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想吃海鲜,要不你跟我去吃?”岑阅说。
“我不去。”周明玉首接拒绝。
岑阅笑说:“你说你太不懂礼尚往来了,就算给你调工作,是我动机不纯,但好歹你也该感谢我,对吧?”
“就是陪我一块吃个饭,就这么点简单的小事,你都不答应吗?”
周明玉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道:“那我请你。”
“像我这种富二代出去怎么可能让姑娘花钱?”
“岑阅!”周明玉有点气愤,“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
“请注意你的态度,我现在是你的上司了。”
周明玉:“......”
周明玉心说等将来我发达了,第一个先炒了你。
岑阅瞄了她一眼,说:“你在心里骂我什么呢?”
“没有,你是我上司,我拍马屁还来不及呢。”
“我就喜欢你这种口是心非的样子。”
虽然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句话,但周明玉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她别过脸看向窗外。
她对岑阅说的那些关于感情的话,说到底都是纸上谈兵。
他忽然这么说,虽然是玩笑话,但她还是禁不住脸红。
岑阅感到了她的异常,一扭头就见她扭着脸望着窗外。
红灯,岑阅笑问:“你害羞了?”
周明玉不理人。
“你要是同意跟我在一起,我天天哄着你开开心心。”
“岑总,请你注意身份。”
“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你的追求者。”
“你再说我回家了。”
“那留着下回说吧。”
周明玉:“......”
岑阅的电话响了,是沈途。
岑阅打开了车子的免提。
沈途问晚上要不要约个饭。
“你找我有事?”岑阅问。
“传达一下我妈,你的亲姑的指示。”
“肯定没好事,你电话传达就行了。”
“我妈说有人托她做媒,想给你介绍个对象。”
“你怎么说的?好好好,行行行?”岑阅皱眉问。
“我什么都没说。”沈途道。
“你跟我姑说,我就喜欢岁数小的,最好是大学生,二十西五的我都嫌大。”
沈途无语:“你看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上着大学就操持相亲找对象的?”
“反正我就这一个要求,就喜欢岁数小的,你就这么回就行了。”
岑阅这一个要求就把所有姑娘挡在门外了。
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姑娘不会相亲,会相亲的姑娘都超过了这个年龄段。
岑阅点了一下方向盘上的挂断键。
车内有一时的安静。
“你怎么不说话了?”
周明玉:“在想我今年多大。”
岑阅:“你可真会怼人。”
周明玉:“我也没说什么。”
.......................
岑阅怕周明玉不舍得点菜,就选了海鲜自助。
岑阅说:“就算你只吃一只虾,也要五百多块。”
周明玉说:“我努力吃回本。”
然后周明玉说到做到。
蒸汽锅的盖子一掀开,周明玉就低头负责吃。
岑阅食量不算大,看着她吃饭,有种看吃播的赶脚,一不小心就给吃多了。
他以前也跟季朵吃过海鲜自助,季朵拿的多,吃的少,他什么都不敢拿,能把季朵拿的吃完就不错了。
今天都是他选的,周明玉负责吃,看她吃得香,他也给吃多了。
“不行了,周明玉我真吃不下了。”这可能是他吃的最多的一次。
周明玉舔了舔嘴边的虾屑,一本正经的问:“吃够本了吗?”
“够了,够了,命更重要。”
周明玉将最后一只螃蟹抠开,慢条斯理的吃下,然后拿毛巾擦了擦手。
“女侠,佩服。”
周明玉是每天吃米饭配红烧肉的选手,海鲜壳多肉少,锅里的量只是看着唬人,实际算不上多,她只能说有点微撑。
周明玉拿纸巾擦了擦嘴,说:“谢谢岑总的款待,咱们回去吧。”
岑阅说:“你扶我一下,我吃撑了。”
周明玉不信,他还能撑到要扶墙才能出去的地步?
但吃人嘴短,周明玉起身走到岑阅的位置旁,扶住他的胳膊。
岑阅唇边闪过一丝笑意,起身一个踉跄,周明玉赶忙扶住他。
岑阅想顺势抱住她,然后再表白一番,但周明玉手更快,一掌过去,给岑阅又推坐到卡座上。
岑阅捂着胸口,道:“敢问女侠,可是铁砂掌传人?”
“不是。”周明玉不咸不淡的说,“我是葵花宝典的大成者,你要不要学?”
“葵花宝典?”岑阅气笑,“亏你想得出来!”
“岑总,你注意着点自己的身份。”
岑阅自己站好身子,与她一同出了餐厅。
“咱们遛遛吧,我真吃多了。”
一个单身男人和一个单身女人逛街?
周明玉不想去,说:“岑总,你自己溜吧,我坐车回家了。”
“你不觉得撑吗?”
“没有你撑。”
岑阅:“......”
他怀疑她在骂他吃饱了撑的。
得,真是太不解风情了。
岑阅给周明玉送回来家。
.............................
晚上,白秋到家后见沈途在家,还有点奇怪:“你不是说晚上去妈那吗?”
“昨天去过了。”沈途说。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白秋没再问,换了鞋后去家政间洗衣服。
“沈途!”
沈途走过去,还没等他问,一条抹布就递了过来。
“你去把茶几擦一下。”
沈途接过来,去把茶几擦了。
白秋将抹布洗了又递还给他:“屋里的床头柜也要擦一下。”
沈途拿着抹布去把卧室的床头柜都擦了。
白秋又洗了一遍,说:“擦书房的桌子。”
“你能不能一次都说了?”
“一次都说了,你也要过来洗抹布呀。”
沈途上了一天班,不想被她使唤,还没等他反抗,手机就响了。
沈途把抹布一扔,赶快去接电话,结果是母亲。
沈途知道母亲要问什么,就道:“我跟岑阅说过了,他说不喜欢岁数大的。”
“这姑娘岁数不大。”岑春玲说,“才25。”
“岑阅说只喜欢二十郎当岁的,最好还在上大学。”
“什么?”岑春玲有点不敢置信,“他自己那么大岁数,好意思说喜欢二十郎当岁的么?!”
沈途道:“反正他就是那么说的。”
“这混蛋玩意儿,好的一点都不学。”岑春玲骂了一句,说:“挂了吧,我给你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