跤！”唐月大喊道。
“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别进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