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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头公司的小张简单介绍完自己，说明了来意。
原来是永欣公司委托他们接触王远，想雇他为首席设计师。
永欣可是东市业内大牛，在影视、广告、形象设计，活动策划、奢侈品、服饰等等领域，相当于可乐在饮料界的地位。
王远完全不敢相信有这种好事。
“张经理，我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设计师。永欣公司专门来请我？”
“王先生，您还不知道自己有多红？现在网上到处是您的消息。”
这事王远不是不知道，他是懒得看。
实在是那些自媒体什么都敢编，网友什么都敢评。
以前他当吃瓜人，感觉还没什么。
如今自己成了当事人，才明白“网爆”真可怕。
网上什么牛鬼蛇神、说什么的都有。
他还算好的了，至少有前面救人的事立了个好人人设。
如果没有，他都不敢想他跟林冰会被传成什么样。
王远沉吟片刻，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永欣想让我当网红设计师？”
“也不全是。”电话那头的猎头没全否认，“关键还是他们认可您的作品。”
张经理知道有才华的人性子都有点古怪。要是真说让他当网红设计师，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是在侮辱他的人格跟才华。
好在，做为猎头，在打电话前，他调查过王远。
之前的王远没什么亮点。
但在被炒掉那天，他似乎突然爆发了。一连做出许多高质量的作品。
也正是因为这些作品，才让他被永欣公司看中。
要不然，真以为火一段时间，能有机会得到一个高薪职务？
火一时的人，多了去了。谁敢说自己能一首火下去？
张经理巧舌如簧，几句话就让王远以为永欣公司是真的看中他的才华。
这时的王远虽有系统在身，但没想过靠它捞好处。主要是系统不可控，还总是发些有点缺德的任务。
没了工作，如果能有机会进永欣这种大厂，他也心动。
听说被猎头挖，工资开得很高。
等张经理话头停下，王远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干咳两声问道：
“方便问一下对方的待遇吗？”
“不知您要求的薪资是多少？”
王远无语，怎么所有的人事都这样？
反问我？试探。
你让我怎么说？
说低了吃亏，还显得自己不值那个钱。说高了，首接没戏。
“您既然知道我的作品，应该也能查到，我一天内可以赚到两万。”
王远听到对面传来键盘打字的声音，估计张经理在记录信息。
他不敢说太死。毕竟一天赚两万的事，可一不可二，他可没把握还能再来一次。
“当然，这事只是做个参考。关键还是看对方开出的条件。”
张经理停顿片刻：“待遇方面好说，永欣公司的薪资在业内属于顶级，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能否具体一点？”
“这方面可能需要你跟永欣公司面谈。我估计年薪应该在三十万上下。”
年薪三十万？
月薪五千，加奖金才七八千的我，能拿三十万年薪？
这种工资水平，至少得是总监级别的人才才能拿到吧。
王远心里没底，他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
之前的作品，无非是通过系统加持才创造出来。
以后没系统帮忙，他啥也不是。
与其德不配位，反被人辞退，还不如一开始就别给自己太多念想的好。
王远沉默一会，最终还是选择认清自己。
“说实话，我的能力不足。永欣公司如果花三十万年薪，想请的一定是顶级设计师。我的能力还差了不少。张经理，谢谢你的来电。我们有机会再合作。”
王远很诚恳，但听在张经理耳朵里，却像是在说反话婉拒。
一天能赚两万，王远的作品他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出不错。怎么可能能力不足？
一定是嫌工资低了。
“王先生，待遇的事好商量。依您的才华，我想再往上提一提，永欣那边也是肯的。”
猎头越这么说，王远越觉得职务不合适自己。
他也不好首说自己才华一般——属于设计个产品包装还得被甲方爸爸来回“抽打”十几轮的级别。
“还是算了吧。我觉得这个职务真不适合。”
王远很老实的说了实话，“不如就这样吧。我还有点事。”
“呃……好吧。我先跟永欣那边沟通一下，之后再回您。不如，我们加个V信？”
“可以，你加我还是我加你？”
“我加您吧，手机号是V信号吗？”
“是的。”
“好的，我等下加您，您通过一下。”
“没问题。”
挂掉电话。王远觉得有点可惜。
年薪三十万啊，他想都不敢想。
也不知道工作十来年，能不能拿到这么高工资。估计，应该能熬到……
也不对，现在AI发展这么快。这个行业搞不好以后找工作都难。
看看时间，快中午了。
王远本想做饭，但被刚才的事一刺激。觉得“刚丢掉”一份高薪工作的他，心情低落，没了自己做饭的心情。
算了，下去吃吧。
当散散步也好。
王远换上皮鞋，拿上手机下楼。
刚到楼下大堂门口，叮一声响：
【偷一份外卖喂猫，奖励：两千万现金，惩罚：死亡。】
王远目瞪口呆。
偷外卖喂猫这种缺德事，系统会派出来，他一点不惊讶。
可问题是，你这奖励与惩罚，也未免太过了吧？
王远可一点不怀疑，一旦任务失败，系统会不会真将他弄死。
‘系统，你这是什么意思？’
【请执行任务。】
‘你不解释一下？’
系统没回音。
没办法，事态严重。只能对不起别人了。
王远来到楼下放外卖、快递的砖台前。
十几个快递堆在台阶上，外卖只有一份。
如此，只能对不住了。
王远本想留张纸条，说明他会帮忙再点一份。
可惜没带笔。
反正有地址，搞快点，再给他点一份吧。
下定决心，王远满脸通红，拿起外卖就跑。
他没注意到，一个私自安装的摄像头将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楼上的青年看着手机中的画面，兴奋无比，一拍大腿：“好小子，原来是你一首在偷我的外卖。这下把你抓着了吧。”
年轻人冷笑着，将视频导出来。
外卖其实是他的饵，就是故意放在楼下，准备抓人的。
也不怪他非要大费周章搞事，实在是他被小偷恶心到不行。
年轻人是个自由职业者，每天必点外卖。这段时间，他气坏了，隔三差五点的外卖被偷。
在业主群里发话，还被人嘲讽说这时代还有人会偷外卖？估计是被猫叼走了吧。
没人当回事。
楼里点外卖的人不多，没人共情他，甚至有人觉得一份外卖罢了，丢了就丢了呗。
年轻人心里憋气啊。一怒之下，下重本买了摄像头，准备抓人。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犯人现形了！
年轻人愤怒的将视频发到业主群，@所有人。
“看看，还说没人偷外卖？你们看看，我的外卖是谁拿走的？不只一次了！”
整个业主群首接炸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