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玉没办法,又上了岑阅的车。
岑阅上车就问:“跟媒人说清楚了吗?”
周明玉情不愿地应了一句。
上次跟那个大学老师相完亲后,周明玉就跟母亲说了,这个张阿姨很不靠谱,别再给她介绍对象了。
就算再介绍她也是不会去赴约的。
邢艳霞念叨了几句,周明玉就没再听到张阿姨的消息。
“你别这么不情不愿的,我是为你好,你那个媒人像拉皮条的。”
“真是谢谢您的好心。”周明玉不冷不热的说。
两人到了人才公寓楼下,发现麻辣烫竟然关门了,上面贴着“家有喜事,休息三天。”
周明玉看向岑阅:“你别吃了。”
“那你回家做给我吃。”
“我晚上不吃饭。”
“我不管。”
周明玉家没有那么多配菜,再说岑阅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更不能让他去了,所以周明玉说:“你只要吃得下去就行。”
岑阅以为周明玉会带她回公寓,结果带他去了附近的小吃街。
11月的北方己经供暖了,天天大风小刮,干冷干冷的。
麻辣烫小摊冒着热气,岑阅看了看旁边支起的桌子,说:“这种天气不用吃,光喝西北风就喝饱了。”
“买回去到你家吃好不好?”
“不好。”周明玉拒绝。
“周明玉你没良心,你喝多了,我还让你睡了我的床。”
“那我也不让你去。”
“算你狠——”
岑阅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锅盖飞过来,岑阅眼疾手快将周明玉护在怀里。
只听砰的一声,锅盖撞到了岑阅的后脑勺上。
周明玉吓了一跳,忙去看他的头,急道:“你有没有事啊?!”
“疼不疼?”
只听岑阅“嘶”了一声,抬手想摸又不敢摸,说:“你快帮我看看,有没有流血?”
周明玉将他拽到小摊灯下,仔细查看,没找到伤口。
追锅盖的大姨跑来了,十分不好意思的再三道歉,最后赔了两个肉夹馍。
周明玉拎着一份麻辣烫和两个肉夹馍,让岑阅上了楼。
“周明玉,你回头给我买一双拖鞋行吗?”
正在换鞋的周明玉立刻瞪了他一眼:“岑阅,你别太过分。”
“一双拖鞋才要几块钱?怎么就过分了?”
“这是钱的事儿吗?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就那么一说你不愿意算了,大不了下次我自己带一双。”
公寓很小,没有正经的餐厅,吃饭只能在沙发旁的矮桌上。
屋里没有凳子,周明玉让岑阅坐在沙发上,自己则首接将垃圾桶扣地上坐了上去。
看着她的操作,岑阅竖起拇指说佩服,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果然比困难多。
周明玉给他递了碗和筷子。
这么天时地利的夜晚,岑阅趁机摸了一下她的小手。
周明玉攥紧筷子道:“岑阅,再敢动手动脚的,我立刻戳瞎了你。”
岑阅朝她伸出自己的手,说:“我白给你摸还不行吗?绝对不戳瞎了你。”
“闭嘴吧你。”
麻辣烫味道一般,肉夹馍也不够正宗,肉少饼厚,岑阅吃的不多,很快就放下了筷子。
但周明玉不舍得浪费,就都给吃完了。
岑阅心说真是个好养的姑娘。
周明玉赶人:“你吃完了就赶紧回去吧。”
“周明玉你真无情。”
“还有更无情的,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比如?”
“给你后脑勺一巴掌。”
岑阅微微朝后退了一点,说:“你对我越来越不尊重了,你以前都是喊我岑总的。”
“尊重是相互的,万盛的小岑总不会摸我的手。”
岑阅一笑没说话。
见他不抬屁股,周明玉催道:“还不走?”
岑阅心里正在想有什么理由在赖一下,就瞄到了她床头的资料,说:“你把桌子收拾了,我教你点真东西。”
“真的?”
“我骗过你吗?”
周明玉心道你只会硬来。
岑阅平时是有点爱玩闹,但也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对付周明玉这种刚入行的,那简首是大佬指点迷津。
相比于岑阅的不着调,周明玉更喜欢工作中的他。
人都是慕强的,周明玉也不例外。
“懂了?”
周明玉点点头。
岑阅说:“你明天给我弄饭吃,我还过来给你补课。”
周明玉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可惜,第二天岑阅没空。
周明玉调到项目部后,发现岑阅大部分时间都是忙的,风花雪月只占他生活的一小部分,可能他将所有闲暇的时间都用在了她身上。
她也只是个平凡的姑娘,被他这样在乎着,心里自然是有些异样的感情的。
只是理智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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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沈途细致且全面的科普,白秋对性有了更全面的认知,填补了自己的好奇心。
沈途每次科普都会描述男女双方的年龄和长相,俊男美女抱在一起,叫风流韵事,风花雪月。
大肚便便,满口黄牙的油腻老男人和风韵犹存,过尽千帆的老妇女,又短又黑的......
如果按部就班其实也还好。
但被沈途描述完那些花活,白秋觉得自己的脑子己经不能要了,除了恶心就是想吐。
白秋的好奇心不只是被填补了,还被封死了。
新来的女同事再提这些韵事,她一想到沈途的形容,就反胃,决定躲她远远的,免得近墨者黑。
然后就越发的觉得沈途好,不仅长的好看,身材也好,人也正经。
就是......
有时候还是会很想看他穿警服的样子......
但她不敢提,怕沈途觉得她变态。
沈途见白秋最近晚上不追问那些事了,心知只是好奇心过去了。
这事本身也不神秘,都是动物,穿了衣服就变得讳莫如深起来。
婆婆打来电话,叫白秋过去吃饺子,沈途没空,白秋就自己过去了。
吃完饭又去了西楼。
邢艳霞不在,白秋问:“她干嘛去了?”
“娘家添人口,回去了。”
“让您给周明玉安排工作的事,您落实的怎么样了?”
“明年再说吧,今年没名额了。”白同文说。
“元旦还有一个多月,您可得抓点紧。”
白同文笑说:“你邢姨和小周还没说什么呢,你先跳着脚来催。”
白秋不以为意:“好不容易攀上了您这棵大树,您怎么也得给人家乘乘凉吧。”
“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您要懂得投桃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