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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灯光惨白，将江浩的影子拖得老长，像一只择人欲噬的怪兽，把沈聿之完全吞没。
这家伙……是认真的？
他怎么会问出这种话？
沈聿之感觉自己的CPU快烧了。
坦白？
跟他说自己有个贱兮兮的系统，每天不是在挨电就是在去做任务的路上，目标是成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六边形猛男？
怕不是下一秒就要被扭送进宛平南路600号（精神卫生中心）和各位“大师”交流心得体会。
可看江浩这架势，眼神跟X光似的，恨不得把他从里到外扫描一遍，不说点什么，今天这关怕是过不去了。
而且，这家伙自己也说了，“家里长辈接触过超越常规认知的领域”……
听听，这是普通富二代该说的话吗？
怕不是家里有矿，还是带辐射的那种？
沈聿之的大脑疯狂运转，各种念头如同弹幕般刷过。
【方案A：全盘托出】——风险SSS级，社会性死亡预定。
【方案B：打死不认】——成功率约等于零，江浩这货精得跟猴似的，怕是会当场表演一个“你看我信吗”。
【方案C：半真半假】——操作难度A级，考验演技和编故事能力，但似乎是目前唯一的活路。
就这个了！
沈聿之手指在裤缝边无意识地快速敲击着，像是在打什么摩斯密码。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点儿被冒犯的不悦。
“系统？”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清晰地看到江浩的耳朵似乎都竖了起来，眼神瞬间聚焦。
然后，沈聿之话锋一转，带着点嘲弄的意味。
“我说江大少爷，你是不是最近玄幻小说看多了？还系统流呢？要不要给你来个签到金手指啊？”
看着江浩微微皱起的眉头，沈聿之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知道这第一步算是稳住了。
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在心虚。
“不过嘛……”沈聿之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这事儿说来话长”的表情。
“我最近确实是……嗯，有过一些比较特别的经历。”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江浩的反应，对方的眼神依旧锐利，但似乎多了一丝探究。
“可以算是一种……奇遇吧。”沈聿之斟酌着用词，表情变得有些高深莫测，“大概就是，非常非常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我得到了一套……怎么说呢，非常古老，也非常特殊的锻炼和养生方法。”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对，就是广播体操和八段锦的超级威力加强版，外加电疗套餐，古老不古老不知道，特殊是真的特殊，谁用谁知道！
“这套方法呢，效果确实惊人。”沈聿之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仅把我这破败的身子骨给调理好了，还顺带教了我一些……嗯，防身的技巧。”
他刻意强调了“防身”两个字，暗示之前的冲突并非偶然。
为了增加可信度，沈聿之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当然了，主要还是靠我自己坚持不懈的锻炼！你知道的，天赋再好，没有汗水也是白搭。”
他挺了挺胸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勤奋努力的逆袭者，而不是开挂的狗托。
江浩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走廊里只剩下灯管的微弱电流声。
沈聿之说完，心里有点打鼓，偷偷观察着江浩的表情。
这家伙眉头微蹙，像是在分析一台结构复杂的机器，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不加掩饰的怀疑。
“特殊的锻炼方法？”江浩缓缓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浓浓的探究，“什么样的奇遇，能让一个人在短短几个月内，变化这么大？简首像换了个人。”
他显然没有完全相信沈聿之的说辞。
也是，这种鬼话，放起点都得被读者喷死。
但沈聿之至少给出了一个“非正常”的解释，勉强能和他之前那句“超越常规认知”搭上线。
江浩沉默了片刻，目光在沈聿之脸上逡巡，似乎想找出破绽。
最终，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像是暂时放弃了深究。
“好吧，”他点了点头，“‘奇遇’。我暂时相信你这个说法。”
“不过，沈聿之，”江浩的眼神再次变得深邃，“我感觉，你身上的秘密，可能比你说的，要多得多。”
他保留了自己的怀疑，像是在沈聿之身上打了个问号，留待日后验证。
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互相试探。
就在这时，沈聿之眼前突然弹出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虚拟光幕，字体鲜红，还带着点闪烁特效，生怕他看不见。
【叮咚！恭喜宿主综合实力与影响力达到新阶段！】
【等级提升：Lv.5 -＞ Lv.6！】
【升级挑战任务己生成！】
【请宿主立即查看任务详情，迎接全新的、更加丧心病狂的极限挑战吧！】
沈聿之：“……”
不是吧阿sir，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还“丧心病狂”？
系统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变态程度有什么误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