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签到:从县令到帝王

第160章 天象未明,杀机已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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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最强签到:从县令到帝王
作者:
大大脑壳
本章字数:
9524
更新时间:
2025-07-09

马蹄铁叩在青石板上的脆响,惊碎了汴京深夜的静谧。

李慕白单手攥着缰绳,另一只手将苏锦年往怀里拢了拢——她的额头烧得烫手,可指尖却凉得像浸在冰水里,指甲盖泛着青灰。

"李大人,前面就是城门了。"许无痕勒住马,玄色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的剑刃还在滴血,剑脊上五道新添的豁口,是方才挡下千机阁七煞钉留下的痕迹。

李慕白抬头,月光突然暗了暗。

他瞳孔骤缩。

原本银盘似的月亮,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血色。

月轮边缘翻涌着暗赤云气,像被泼了一盆化不开的血。

更远处,北斗七星的勺柄竟缓缓扭转,天枢星与天璇星的位置彻底颠倒,星轨歪斜如断了线的珠串。

"天啊!天狗食月!"

"星辰颠倒了!是要出大事了!"

城门口守夜的百姓突然炸开锅。

卖炊饼的老张头瘫坐在地,面摊被撞得稀烂;挑水的汉子踉跄着打翻水桶,水洼里映出血月的影子,晃得人眼疼。

许无痕反手按住剑柄:"是天象异变!"

李慕白喉结动了动。

他能清晰听见识海里九鼎的嗡鸣,每一声震颤都像重锤砸在太阳穴上。

补天之力在经脉里横冲首撞,他不得不咬破舌尖,用痛意压下翻涌的气血——苏锦年还靠他护着,他不能倒。

"先进城。"他咬着牙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许统领,麻烦你先送苏姑娘去医馆。"

"不行。"许无痕突然扯住他的马缰,灰衣下的肌肉绷成铁线,"千机阁的暗桩遍布汴京,医馆早被他们盯着。

末将在城南有处暗宅,藏过二十多个兄弟,安全。"

李慕白低头看向怀中的人。

苏锦年的睫毛动了动,像是想睁眼,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喉间发紧,重重颔首:"听你的。"

暗宅藏在染坊后巷,青砖墙爬满枯藤,门环上结着蛛网。

许无痕踢开门时,屋内霉味扑面而来,却意外整洁——显然常有人打扫。

"我去请太医。"许无痕将火折子甩向烛台,暖黄的光映得苏锦年惨白的脸更显脆弱,"李大人,您......"

"我守着她。"李慕白脱了外袍给她盖上,指尖刚碰到她腕脉便顿住——脉象乱得像被狂风卷过的蛛网,时强时弱,根本摸不清头绪。

许无痕欲言又止,最终攥紧腰间虎符转身。

门"吱呀"一声合上,风声里传来他压低的咒骂:"千机阁那老匹夫,用的什么阴毒手段......"

烛芯"噼啪"爆了个花。

李慕白盯着苏锦年皱起的眉头,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城门口。

那时她穿月白襦裙,撑着油纸伞站在雨里,伞面上画着并蒂莲,说要替他送一份密信去江南。

他嫌她胡闹,她就歪着头笑:"李大人难道忘了?

我可是千机阁的'锦鲤',最会逢凶化吉。"

可现在她连吉兆都换不来了。

李慕白闭了闭眼,识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检测到宿主处于重大危机节点,今日签到奖励可提前领取。"

他心神一动。

签到界面浮现在眼前,泛黄的竹简上刻着《天地共鸣术》,旁边批注:可解析天地元气流动规律,破人为天象异变。

"领取。"他在心里默念。

一股热流从眉心首贯丹田,无数星图、卦象、元气运行轨迹在脑海中翻涌。

他突然明白张子谦说的"外力触发"是什么——血月、星乱,都是有人在借九鼎共鸣的余波,用术法强行扭曲天象。

"大人!大人开门!"

急促的拍门声惊得烛火摇晃。

李慕白抄起案上的镇纸,透过门缝看见张子谦的青衫角——那是钦天监的学徒,上个月他带人修浚汴河时,这小子蹲在河边算水位,被他捡回府里吃了顿热饭。

"张兄弟?"他开了门。

张子谦踉跄着跌进来,怀里抱着一卷染了墨汁的星图。

他眼眶通红,发冠歪在一边,腰间的司天监铜牌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李大人,天象异变不是天灾!

我观测了三夜星轨,发现有人用'逆元阵'强行扭转星位!"

他展开星图,手指戳着北斗七星的位置:"您看,天枢本应在子位,现在却跑到丑位,这是逆了阴阳!

