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会意立即走到门外拦住来人,“夫人且慢,小姐正在午休。”
午休?云夫人顿住,瞧了眼天色,她怎么不知道女儿还有午休的习性?
“那行吧,这两件衣裙你拿进去,等月儿醒来给她试试。”
“是,夫人。”长秋接过衣裙。
瞧云夫人远去,长秋才拿着衣裙走回屋内。
“小姐,夫人走了。”
云知月松了一口气,呼,终于蒙混过去了,不过,今晚吃饭时又该咋办???
越想越烦,算了,先擦药吧。
透过铜镜,脖子上的一块块淤青映入云知月眼中,青紫一片,很是骇人。
又是脖子,这是第二次。
她刚想伸手触碰脖子,忽然左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痛。
嘶,该死的贱男人,竟然下手如此重,不用怀疑,她的左肩膀肯定又青又肿。
长秋皱眉,“主子,可要帮你擦药?”
云知月摇了摇头,“不用。”转手打开药盒指尖轻轻挖了些药泥涂抹在脖子上的淤青处,药泥细腻,触感冰凉。
这药倒是极好。
徬晚用膳,云知月找了个理由没去,得等淤青消了再出去,目前就只能躲着爹娘了。
骤然一道黑影闪现,院中多了俩人。
“云姑娘,主子命我送来此人。”玄五一身黑色劲装立在院中,脚下躺着的正是昏厥的风无眠。
云知月点点头,“多谢,也替我谢过世子爷。”
“嗯。”玄五应声过后即刻闪现消失。
只留地上的身影正躺着,云知月瞥了眼,眼眸渐冷,“玄七,玄九,把他拖进杂物间。”
风无眠是被冰水泼醒的,冷,太冷了,冷得他想颤抖,只觉周身仿佛被冰块覆盖。
双手更是被什么东西捆住,令他动弹不得。
见人醒来,云知月又舀了一勺冰水泼到他脸上。
哗啦!风无眠再次被浇个透心凉,可恶,谁那么大胆竟敢泼他,猛然抬头,瞧清楚眼前的人,很是震惊,“是你!”
在他震惊的目光中,云知月一把扯下他的面巾。
一张白皙的脸露了出来,标准的丹凤眼尾细长微翘,但此时正震惊着瞪得很大,鼻梁高挺,薄唇抿着,竟是一副男生女相。
云知月摸了摸下巴,仔细端详他的脸,随即摇了摇头。
“不好看,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风无眠此生最厌恶别人拿他容貌说事,几乎是一点即怒,“你找死。”
话音刚落,啪!一声脆响。
风无眠被一巴掌扇得头偏向一边,脸上迅速传来火辣辣的痛意,眼里满是错愕,不到一秒便转换成阴沉狠厉,“你果然是跟褚怀玉一伙的,我当时就应该……”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又响起。
刚刚只觉左边脸痛,现在右边脸更痛,风无眠愣住,只觉脑袋嗡嗡,有些懵圈。
这次云知月用了十成的力气,皮可真厚,打得她手都疼了。
他风无眠居然被一个女人打了???
还是两次,屈辱,这是屈辱。
若是传出江湖,他面子没了。
风无眠抬舌抵了抵后槽牙,阴沉的目光首射云知月,低低笑出声,“呵呵,褚怀玉一向清冷孤傲,没想到他的女人如此彪悍。”
“有意思,真有意思。”
云知月:………
不是,把他给打傻了???
“有病。”
褚怀玉的女人果然是真性情,风无眠不怒反笑,舔了舔嘴唇,“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日后千万别被我抓到,不然,呵呵,有你好受的。”
云知月:………
果然是被打傻了,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油腻恶心的话。
“你适合去花楼当小倌,别急,等会就送你去。”
风无眠丝毫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嘴角勾起露出邪笑,“你敢送试试,信不信我一声令下,整个千煞阁全潮涌出血洗花楼,鲜血流满一地,女人声音尖叫不停,那一定很有意思,呵呵。”
云知月:………
所以你那么厉害,怎么还被抓到这?
瞧云知月不说话,风无眠以为她怕了,顶着一张双颊印着巴掌的脸,继续邪笑,“呵呵,怎么?怕了?”
“怕就对了,原以为褚怀玉的女人胆子有多大,没想到竟如此胆小。”
“你如此胆小,我看呐,你也别跟着褚怀玉了,跟着我吧,我日日带你杀人放火,观摩剥人皮,日复一日之后,你的胆子自然就大了。”
“你知道剥人皮怎么剥吗?要趁他们没死之前,拿刀划过皮肤,一边听着他们的惨叫声,一边硬生生把皮剥下来才有意思。”
许是觉得有意思,风无眠自顾自说了一堆,越说表情越兴奋。
“你尝过人的鲜血吗?那滋味鲜美异常。”
云知月:………
根本不想吐槽,也不想说话,感觉遇到了个变态脑残。
“玄九,把他裤子扒了,找两个男人来给他爆菊花。”
“哦,对了,还要把他嘴堵住,太吵了,不然抽他几鞭子也行。”
爆菊花???
玄九一顿,他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也没问出声。
这种荤话,常常在江湖中流行,他一个常年留连花丛中的人,怎么可能不懂,风无眠咬牙,这个死女人,竟然让他跟男人……
当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玄七也没听懂,首愣愣问出口,“主子,爆菊花是何意?”
云知月轻笑,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脖子,“当然是让他飘飘欲仙的神仙事。”
风无眠抬头瞥向她,目光阴邪上下扫描着,“你也只是敢说说而己,我不信你真的敢,我可是千煞阁的二把手,你奈何不了我。”
瞧给他自信的,云知月冷笑,抬手迅速往他脸扇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连续抽打了好几下,声音响彻整个杂物间。
这下风无眠的脸彻底肿成了猪头,云知月吹了吹手掌心,“脸可真厚,打疼我的手了。”
脸上剧痛,脑袋嗡嗡,风无眠呆滞了几秒,再抬眸,一双墨色的眸子阴阴沉沉,似酝酿着暴风骤雨,首射云知月,“泥嘎死,窝要泥死,唔唔泥嘎。”
“啊唔,窝要泥嘎,你泥死滴啦。”
风无眠脸肿了,说话也不清晰,支支吾吾了半天,云知月也没听懂他说些什么,没了耐心,挥挥手。
“玄九,把他敲晕,找两个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