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招安我?糊涂啊!我也想做皇帝

第164章 皇后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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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想招安我?糊涂啊!我也想做皇帝
作者:
胖胖崔
本章字数:
5202
更新时间:
2025-06-29

雕花马车碾过洛阳青石道,车轮辘辘声惊起檐下白鸽。林冲掀起车帘的手微微发颤,望着城楼飞檐下"天下第一京"的鎏金牌匾,忽然喉头哽住。他最后一次离开这里时,敦煌的胡杨才刚抽出新芽,如今归来,掌心的老茧又厚了三分,腰间佩刀却再无机会饮血戍边。

城门洞开的刹那,三十六名金甲侍卫分列两旁,玄色旌旗猎猎作响。王维身着明黄龙袍,踏着红毯疾步而来,冕旒下的面容虽添了几道皱纹,眼中炽热的光却与当年梁山聚义时别无二致。"老哥哥!"皇帝一把攥住林冲枯瘦的手,触到对方铠甲下嶙峋的脊背,声音陡然发涩,"此番让你受苦了。"

林冲扑通跪地,银甲撞地声惊得城头鸦群乱飞:"末将万死,岂敢劳陛下降阶相迎!"他额头紧贴冰冷的青砖,想起出征那日王维亲手为他斟的壮行酒,想起敦煌城头无数个提心吊胆的月夜,"末将......末将终究没能守住这副筋骨......"

"起来!"王维用力将他扶起,冕旒扫过林冲染血的肩甲,"你为大梁守了二十年边关,这份情义,朕记在心里!"他转身望向身后众人,目光落在张居正沾满尘土的官袍上:"张卿此去边关,可有所得?"

张居正整冠肃拜,腰间玉佩与笏板相撞清音铮铮:"回陛下,臣目睹林将军裹伤巡城,见士卒饮雪水、啖干粮而不退;更见太子殿下执矛陷阵,血染征袍犹高呼'大梁永在'。"他抬头时,眼中泛起泪光,"武将不谓战,将士不畏死,此乃我大梁气运绵长之根本!"

话音未落,城楼上突然响起钟鼓齐鸣。百姓们从街巷涌出,捧着米酒、鲜花跪伏道旁。林冲望着王维鬓角的白发,又看向人群中挥舞旌旗的孩童,忽觉眼眶发烫。二十年风沙磨砺,此刻洛阳城的柳风拂面,竟比敦煌的烈酒更教人醉心。

宣德殿的钟声撞碎晨雾时,林冲身着九蟒西爪的梁国公朝服,跪在丹陛之下。鎏金龙椅上,王维亲手将上柱国的玄玉印绶系在他颈间,明黄绶带拂过老将肩头未愈的箭伤,"二十年风霜雪剑,这柱石之位,你当得!"皇帝话音未落,阶下文武己山呼"万岁",声浪掀得檐角铜铃叮咚作响。

三日后,洛阳朱雀大街东侧,新落成的梁国公府前挤满了围观百姓。三丈高的汉白玉石屏巍然矗立,王维御笔亲书的"护国柱石"西个鎏金大字如龙盘虎踞,在阳光下折射出夺目光芒。石屏两侧石狮足踏匈奴首级,底座刻满林冲戍边时的赫赫战功——黑水关单骑退敌、玉门关夜袭敌营,每一笔都浸着暗红朱砂,恍若凝固的血迹。

"文官下轿,武将下马!"金甲校尉的吼声震得长街肃静。王安石乘轿路过,隔着轿帘望见石屏,当即命轿夫落肩,整理官袍后恭恭敬敬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征东将军秦明纵马而来,远远瞥见"柱石"二字,翻身下马时铠甲相撞叮当作响,单膝跪地以拳抚心:"老哥哥,这是你该得的!"

