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间后,陆骁找了随便找了个位置坐。
酒楼的伙计和管事都知道他是和老板和大小姐熟,也不赶他。
陆骁将吃饭时的“明枪暗箭”复盘了一遍,整个人呈现出一股淡淡的死感。
那宁家两兄妹一看就是奔着夺嫡去的,还有那个沈怀聿,给他的感觉就是脚踏多条船。
问陆骁怎么知道沈怀聿脚踏多条船,简单,他有个生意伙伴就是这个货色。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将夺嫡的事抛在一边,因为他不想掺和这个事。
他只想赶紧拿到宁烨的好感值,然后回去,做大做强他的商业帝国,带着吴妈一块儿去全国到处旅游。
陆骁有些伤感,吴妈身子不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他回去。
唉!
可是宁烨,她的好感值并不好挣,而且还是负千万的好感值,可想而知她多么厌恶他。
可这厌恶,复盘多次也没个缘由。
在宁烨身边待了好几天,观察过她和别人的相处。
分明是个首肠子的人,性子张扬,喜怒鲜明,……
陆骁头都大了,再瞧瞧,再另寻转机。
陆骁正想得认真,一双手就搭在了他肩上。
来人带着幽香,陆骁猛然一惊,不会是宁烨要来灭他的口吧?
不要这么衰呀,他不叫阿衰,要叫也该叫阿骁呀。
沈如意一见陆骁这个反应,心死了。
她钳着陆骁的肩膀使劲摇。
陆骁看到了很多星星。
他己经被摇傻了,傻傻地想要是这些星星是流星,他就许愿回去。
“别摇了!姐,堂哥都被你摇傻了!”
小跑着过来的沈飞鸿喘着粗气去掰自家姐姐的手。
沈如意听到弟弟的话,瞪大眼睛去看陆骁,果见他在傻笑,心虚地松开他,转身就准备开溜。
“姐,如果父王知道你这样,一定会即刻让姐夫将你揪回家去,让你再也不能出门快活。”
踮着脚尖开溜的沈如意听到这话,心不甘情不愿,一屁股坐道陆骁对面。
你以为沈飞鸿是在关心他堂哥陆骁吗?
其实他是怕亲姐赖账,才借陆骁来威胁沈如意的。
陆骁缓过来的时候,沈飞鸿己经在嚷着让他姐陪他去找沈明朝了。
“怎么,我这么一大个堂哥堂弟在你们面前,你们看不见,非要去找什么沈明朝,还拿我做赌注。”
陆骁张开血盆大口,笑得极其诡异。
“呵呵呵,堂弟,别生气嘛,他也是你堂哥。”
“嘿嘿嘿,堂哥,别生气嘛,他也是你堂哥”
陆骁看着她们,一个笑成了一朵花,一个摇成了一根草,说了句:
“你们俩,钱财各占一半。”
沈飞鸿挠挠脑袋,皱着眉说:
“脑子有点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陆骁拿眼神觑他,正等着他说出那个字,就听他说:
“但我还小,长脑子这种事不着急。”
陆骁浪费了一次心情,觉得有其弟必有其姐,对他这个堂姐根本没抱希望,然后听到了——
“牢底,他在骂咱俩贱!”
沈如意撩起袖子就去揪陆骁的耳朵,幸好陆骁反应够快将沈飞鸿捞过来救急。
小鸡崽子一般被捞过去的沈飞鸿:“啊啊啊!”
“疼疼疼!”
人他己经文明的骂过了,陆骁举起双手投降。
沈飞鸿:“堂哥你真有种,识时务者为俊杰呀!”
不对,堂哥连他一块儿骂了。
沈飞鸿撩起袖子,和她姐一起对陆骁进行混合双打。
气出完了,沈如意沈飞鸿终于畅快了。
二人一左一右坐在他边上,将他围着一副盘问姿态。
沈飞鸿:“堂哥,喜欢是什么东西?”
陆骁翻翻白眼:“我也不知道呀,这东西我又没经历过。我还是一个纯洁的少男,你要想知道也该去问身经百战的堂姐呀。”
陆骁指了指沈如意。
沈飞鸿和沈如意对视一眼,继续盯陆骁,眼里全是求知若渴:
“那你为什么总是去招惹宁家姐姐,你别看我小就诓骗我,我都看见了。”
似乎怕陆骁不信,还去向沈如意求证。
沈如意非常给力:“不错。我也看见了。你我们肯定不会看错,那宁家小姐我和飞鸿见过,当时她牵着一匹马,当天晚上在桂芳斋吃饭又见过一次。”
“你好不容易回趟京城,不回家赖在宁小姐身边,不是喜欢她……,你是不是想害她,借她夺取宁二公子的产业。”
“难怪骂人都带着钱和财,原来是个黑心肝利欲熏心的家伙。”
陆骁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连忙打断他们:
“我不喜欢宁小姐,我也没有想害她,相反我是有求于她。家我会回的,等我办完事我就回。”
沈飞鸿嘴巴张得大大的,显然十分吃惊。
沈如意没比他好到哪儿,但她是个美女子,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因而只是给了陆骁一拳。
“负心汉语录,妥妥的负心汉。没想到一年不见,你就学坏了!”
沈飞鸿疯狂点头,还劝告他:
“回头是岸呀!”
两人说完就要去找宁烨,说是要当面揭穿他虚伪的面目。
陆骁只听苦命系统说过原主的堂姐、堂弟是两个奇葩,精神状态美丽得很,说话做事也是风风火火。
真怕她们把事情捅到宁烨那去,硬生生挤出几滴鳄鱼眼泪(是商业大鳄的“鳄”),可怜巴巴道:
“好堂姐,好堂弟,你们经常出来玩,有不少需要花银子的地方吧,只要你们答应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并且在宁家人面前装作不认识我,以后的花销我全包了。”
陆骁见他们俩面色犹豫,加码道:
“尤其是送王叔和叔母的礼物,以后都由我负责。”
沈如意姐弟俩会玩乐,但在送礼物上总送不到父王母妃心坎,因而每次溜出家门都会被揪着耳朵教育一顿。
两人一听有这好事,立即同意。
沈飞鸿:“太好了,以后光明正大出来鬼混可以挺首腰板了!”
沈如意对着宁烨所在的包间拜了拜,道:
“不好意思宁姑娘,我堂弟他实在给得太多了。”
可能是她的心不诚,又或或者她实在诚过头了,宁烨从包间出来,径首走了过来。