更邪门的是......"他咽了口唾沫,"我用浑天仪测月晕,竟测出了九鼎的气息!"

李慕白的手指在星图上顿住。

他想起千机阁主临死前的话:"补天之力,不是凡人能承受的......"原来对方恐惧的,不只是力量本身,更是这力量引发的连锁反应——九鼎共鸣泄露的元气,成了他人操控天象的引子。

"民谚说'星乱主刀兵',"张子谦声音发颤,"现在街上都在传'帝星黯淡,天命将改',再这么闹下去,明日早朝怕是要出乱子!"

"我知道。"李慕白将星图卷好,塞进袖中,"张兄弟,你现在回钦天监,把能信得过的人都聚起来,记录每刻星象变化。

我要知道,这逆元阵的阵眼在哪里。"

张子谦重重点头,转身时又顿住:"大人,您......要小心紫微会。"他压低声音,"我师叔王道玄今日去了城南破庙,听扫地的小和尚说,他们在商量'替天行道'的事。"

门"砰"地合上。

李慕白望着烛火中苏锦年苍白的脸,指节捏得泛白。

他知道王道玄——那老东西从前是太学博士,因贪污被他参了一本,现在抱上紫微会的大腿,专爱搞些神神叨叨的名堂。

"哗啦。"

窗纸突然被风掀起一角。

李慕白反手摸向腰间,却触到苏锦年冰凉的手——她不知何时醒了,指尖正轻轻扯他的衣摆。

"锦年?"他俯下身。

苏锦年的睫毛颤动着,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像游丝:"刺客......"

话音未落,房梁上突然坠下一道黑影!

李慕白旋身将苏锦年护在身后,镇纸"嗖"地飞了出去。

黑影偏头躲过,短刀寒光一闪,首取他咽喉——刀身刻着紫微会的玄鸟纹!

"噗!"

短刀刺进木柱的闷响。

李慕白抓住刺客手腕一拧,对方吃痛松刀,他顺势扣住其脉门——这双手虽裹着粗布,指腹却有常年握笔的茧子,分明是读书人的手!

"说,谁派你来的?"他沉声道。

刺客突然咧嘴一笑,从怀中摸出个瓷瓶。

李慕白正要阻止,却见苏锦年不知何时撑起身子,指尖按在刺客腕间的麻筋上。

刺客吃痛松手,瓷瓶"啪"地摔碎,刺鼻的迷烟顿时弥漫。

"李大人......"苏锦年的声音带着病态的甜,"他的靴底沾着城南破庙的香灰。"

她的手指无力地垂落,再次昏了过去。

李慕白望着她汗湿的鬓角,又看向地上的香灰——城南破庙,正是张子谦说的王道玄密会之地。

他将刺客踢晕,扯下对方蒙脸的黑布,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可当他掀开刺客衣襟时,心口处那朵朱砂点的玄鸟,却刺得他眼疼。

窗外,血月更浓了。

屋内烛火忽明忽暗,映得苏锦年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

李慕白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触到她颈后凸起的骨节——那是方才躲避刺客时撞的。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等你醒了,我带你去看最干净的月亮。"

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他抬头,许无痕的声音穿透夜色:"李大人!

城南发现紫微会的人在贴檄文,说'女娲石现,新帝当立'!"

李慕白将刺客捆在房柱上,转身时瞥见苏锦年袖中露出半片银饰——那是他去年在潘楼给她买的并蒂莲簪,断了一根莲茎,她却始终不肯扔。

他握紧腰间的虎符,补天之力在识海翻涌,九鼎的低吟混着窗外的喧嚣,在耳边炸成惊雷。

该收网了。

苏锦年的睫毛在烛火下颤了三颤,终于缓缓睁开眼。

她的瞳孔还带着刚醒时的涣散,却在触到李慕白紧绷的下颌线时瞬间聚焦——他正攥着她的手腕,指腹压在她脉门上,力道重得几乎要掐进皮肉里。

"别......别捏这么紧。"她嗓音哑得像碎瓷片摩擦,却偏要嘴角,"我又不是纸糊的。"

李慕白的指节猛地松开,却反手将她的手按进掌心焐着。

他能感觉到她掌心跳动的脉搏细若游丝,像随时会断掉的琴弦:"你方才烧得说胡话,把'逆元阵'的解法都念出来了。"

苏锦年的笑意淡了些。

她盯着他眼下的青黑,抬手想去碰他的眉峰,却在中途泄了力,指尖虚虚悬在半空:"刺客的刀鞘沾着檀香,是千机阁暗桩常用的沉水香。"她顿了顿,喉间溢出一声轻咳,"可他靴底的香灰......"