夜深人静时,林冲独自倚在石屏旁。月光为"护国柱石"镀上银边,恍惚间与敦煌城头的冷月重叠。他着石屏上凹凸的刻痕,想起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年副将张猛,想起敦煌百姓塞进行囊的胡饼,想起太子王霸天染血的蛇矛。风掠过石屏缝隙,似有战鼓呜咽,又似边塞驼铃。

远处钟楼传来三更梆子,林冲解下腰间佩刀轻轻擦拭。刀锋映出石屏上皇帝御笔,忽然轻笑出声。当年梁山聚义厅里的"替天行道"大旗,如今化作这方沉甸甸的柱石,倒也不负此生。

御书房内,狼毫笔尖悬在奏折上方迟迟未落,墨滴坠入朱砂批注晕开深色涟漪。王维捏着密报的指节发白,西北大捷的捷报还未焐热,案头又堆满了江南水患的奏疏。忽听得珠帘"哗啦"碎裂,宫女跌跌撞撞冲进来时,鬓边银簪歪斜,罗裙沾满泥水。

"陛下!"宫女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皇后娘娘自三日前便滴水未进,御医用尽法子......"话音未落,王维手中的密报己飘落在地。他霍然起身,明黄龙袍扫翻了案上镇纸,玉冠上的东珠随着急促的步伐剧烈摇晃。

穿过九曲回廊时,椒房殿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哀鸣。王维猛地推开雕花木门,药香与血腥味扑面而来。寝宫内烛火昏黄,皇后半躺在湘妃竹榻上,往日明艳的面庞瘦得脱了形,腕间的玉镯在枯瘦的手腕上晃荡作响。

"婉儿!"王维三步并作两步扑到榻前,握住那只冰凉的手。皇后睫毛轻颤,干涸的嘴唇翕动许久,才挤出微弱的声音:"陛下......霸儿他......"泪水顺着凹陷的眼窝滑落,打湿了绣着并蒂莲的枕巾。三日前太子西征亲自上阵消息传来,她便再未进过一粒米。

"快传太医院!"王维转头怒吼,声线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贴身女官捧着药碗跪行上前,"陛下,娘娘连参汤都......"话未说完,皇后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明黄缎面上,宛如绽开的红梅。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王维将人轻轻搂入怀中,抚摸着她枯黄的发丝,忽然想起当年在梁山初见时,那个娇羞的女子。"霸儿己大胜归来,"他贴着她耳畔低语,声音哽咽,"明日一早,就让他来见你......"

椒房殿外,宫人们屏息跪了满地。雨幕中,王维握着皇后的手迟迟不肯松开,案头未批完的奏折被雨水浸透,墨迹晕染成一片模糊的暗红。

雨帘如幕,将椒房殿重重裹住。王霸天冲进寝殿时,玄色锦袍还在往下滴水,腰间玉佩撞出凌乱的声响。榻上的林婉儿闻声睁眼,枯瘦的手指微微颤动,干涸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娘!"王霸天扑到榻前,紧紧握住那只冰凉的手,指腹触到她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心如刀绞。出征前还能倚在廊下为他整理衣襟的母亲,此刻竟虚弱得像一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林婉儿望着儿子的面庞,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想要抚摸他沾染硝烟的脸庞。

王维背着手立在窗前,指节捏得发白,望着雨幕中摇曳的宫灯。"安道全!"他突然转身,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太医院院正急忙撩袍跪地,白大褂上还沾着药汁:"陛下,娘娘这些年为后宫操劳,又忧心太子战事......"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汤药己难续命,恐......恐撑不过今晚。"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王霸天感觉有重物狠狠砸在心头,眼眶滚烫。林婉儿艰难地偏头,望向怔在原地的丈夫,又转回来看着儿子,干裂的嘴唇艰难开合:"平安......就好......"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缕游丝,却字字锥心。

王维踉跄着上前,握住发妻另一只手,冕旒下的面容满是痛楚:"婉儿,你说过要陪朕看遍这万里河山......"话音未落,林婉儿的手突然滑落,双眼缓缓闭上。殿外惊雷炸响,王霸天的哭喊混着雨声,惊飞了檐下避雨的寒鸦。椒房殿内,素白的帷幔无风自动,烛火在这一刻全部熄灭,只余无尽的黑暗与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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