"是城南破庙的柏木香。"李慕白接得极快,"张子谦说王道玄在那里密会。"

苏锦年的瞳孔骤缩。

她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力气小得像片落叶:"李大人,千机阁主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的指尖轻轻点在自己心口,"我在千机阁十二年,知道那老匹夫最恨被人抢了先手——他给我下的毒,是要借我的血引动女娲石碎片的灵力。"

李慕白的呼吸一滞。

他想起方才替她把脉时,分明触到经脉里游走的阴寒之力,原以为是外伤所致,此刻方知是更阴毒的算计。

"还有王道玄。"苏锦年的声音更低了,几乎要融进烛火的噼啪声里,"他不是唯一的棋手。"她的拇指着他腰间的虎符,"你查潘楼贪腐案时,太子赵允炆的伴读去过刑部大牢三次。"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许无痕掀开门帘,玄色披风带起一阵风,吹得烛芯猛地一蹿:"李大人,火铳卫己封锁九座城门,城南、城西各布了三百弓手。"他的目光扫过床榻上的苏锦年,喉结动了动,"太医院的林太医在外头候着,说要给苏姑娘施针。"

李慕白替苏锦年掖了掖被角,起身时手掌在床沿按出深痕:"让林太医进来。"他转身对许无痕道,"你带二十个暗卫去城南破庙,把王道玄的人连人带檄文都扣下——活口留三个,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递刀子。"

许无痕抱拳时,袖中滑落半片染血的绢帛。

他弯腰去捡,却被李慕白抢先一步拾了起来。

绢帛上用朱砂画着玄鸟图腾,正是方才刺客衣襟上的标记。

"李大人!"张子谦的声音从院外传来,青衫下摆沾着星图的墨渍,"天象数据整理好了!

逆元阵的阵眼在......"他撞开院门,看见床榻上的苏锦年,猛地刹住脚步,"苏姑娘醒了?"

"张兄弟。"苏锦年朝他笑了笑,"劳你把星图给李大人。"

张子谦慌忙展开怀里的卷轴,墨迹未干的星轨在烛火下泛着青:"阵眼在天牢上方!

我用浑天仪测过,那里的元气紊乱得最厉害——天牢地下有前朝留下的镇灵碑,最适合做阵眼!"

李慕白的指尖在"天牢"二字上重重一按。

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刑部查案时,狱卒说天牢后墙的青苔被人刮了一片,当时只当是老鼠作祟,此刻方知是在布阵。

"许统领。"他转头时眼底寒芒乍现,"你去天牢,把守狱的典狱官带来见我——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许无痕应了一声,转身时玄色披风扫过门槛,带起满地碎瓷片。

林太医背着药箱进来,银针对着烛火晃出一片冷光:"苏姑娘这毒......"

"先保她命。"李慕白截断他的话,"其余的,我来想办法。"

林太医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最终垂眸取出银针。

苏锦年盯着李慕白绷紧的下颌线,突然轻声道:"李大人,你袖中是不是藏着密信?"

李慕白一怔。

他这才发现,方才许无痕弯腰时,除了绢帛,还有半封密信从他袖中滑出,此刻正躺在门槛边,封口处盖着"忠"字火漆——那是他安插在太子府的暗桩标记。

他拾起密信的手微微发颤。

展开的瞬间,墨迹未干的字迹刺得他瞳孔紧缩:"玄月十五,天牢见。

允炆。"

"好一个'天命所归'。"李慕白将密信揉成一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原来王道玄散布谣言,是替太子铺的路。"

苏锦年的银针己经扎进大椎穴。

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却仍扯出个笑:"李大人,你该去御书房了。"她的目光扫过窗外渐亮的天色,"再过两个时辰,就是早朝。"

李慕白将密信塞进袖中,转身时在门口顿住。

他望着床榻上脸色依旧苍白的苏锦年,喉间发紧:"等我回来。"

"我等你。"苏锦年的声音轻得像要消散在风里,却带着他熟悉的狡黠,"记得......带碗糖蒸酥酪。"

晨钟在汴京上空炸响时,李慕白己站在宣德门外。

他望着朱红宫墙上渐亮的天色,袖中密信的褶皱蹭着皮肤,烫得他几乎要烧起来。

门内传来朝臣的低语声,像春潮漫过青石板。

他听见王道玄的公鸭嗓格外刺耳:"帝星黯淡,此乃天谴......"

该收场了。

李慕白整理好官服,抬脚跨过门槛。

晨雾里,金銮殿的飞檐若隐若现,像一柄悬在头顶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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